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贞现在手里拿的书,是古代版的神话故事,她一边看,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给小包子听。在前世,各种诗词朗诵,演讲比赛,慕贞参加了不少,这沉郁顿挫的腔调,颇有些说书人的感觉,很能吸引人。
何福临看了半个多时辰的书,这会儿正出来走走缓缓神,就听见了慕贞读的故事。
婉转轻盈的声音让人听的十分舒服,别说小包子,就是他,也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听故事。
一个故事读完,屋里,小包子体贴的送上水,这边,何福临也回了神。
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女人?看看那茅草屋,不是老三住的吗?那女人是个什么德行,自己虽然没正面接触,可是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好歹是有些了解的。
对于这一家人,他心里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可有可无。但家里个个都可以随便拿捏他们,他也就不把这三人当回事。
何老三回这个家没多久,就被送到云县当下人。后来何老三娶媳妇回来了,他又长期在书院读书。要不是从爹娘的咒骂声中,他几乎都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三个人。
那温婉的声音再次想起,何福临忍不住抬腿朝,他从没有进过的茅草屋走去。
抬腿进来,虽说房子低矮昏暗,倒是整洁有序,也没有那种茅草霉烂的味道。这是白天,也没有做饭,慕贞就把里屋的门帘给挽起来了。
何福临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女人斜倚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那温婉安静的气质,竟让何福临和记忆中那那个咋咋呼呼,粗俗不堪的女人对不上。
“没想到你还有这悠闲雅致的一面,倒是让我觉得稀奇。”
慕贞低着头读书,小包子背对着门口坐着,两人谁也没有发现门口来了一个人,何福临突然说话,吓得慕贞一抖,手里的书从床上掉下来。
看着慕贞抬起惊慌的眼神看着自己,何福临竟觉得她这种样子十分有趣,像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
慕贞没好气的白了何福临一眼,道:“四弟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喜欢玩这种小娃子爱玩的恶作剧?”
对于慕贞的白眼,何福临不以为意,打趣道:“明明是你自己胆子小,咋能怪别人?”
慕贞开口,正打算为自己争辩几句,却听到何福临身后传来一阵娇俏的声音,“相公,这位小娘子是谁啊?为何我们成亲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呢?原来这间茅草房住的有人啊,我一直以为是放杂物的或是住牲口的呢。”
赵宝霞是背光二站,离得有些远,慕贞看不清她的样子,但单单是她的一番话,就让人不喜了。
声音听着是笑嘻嘻的,说出的话却句句带刺。明是一把火,暗是一把刀,说的就是这女的吧?
何福临虽然也觉得,自己媳妇说的话有些不妥,但看着对方仍是一脸娇憨的模样看着自己,也不好责怪。
对于何老三一家的存在,他一直不想承认。今天要不是慕贞的书声吸引了他,他也不会走到这边来。
所以,对于慕贞的身份,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介绍,便打岔问道:“你咋不再睡会儿?是不是肚子饿了?”
赵宝霞娇嗔看了何福临一眼,“你莫不是把我当成了猪?除了吃就是睡?”
然后,当作不知道何福临意图似的,走到慕贞的床前,道:“姐姐,你是福临的啥人啊?我嫁到何家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呢。不过,既然住在一起,那肯定就是福临的亲人了。”
说着,取下手里戴的手镯,就要往慕贞的手里塞,道:“没人和我说过,宝霞也不知道,嫁进来这么久了,也没来拜见姐姐,这个手镯是宝霞的一点心意,姐姐就收着,就当宝霞给姐姐赔个不是。”
慕贞被赵宝霞的热情弄的一头雾水,真想提醒她一句:姑娘,你丈夫一家人都不喜欢我,你造吗?
然而,还不等慕贞说什么,赵宝霞刚还在和她推辞的手突然松开,没人握的手镯,就这么掉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明明是好心给你,你不要就算了,为啥要给我甩地上?”
看着赵宝霞委屈的模样看着自己,慕贞心里暗道:原来是要玩这出啊,姑娘,好心计。
脸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赵宝霞,道:“这位姑娘,你给我东西就给我,我还没谦讲几句,你就把它摔碎了是啥意思?”
赵宝霞本是要栽赃给慕贞,谁知被倒打一耙,“你这人咋这不知好歹?先是摔碎了这镯子,再是污蔑我,存的是什么心思?”
慕贞单手支着脑袋,懒懒的道:“姑娘可别把我想的那么高风亮节,这镯子一看就价值不菲,既然姑娘存心给我了,我屋里现在连锅都揭不开,会不要这白捡来的便宜?”
赵宝霞没想到慕贞会这么伶牙俐齿,一时让她找不到话说了,佯装恼怒的哭着跑出去。
何福临的视线被挡住了,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但才回来一天的时间,自己的媳妇就被气哭了两次,再加上慕贞的“前科”,何福临当然选择相信自己的媳妇。
怒气冲冲的看着慕贞,一甩袖袍,道了句,“不识好歹”也大步的走了出去。
☆、第二十七章:晒春芽儿
何老三从上山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家里没有照明的东西,慕贞早早的把饭做好了等着了。
这个时代还不算落后,已经有煤油可以照明了。不过由于产量低,价格要比蜡烛贵,而且烧出来的烟比较浓,一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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