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但爱一个人,却很难」看著仍被下身产痛折磨著的慕容定祯并没有过多的气力言语,卓允嘉接著道:「年少轻狂时,我在这座城中曾是怎样的游戏人生,总是困惑於什麽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直到遇见你……」
「可我带给了你……太多的痛苦……」慕容定祯自责而感伤的低低叹道。
「谁让我爱的人是皇上?」卓允嘉忍著眼中的泪光,沈声道。
多年以来为了这份感情而倾注的所有,无论用什麽样的辞藻去形容,都太过苍白无力。
慕容定祯眼中蓄积的泪也静默的倾淌了出来,吃力的抬起了手抚摸著卓允嘉的面庞,哑声道:「如果……我走了……,希望咱们来世……还能遇上……」
「不许你这麽想!」卓允嘉明白慕容定祯分娩有多麽艰难,这会儿听著慕容定祯竟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心中剧痛不已,厉声对著慕容定祯道。
「我是……真的……累了」慕容定祯吸了口气一字一字的回道,轻抚著自己高耸的腹部,又不舍的开口道:「或许……生不下……这孩子了……」
「你欠了我一条臂膀,所以要用这一辈子还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卓允嘉没有任由慕容定祯再说下去,猛的拉住了他的手,覆在自己肩侧的伤口上,语调也颤抖的变了音色。
「一辈子……?」慕容定祯沙哑著喃喃道,渐渐泛著青灰色的脸上顿时闪现了一丝自嘲般的苦笑,仿佛是想说今时今日我还有什麽资格去允诺另一个人一辈子。
卓允嘉俯身凝望著慕容定祯,期待著他的回答。
慕容定祯对视著卓允嘉近在咫尺的面容,真的想说其实此刻即使死了又能怎样,能死在你的怀中,我感到安全。
可是他又怎能忍心拒绝卓允嘉,终於还是抬起了手,用极其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一辈子。」
「帝王之言一诺万金,既然许了我这辈子,便不能失言」卓允嘉紧紧握住了慕容定祯抬起的手,坚定的重复道:「一辈子。」
「嗯……」慕容定祯唇角有些宽慰的微微扬了起来,允诺道。
卓允嘉这时贴著慕容定祯的掌心,轻轻试了试内力,发觉还是能够传递的进去,於是道:「我刚解毒不久,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或许还是能够帮你应对这次生产,先让承远他们伺候你进些膳食,这样可好?」
见慕容定祯默许了这样的提议,卓允嘉也不想再过多的拖延时间,毕竟产程之中每一刻都极为珍贵,关系著产夫和胎儿的x_i,ng命,立即起身走去宣薛承远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慕容定祯便在几人的合力侍奉之下,勉强的进了一些膳食,只是腹中胎动过於剧烈,忍著产痛吃的十分艰难。
用过了补给体力的膳食,慕容定祯随即又开始尝试著分娩胎儿,已经将近整整一日了,所有人都清楚,这可能将是产程中慕容定祯最後能够承受的一次尝试。
躺靠的姿势已经证明不能让慕容定祯顺利的产胎,这一次薛承远决定让慕容定祯靠在带有倾斜角度的座椅上,将双腿架起。
卓允嘉则用身体挡住了慕容定祯的视线,也不像先前那般让他一直注视著自己高耸的腹部,手掌间不停的为慕容定祯输送著内力,「定祯,将手环绕到我颈上,若是疼就喊出来。」
「唔……」慕容定祯喘息著应道,靠在座椅上,敞开了修长的双腿,一手贴著卓允嘉的手掌,一手搂著卓允嘉的脖颈,不断的向下用力。
在众人齐心合力的辅助之下,胎儿逐渐下移到了x,ue口,一个时辰之後已能触摸到胎发,皇上分娩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可此时慕容定祯的体力却被耗干了,面无血色断断续续的靠在卓允嘉肩上低声呻吟著,无法再自主的用力,也似乎无法再忍受这胯下极度煎熬令人疯狂的疼痛。
情急之下,薛承远果断的为慕容定祯擦拭了止血止痛的药剂,拿起剪子剪开了产x,ue,小心翼翼的将胎儿拖拽了出来。
产椅中的慕容定祯已疼到无法辨析此时下体的疼痛到底从何而来了,渐渐低迷的神志却突然被一声嘹亮清脆的啼哭所惊醒。
「皇上,是位皇子」曾钦格激动的在已经虚脱的慕容定祯耳旁报喜道。
「……」慕容定祯闭著眼眸,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还是无力的靠在卓允嘉肩上,只能通过微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个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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