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调戏过下臣之子了?
安平皱着眉回想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抽了下嘴角。
没错,她不仅调戏了,而且好死不死调戏的就是他儿子。
那日在演练场外遇到的俊小子可不就是焦家公子么。
安平抬手拢在嘴边干咳了一声,讪笑道:“这个……本宫也是与令郎开个玩笑嘛,焦大人莫要当真,更不要因此辞去官职,若因本宫之错而失国之肱骨,叫本宫他日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啊?”
焦义德冷哼一声,这才算消了点气:“殿下如今身为监国,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说完这话,他昂首挺胸,拂袖大步走出门。显然之前的辞官不过是威胁之辞而已。
受了指责的安平照旧端坐着,眸光微闪,笑而不语。
出门之际,焦义德刚好撞上不及回避的刘绪,彼此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惊讶。他的视线从刘绪和齐逊之的身上一溜流连过去,最后皱着眉一脸心痛地走了。
刘太傅和齐大学士怎么舍得把这两个好孩子卖进宫来啊?!他看着都不忍心了啊!gt;_lt;门口的圆喜终于收敛了八卦模样,正儿八经地禀报道:“殿下,刘少傅来了。”
“哦?人在何处?”热情的声音立即从殿内飘出,刘绪又忍不住耷拉了脑袋。
安平大步出殿,笑眯眯地迎上他沉闷的脸,转头看见齐逊之时,却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后者无所谓地回了个礼,彼此好似路人。
刘绪默默垂眼用脚画圈圈:殿下您能不能不要只对我这般热情啊?
“庆之来得正好,今日送你样好物事,随本宫去瞧瞧可好?”
虽然是询问,但根本未等刘绪答话,安平已经先行朝目的地而去。她似乎总是这样,说出来的便会去做,容不得他人反驳。所以二位驸马候选人由圆喜引领着紧随其后时,心中都有些不舒服。
软轿四周的纱帘被揭起,可以一路欣赏大好春光,走了一段之后,齐逊之敲了敲扶手,笑着问圆喜:“看这路线,莫非又是要去演练场?”
圆喜也知晓他与安平殿下之间那点儿纠葛,陛下与殿下都对其礼让三分,他自然也不敢怠慢,忙陪笑道:“齐大公子好眼力,正是。”
不过回完了话他便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刘绪。在宫中这么久,眼力当然要好,他看得很清楚,安平殿下对齐大公子冷淡得很,对刘公子那才叫有意呐。于是他开始继续近日来一直在进行的工作——积极友好地与刘绪套近乎。
“久闻少傅大人能文能武,想必俱是师从名师吧?”
“嗯。”
“安平殿下也是文武双全呀,游学归来后更是比以往精进不少呢。”
刘绪想起当日那场比试,心情抑郁地回了个字:“哦。”
“那少傅大人可想知道殿下的武艺是从何处学来的?”
“……不想。”
“……”
齐逊之在旁摇头闷笑。
先前下过几场春雨,演练场四周被修剪整齐的青草又冒出了参差的新芽,一大群马正四散在场边大快朵颐。安平站在一边观望了一阵,转头看见刘绪到了,脸上立即扬起笑容,冲他招招手:“庆之,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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