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和段汀栖披着月光回家的时候,女儿又不安分地搁门框上倒挂,从黑灯瞎火中露出个小脑袋着看她们。
段汀栖伸手,把人接了下来,先亲了亲小脸,才转头问余棠:“你小时候也这样吗?”
余棠想了想,嗯了声。
其实她不这样,但要是不这么说,女儿估计又要吃挂落。
果然,段汀栖听完后眨了眨眼,本来挑起的眉也顺了个平滑的弧度:“真可爱。”
余棠:“……”
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使人是非不分,爱……
她还没想完,又一次被安上一口黑锅按到了床上。
…………
但是这次可能是有个小捣蛋鬼在隔壁拆家,余棠腰软了半截儿后,拖着另半截儿过去跟她讲睡前故事。
可余容这个小姑娘她很灵性,你有时候不讲她不肯睡,有时候想陪她多说会儿话,她又咕噜闭眼,给你一个背影,大半夜的时候,又偷偷爬上她和段汀栖的床,睡到她俩儿中间。
好像是故意的,古灵j-i,ng怪。
这次余棠就着故事喝了三杯水,那亮亮的眼睛还是大大地睁着,无辜看着她。
段汀栖踱步过来,指着她的位置说:“换我来,故事我很会讲。”
余棠往旁边挪了挪,心累地环着人,把脸贴到她背上。
谁知段汀栖一开口就是:“从前有一只姓灰的狼,它到了晚上看谁不睡就吃睡。”
余棠:“……”
余容:“……”
宋端家的睡前故事都是“晚安我的睡美人”这种画风,到了小段总这儿,就成了这样。
段汀栖继续对着书胡编乱造:“这只狼十年前被一个姓段的大侠用剑制服了,还用阵法把它关了起来,但阵法只能维持十年,而今晚,是它重新出来的日子。”
余容一咕噜爬起来,确认地看了眼段汀栖手中的故事书,发现自己跟她好像看到的不是一套文字和故事,不由被忽悠地半真半假端详着段汀栖的脸问:“……那狼不能出森林吧妈妈?”
“当然不能。”段汀栖像模像样地翻了一页书,“但狼会变身啊,变身后就是头顶青灯游火的小鬼,耳朵灵敏,听到哪里在说话就会来到哪里……”
余棠飞速躺下身,盖上眼睛:“你走吧妈妈我睡着了。”
段汀栖用书挡着脸,嘴角细微勾勾,关掉灯:“不行啊宝贝,我还没讲完——你接着听,那狼来吃人的时候,眼睛像两个绿灯笼一样……”
悄无声息卧在了小桌上的花豆眼睛在黑暗中恰好散发出幽幽的绿光。
“……”余容一蒙眼睛,哧溜滑进了被子里。
只有在忽悠女儿的时候,才能够体会到童话乐趣的小段总越骗越来劲,清清嗓子:“你这会儿有没有听到声音宝贝?如果听到了的话,说明它离你已经越来越……”
余棠在她背上笑了好半天,适可而止地从背后把人兜走了。
这个姓段的人越活越小,把女儿玩儿够了,回卧室自己在床上二踢脚。
但有些人啊,她今天开心,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回家发现,余容把段汀栖在阳台上宝贝了许多年的橘子给吃了。
??
余棠连忙把女儿抱进了怀里,背朝外瞧着小段总的脸色,感觉要完。
段汀栖整个人龙卷风一样地呼啦出呼啦进,先是确认了那确实是她的橘子树,橘子确实没有了,然后在书房的垃圾桶内……找到了不能吃的橘子皮“残尸”。
这小兔崽子还是一边吃一边悠闲地看书!
小段总r_ou_眼可见地呈现了一个烟花爆炸的过程,尽量心平气和地指望余棠给她做主。
谁知余棠先是小声问了句:“吃完了?”
余容点点头。
段汀栖接着听到她说:“你怎么能一瓣儿都没给你妈妈留呢。”
“……”好像体会到了老头儿七窍生烟的心情。
小段总二话不说,又把人溜着腰捞到了卧室。
余棠感受着还没好的腰,低眼问:“……我给你卖个萌好使吗?”
段汀栖解开她的扣子,吻已经蔓延到了锁骨:“不太好使我感觉。”
余棠:“……那我唱个歌吧,我唱个歌。”
小段总放缓节奏,暂时把人捞进了浴室。余棠怪难为情地酝酿了一会儿后,才慢慢起了个调子。
是一首法语小调,很好听。
可是某个享受了歌曲的领导……依旧没有放过人。
夜色渐深,房间里的声音久久都没有停下来。
自从有了女儿后,余棠就走上了主动和被动兼具的卖身之路,还不能光自己承受甜蜜的负担,得把领导也哄高兴了。
所以在被折腾地一次一次又一次揉进怀里之后,她终于彻彻底底地忍不住迷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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