沈寒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目光和夏朗平静的宛如死尸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忽然又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如果我说……”沈寒之伸手想抱住夏朗,但是却被夏朗躲开了:“我后悔了呢?”
夏朗避开了沈寒之的拥抱,重新回到了刚刚的角落,沈寒之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夏朗的方向,嘴唇蠕动,但是一开口就哽咽了起来。
过了一会,突然飞过来一抹白色的帕子,沈寒之下意识的接过来,抬头看向夏朗的方向。
“做个好皇帝,”夏朗说:“我不是个好皇帝,希望你会是。”
说完,他再也没有主动看沈寒之一眼,沈寒之默默的看着夏朗的侧脸,攥住了手上的手帕。
不,你是。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答应父亲谋反。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设北疆的局害人,无论是你还是卫千亦。
我后悔了,我也许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让卫千亦进宫。
我唯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你骑马闯入我家,向我伸出手的时候,我拉住了你的手。
【叮,沈寒之好感度加四,当前好感度一百】
祭坛外,文武百官已经分列而立,宰相站在最前面。
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太久。
看到沈寒之和夏朗相携走来,丞相攥着圣旨的手都兴奋的微微颤抖。
他蛰伏了这么多年,伏低做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
“父亲。”
“沈大人。”
夏朗居然还能平静的跟这个儿时慈眉善目,现在却变了样子的宰相打招呼,沈寒之的眼中都划过一丝诧异。
宰相看着夏朗平静的样子,当初沈寒之跟他说,他能说通夏朗主动让位的时候,宰相还有些不信,但是看到夏朗现在的样子,他才算是真的相信了,冲着夏朗露出一个看起来还算有些友好的微笑。
却没有想到,夏朗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宰相刚刚的惺惺作态,都做给了空气。
“诏书呢,我来宣吧。”夏朗转头看向沈寒之。
沈寒之没有回话,宰相就已经急不可耐的将手上的诏书递了过来,还咬牙小声说了一声:“这样都是我的人,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
夏朗看着面前已经双鬓花白的宰相,只觉得很讽刺——他印象中的宰相,完全不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小人模样,那时候的宰相,上可以跟父皇谈论国事,下可以教他和沈寒之奇闻异事,风花雪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夏朗只能从他浑浊的眼睛里看到yù_wàng。
他接过宰相是诏书,转过身来,面对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朗读了起来。
沈寒之和宰相站在夏朗背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夏朗每读一句,宰相就兴奋的颤抖一下,眼中爆发出狂喜的慌忙,沈寒之看着父亲的样子,有些不虞:“父亲,你失态了。”
“你懂什么!”宰相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那是极度兴奋后的光芒:“你知不知道,我盼了这个位置多少年!”
“……禅位与沈寒之……钦此。”
夏朗合上诏书,拿起了一边的传国玉玺,打算交给沈寒之。
就在他即将要递出去的那一刻,宰相突然像是发疯一样的冲上前去,先提前沈寒之一步抢过了玉玺。
“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宰相举起面前的玉玺,欣喜若狂。
但是他的笑意还没有维持一刻钟——一支箭破空而出,直接穿过了他的胸膛。
这一刻,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沈寒之依旧僵持在瞬间,直到他看见父亲缓缓的倒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冲上去去试探父亲的鼻息,却发现那一箭是一箭穿心,父亲已经当场毙命。
他这才有时间看向s,he出那一箭的人,那人银衣银甲,旁边是肃穆的军队,他站在最前方,脊背依旧笔直,就像那天他在皇宫面前跪着的样子。
反而夏朗是最淡定的那一个。
“卫千亦。”夏朗说:“我以为你今天应该在去北疆的路上。”
不知道是刻意,他往前一步,刚好把后面的沈寒之挡在了后面。
这一幕落在了卫千亦的眼里,却让他心中一痛。
身体的反应总是骗不了人的,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沈寒之了吗?
“我为什么要去北疆?”卫千亦握紧了手中的剑:“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夏朗挑了挑眉,似乎没有看到卫千亦和他后面乌压压的军队,还有地下惊慌的文武百官:“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你这人真有意思,当初吵着要回北疆的人是你,现在回来的人也是你。”
“朗朗,等一下!”沈寒之伸手拉住了夏朗的袖子:“他们打算谋反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调动的了御林军!”
他现在才能看得清,面前的这些人,不正是属于京城的御林军吗?这些人什么时候居然听从了卫千亦的指令?
沈寒之有些方寸大乱,夏朗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丝安定的感觉。
“你放心,寒之哥哥,”他说:“朕既然决定要给你这个位置,就一定会把这个位置安安稳稳的给你。”
说完,他没有管还站在原地的沈寒之,而是往下走了两步,走到了祭坛中间的位置,刚好和在马上的卫千亦平视。
“卫千亦,朕把那半块虎符给你,不是为了让你打自己人的。”夏朗看着卫千亦的眼睛,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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