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摇影动,树影在室内摇曳,斑驳的影子落在画布上,盖住了夜灯柔和的暖光。
仿佛那个雪夜穿过了黑夜,跃然纸上。
中年alpha目不斜视的开着车,乔家特有的五官轮廓透露了他“优越”的基因。
副驾驶柔弱的oa仿佛一朵菟丝花,窗外的雪花落下都能给她带来伤害。
“s大才排第二,而且是给他的是医学院,本来应该给他选m大商学院才是,万一,万一乔……爸爸又对这事有意见,那......”
瘦弱的女人仿佛想到了当年不断流产的痛苦,脸色苍白,更显得惹人怜爱。
“过了今天他就17了,以后这可是老爷子的责任了。你不需要再担心了,放心吧。”
男人耐心地安抚着她,手上开车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两人在前座计划着他的将来,仿佛后座根本没有坐着少年乔屿一般。
他们是众人眼里的完美夫妻,是最高匹配的神仙眷侣。
每一段这样的关系都注定是排他的,他们之间容不得第三个人,即便是所谓“家人”,或是亲生的“儿子”,都不过是他们追求共同未来的阻碍。
少妇忧心忡忡的声音和男人专心的安慰渐渐被卷着远去,更久远的记忆仿佛被海浪拍上岸边,一字一句地随着树影断断续续。
“笑啊,乔z,天天面无表情吓谁?”
“礼貌,怎么教你的,他不就弄坏你的画吗?狗咬你你能咬回去吗?”
“他是oa,你是alpha,被摸摸怎么了。”
“说多少次了,微笑,你看你乔三叔叔,那是你最好的武器。”
“不能让人看透你的本性,你糟透了,这次要是乔家再不收货,妈妈又要受罪了。”
“别一天到晚去那个画室画你的破画了,又让你妈妈担心,仔细我砸了那。别忘了就算你自己挣了那地方,资源也是我给的。”
“为什么这一门只有99?不喜欢商科?轮不到你不喜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你喜欢的。”
紊乱的杂音此起彼伏,窗外似是刮起了大风,吹得树影凌乱而细碎,搅碎了一纸温暖的光晕,y-in影笼罩着摊在一旁的画具。
“唔。”
床上的oa感觉到了光的晃动,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杂音仿佛被惊动了一般,仓皇地四散奔逃。
...
“......再填上我门口的自画像然后给我看一眼吧。”
“听不到算了。别忘了你欠我的《自画像》。”
..
少年和青年的声音重叠,穿过黑暗而来。
乔屿的目光落在灯光下oa安恬的睡颜上。
林晏抱着被子吧唧了一下嘴巴,栗色的发睡得躁躁的,让乔屿看了牵起唇角,极轻地笑了。
乔屿看了他一会,才垂眸看向手边的画具箱,伸手挑了支铅笔。
明明那么久没再碰过箱子里的画笔,他拿起笔后却还习惯性地衡量布局,身体的记忆带动着他,下笔勾勒着草稿。
专心画画的青年比平时少了几分距离感,多了几分专注,平时潜藏在外表下的那份细腻表露无疑。
乔屿平常直播的画风温暖热烈,即便是从前作画,也符合主流地以皴擦扫掠的笔法画出覆盖色,让斑斓错综的效果从底色和上层色的混合中透露出来。
如今他笔下出现的的画面,却截然相反。
半小时后。
乔屿刚放下画刀,思绪还沉浸在久违的现实作画中,林晏放在床头的手机蓦然响起,连带着发出震动的“嗡嗡”响。
他眼疾手快地一手摁掉闹钟,才顺手转过移动画架。
床上的林晏却仿佛记起自己惦记着的事,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甩掉了香甜的梦乡,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猫儿眼茫然地看了他一会,才蓦然瞪大。
“再睡会吧,才六点钟,昨天那么晚才睡。”乔屿看着窗外刚刚泛出墨蓝的天,皱眉看着手机屏幕,似是不解闹钟怎么会在这会响起。
“......你好意思说?”oa闻言龇了下虎牙,支起身子过来仿佛要咬他,却只是拿走了他手里的闹钟,没让他看——
01.01-6:00 a.m.
憨憨的出生。
林晏推开被子下床,下意识“嘶”了一声。
乔屿手里画笔都忘了放,便过去扶他下来。
好在林晏忙着炸毛,只有鼻子因为松节油的气息翕动了一下,也没看见他手里的画笔,“下次老子要揍扁你让你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嗯,好,晏晏揍几次都可以。”乔屿意有所指地笑着逗他,看林晏差点摔了,才没了笑容,伸手把他扶稳,蹙眉道,“晏晏要拿什么,我给你......”
他话未说完,揽着林晏腰的手顿在原处。
他看到了林晏要拿的东西了。
外壳画着宇宙的音乐盒被oa纤长的手托着,带着幽幽香气的陈年木材在那白皙的手中显得越发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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