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见沈玉蓝似乎在考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觉得自己是帮上了他的忙,眼里的光芒越发湛亮,可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故意平息自己的心境,与之前冷淡面色相差无二。
虽然解开了一个问题,可沈玉蓝却没有任何欢愉神色,他转而将视线放在沙盘之上,宁鱼城门所面对的便是两面夹击的山丘,而中间便是扎营着戚东河的军队。
如此三面封闭的状态,该是如何从对方眼皮子底下,派出两股人马上山,将那支神箭队给消灭却是要首要思考。
谢余见沈玉蓝仍然是没有动那碗解酒汤的意思,便好心提醒道:“解酒汤快冷了。”
沈玉蓝瞥了眼解酒汤,只得将碗端起喝下,谢余见他痛快喝完了,眉梢都沾着些喜色,而后将碗拿下去了。
沈玉蓝瞧着谢余终于走了,终于是松了口气,这个少年郎用的好是把利剑,用不好就是往自己心窝上捅,他如今却没有j-i,ng力好好去管教他,只得先把他放在自己亲卫那边。
沈玉蓝却听城楼外有声,于是唤来主簿道:“是发生了何事吗?”
新任主簿道:“回将军,是敌方的骂战。”
沈玉蓝颔首道:“原来如此,那便不与理会。”
主簿却道:“敌方似乎知晓将军身份,特意将画了将军花香的白旗举起,然后折旗众人践踏,并骂.......”
沈玉蓝道:“不必多说了,任由他们骂战,越骂就越说明敌军开始急躁起来了,这种时机恰恰对我们有利。”
主簿见沈玉蓝对全局掌控到位,未见过有慌张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不免也跟着平静下来,他道:“对于那一支神箭队,将军接下来可有对策?”
沈玉蓝思考了片刻,对他道:“还有剩下的草人吗?”
主簿道:“库房里还存着许多。”
沈玉蓝道:“把这些草人和城墙上的草人都给我拿下来,现在敌方估计已经察觉到城墙上守军有些奇怪了,此时再放着已经没有用了。”
主簿道:“将军是为何意?”
沈玉蓝却不回答只是道:“把草人都给我装在板车上,然后明日清晨时喊几个人将板车都推出去。”
主簿见他依旧决策,只得应得退下。
沈玉蓝心想着明日若是此计可成,便是彻底打破僵局的时候了。
翌日时对方又派出一队人上演了骂战,此时城墙上草人已经全部被换下,换上了货真价实的守军,沈玉蓝举着盾牌向城楼下观察局势。
他见对方已经开始举起了挂着自己画像的白旗开始叫骂起来,于是让人大开了城门,将板车给推出去。
宁鱼始终封闭的城门突然大开,敌方顿时是严阵以待,将骂阵换下,换上一字排开手持盾牌的士兵。
板车上的草人被s,he满了箭矢,敌方主将因怕此乃沈玉蓝的诡计,怕是草人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干脆下令放出流箭将s,he向这群草人。
沈玉蓝等得便是这个时候,他见敌人紧盯着放着草人的板车,下令将后门处等待你两支人马,在与两侧山丘的灌木丛中快速穿行,抵达至山丘山脊的两侧。
神箭队不可能整日地待在山丘上,这样只会暴露自己的位置,只会再袭击时候上山丘藏匿起来。
他便先一步占领靠近宁鱼城一侧中,先埋伏起来,神箭队就算再是厉害,可一旦被近身也是无用。
沈玉蓝见自己的人马全部换上夜行服,已经差不多都上了山,于是便示意守门的士兵将大门关上。
敌人本是如履薄冰的怕沈玉蓝会使出什么诡计,却不料宁鱼城没开多久竟然又重新关上了,主将顿时有种被沈玉蓝耍了一遭的感觉,他下令神箭队今晚定要瞄准了城墙守军的人头,要给沈玉蓝一个厉害看看。
夜幕来临,神箭队接受到主将下达的命令,就算是要将箭矢全部消耗完,也要在今夜给对方主将一个下马威。
神箭队人埋伏于草木中,等着队长一身令下便将流箭对准了城楼放出,果不其然,便是熟悉的哀嚎声响起,这队长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将军所怕的宁鱼主将,不过只会故弄玄虚罢了。
神箭队正拉弓对准宁鱼城头时,突然耳边传来自己队友的哀嚎声,队长看着周围多出来几道人影,意识到大事不妙,想要拿出紧急用的烟花时,下一秒喉咙却被人划开了一道口子。
少年踩在队长的尸体之上,鲜血顺着手上的刀子流下来,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少年脸上,正是谢余。
他仿佛天生的杀手,借着身形瘦小和地形优势在其中穿梭,仿佛如毒蛇只要是瞄准了敌人,下一刻便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可唯有一人从他手下逃脱了,还救了自己一命,这人便是沈玉蓝,他可谓是怀着最恶毒最卑鄙的意图去杀害沈玉蓝,可沈玉蓝分明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可还是救了他。
他看不懂这个男人,他想杀这个男人的想法已被探寻这个男人的心想法所压下。
沈玉蓝并没有像大当家那样强悍武力,可他身上却有种吸引力,让自己情不自禁去信服他,靠近他。
两侧山丘之上的剿杀仍在继续,但敌方主将很快便得到自己的神箭队,被沈玉蓝埋伏的人马被赶杀殆尽了,而沈玉蓝也不等主将反应,立刻开城城中大批人马出击,向戚东河的军队袭来。
主将虽然不甘心却也是个能舍得的人,他最锋利的剑已经被敌人磨平了,再作抵抗只是平添损失而已,他当机立断下令立刻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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