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罗伊身上的炸弹控制器,现在我们都出来了,你可以还给他了吧。”白连伸出的手掌干干净净,看起来一点危险也没有。
白发的beta坐了下来,可手指却还搭在扳机上。他打量着oa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可对方面上的担忧和小心不似作伪,令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令狐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终端上的即时新闻,他才醒来不久,并不清楚他昏迷后发生了什么。此刻标题赫然便是“逃亡星被攻破,幕后真凶已落网。”
幕后真凶已落网?令狐没顾得上白连,匆忙点开终端上的新闻。新闻寥寥数语,简明扼要地将逃亡星的一切归咎于那已被斩杀的无名之神的y-in谋。
之前的一切此刻都有了解释,为什么逃亡星要按着罗伊不放,又为什么囚禁了30名选手使之死斗。皆因为那名神渴求着罗伊的血液,渴求着这些培养体内残存的神族血液。
逃亡星已被彻底攻陷,建设了30年的防护网分崩离析,连同智脑多瑙也被联邦和帝国一气销毁。那些曾经将令狐囚禁在逃亡星,令人胆寒的恐怖存在,如云烟般散去。
身上的枷锁已落下,可囚徒却还怯怯着不敢踏出牢门。
原来都结束了。
令狐从怀里摸了摸,把那枚磨得边都花了的按钮抛给了白连。白连惊呼一声,小心地把它接到了手里。
“别瞪我,小家伙。”beta把自己放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碰到这玩意了,现在看来真是舒服极了。“这玩意早就没用了,罗伊回炉重照一次,那些炸弹就报废了。”
而罗伊这次回逃亡星已经回炉了两次,早就失去了效用。令狐先前把这控制器拿出来,不过是让那个一根筋又把他忘得j-i,ng光的罗伊,尽快相信他而已。
眼见着白连松了一口气,令狐心里最后一点儿疑惑也打消了。他也不由得在心底嘲笑了自己一声,在逃亡星这么多年,实在是神经过分敏感了——竟然会以为白连和逃亡星智脑有联系。
如果对方真与智脑有联系,必然早就知道他玩的这一小小把戏。从而无论如何,也无法骗过他的眼睛。作为继罗伊选入逃亡星的第一人,令狐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
他在星际之外的名头远没有他在黑市里的名头响亮——催眠师。毒蜂组织的焰便曾受过他的启发,将自己的一派属下皆数催眠,令其效忠于己。而相比于统领下属,令狐则在黑市里用这一身本事混得如鱼得水——他可以轻易看穿一个人的底牌。
最高价、最低价在令狐的眼里仿佛是标注在人脸上的数字,对方的一切筹码都能在对视中找到答案。
至今为止,他见到的最简单的人便是罗伊。他的所思所想如一潭清水,一望则见底。
而最复杂的人,怕是眼前这名oa。明明有着翡翠一样纯净的眸子,光在表面折s,he出明亮的色彩,却有更多的光被吸了进去——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oa。
但他眼底的担忧不是作假,说明他身后并没有逃亡星的影子。既然如此,那这名oa就算再怎么背景复杂又如何?只要他不是那个将罗伊囚禁在逃亡星三十年的变态,令狐还是很乐于自己的老友找了个好个归宿。
“叮”地一声,另一间医护室的门开了。方才还乖巧地坐在令狐面前的oa,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进去。
紧接着传来oa那甜得腻人的撒娇声,医生逃也是地从门内走了出来,抬头望了令狐一眼,露出了单身人士心照不宣的苦笑。
老实说,令狐可真羡慕死了自己的老友了。那可是oa搓了搓自己身上的j-i皮疙瘩,决心立刻马上,去浩瀚的星际寻找自己的真爱。
不过在那之前——隔着门,白发beta啪地打了个响指。就让自己给自己的老朋友送个礼物吧!
说起来第一站去哪好呢?
令狐晃晃悠悠地登上了舱内的一艘小飞船。作为逃亡星获胜选手的他,已经重新拥有了帝国的公民权,甚至拥有一小部分的特权,像飞船这类的行驶工具,便是特权之一。
哎,还是得去黑市把自己的行当好好收拾一下,就是不知道那些老主顾还在不在,说起来我可是很想念他们的呢。
自动导航系统校准了启航目标,目标是全星际最大的地下黑市,联邦i17星。
医护室的门紧闭着,白连在罗伊的怀里蹭来蹭去,柔软的棕发被蹭得卷翘起来,他浑身都沾满了罗伊的气息。
当然,罗伊也浑身都是他的气息。这种感觉让白连觉得真的是木奉极了。
罗伊也因他这样小狗一般的行径嘴角上扬了一点,“牛奶喝完了?”
“喝完了。”怀里的oea软软地蹭到了罗伊的脸颊旁,红润的唇角那点奶渍分外明显,“但是我想给你尝尝。”
r_ou_眼可见的,beta的耳根悄然红了起来。他这才发现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门甚至被医生给反扣上了,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不管做什么,接下来都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手上的温度烫得仿佛能灼伤肌肤,但罗伊没有放开,反而更揽紧了一点。窗帘早就被拉上,小小的医护室里又安静又暧昧。
beta低下头,在那张带着奶味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低声说:“我尝到了,很好喝。”
“你还没认真尝,怎么知道好喝?”不知不觉地,oa已经把罗伊压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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