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季满脑子浆糊。
突然一个激灵。
“什么孩子?”方季狠狠抓住莫堇的衣袖,愤然道:“你在交代后事?”
“迟早有那么一天……”莫堇掰开他的手,转身将墙上一柄长剑摘下,递给方季。
方季接过剑,看也未看,丢到一边,搂过人,咬牙道:“你要死经过我同意了吗?”
“那剑是我亲手给你打的,你就这么糟践了?”莫堇茫然道:“我……也不想死,可……由不得我……”
方季闻言心头一酸,随即又笑了起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师父成冶大师不多久便会到,你不用死的,傻子。”
方季一边说着一边拾起剑,这是一把上好的玄铁剑,剑鞘上雕刻着龙纹,剑柄上镶嵌着几颗雪一般晶莹剔透的玉珠,还有一个小小的字:季。
方季感动的无以复加,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也不知如何表达,拔剑出鞘,寒光闪闪,盛气逼人。
“阿堇,你怎么这么好,什么都会。”方季收起剑置于桌上,将人抱紧不撒手。
“比起那把匕首如何。”莫堇将头朝方季怀里蹭了蹭。
“还在吃味呢?”方季笑了笑,从腰间拿出那把匕首,掷在地上:“随你处置。”
“你娘怎肯让成冶大师救治我,我知道她恨我……”莫堇轻声道。
“奶娘刘氏将人放出来的,别怕,她恨你随她去。”
“她终归是你娘,其实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好了,别提她。”方季垂首堵住那人的嘴,毫无章法乱啃乱咬,果然又将人嘴唇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你不怕我毒死你,如此凶悍。”莫堇推开方季,抹了抹破裂的唇角,这野兽一般的吻令莫堇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道:“你这是啃骨头呢!”
方季尴尬道:“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方季将人再次拽过,气呼呼道:“你敢嘲笑我!”
“我没有……你……果真不怕我……毒……呜……”
话尤未毕,温热的唇吻了上来,生涩温柔,唇,舌,纠缠。
莫堇最后那一句话令触痛着方季的心,从孩提时候开始,两人便心悦不已,又懊恼自己失忆这些年将人忘诸脑后,莫堇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此时此刻什么都不重要,欠的那段情深深地铭刻于心。
莫堇有些害怕,额角沁出细汗,双腿发软,整个人僵成一块石头,方季望着他那双沉若深潭的眸子,波光潋滟,煞是好看,一只手悄无声息罙进他的衣襟内,轻柔地抚,弄着,另一只手顺着衣摆深处游走,在伶仃细瘦的腰间捏了捏,眉头一蹙,唇角蹭了蹭莫堇的脸颊,低声道:“太瘦,不软,都是排骨……”
怀里的人原本醉成一滩泥,听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措不及防,将方季推翻在地,双脚如同踩着棉花,哆哆嗦嗦朝门外走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季一双眸子微红,心中一阵暗恼,我本是心疼你太瘦,我……方季越想越想抽自己。
莫堇已夺门而出,不想再搭理此人。
一道白色虚影似风一般飘至莫堇跟前,不等其反应,搂着人便从窗户外窜进卧室。
“你……你……移形换影……”莫堇大惊,气极,拽着方季的手臂就是狠狠一口。
方季吃一堑长一智,蹙着眉头,任他咬,反正不乱开口了,谅你也逃不掉!
蒙拓拿着弹弓打鸟儿呢,恰好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在自家院里,进卧室还跳窗,实在是好奇的很,偷偷溜进院子,趴在窗棂上往里瞅。
哇,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哇!
衣服丢的满地都是,还带喘的,天很热吗。
蒙拓觉得无聊,正欲走,一声低低地惨叫声。
你敢欺负我莫哥哥!
蒙拓拿起弹弓瞄了瞄,厚厚的帷幔挡着,看不见人!
正想着如何破门而入,又一声低沉的惨叫。
莫哥哥真厉害,打回来了!蒙拓甚是满意。
忽然耳朵根一阵巨疼,侧身一看,方来青着脸,恶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耳朵!
两人扭成一团,扑腾扑腾地走出了院子。
“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小鬼头!”方来一直将人揪到前院才松手。
“礼你个头,你就是个母夜叉!”蒙拓对着方来脚尖狠狠就是一脚,疼的方来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还是瘫倒在地,这个王八羔子可是使了十成十的劲踩自己啊!
蒙拓冲方来做个鬼脸,飞似的跑了。
“你别跑,你给我滚回来,什么叫我就是个母夜叉,我他娘,的是个男的!”方来龇牙咧嘴地冲着蒙拓大喊。
这个人绝对是上天派来收拾自己的。
几个仆人匆匆瞥了一眼,来不及笑便被方来瞪跑了。
“管家,管家,成冶大师来了!”赵新匆匆跑进来,冲着方来喊到。
“知道了,喊什么喊!”方来抱着腿站了起来,一跳一跳地朝外走去。
赵新瞅着方来那滑稽的动作,忍不住捂嘴偷笑,蒙拓朝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季儿,季儿,师父想死你了!”成冶大师风尘仆仆赶来,不等方来引进,自顾自地朝院里冲。
“大师,大师,稍等,少爷他……他有点事,我领您先到正厅用茶。”方来跳着脚,急的满脸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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