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疏忽大意将内外伤的治疗顺序搞反的事情,还不仅仅只有那么一例。
曾经有位江湖高手,也因身受重伤,结果一位赤脚大夫不懂,先去治疗了高手较轻的外伤,却因耽误了救治内伤的时间,让高手死于了内伤较重之下。
所以由此可见,先治内伤还是先治外伤,要根据伤者的情况而定。
若是内伤严重则先治疗内伤,外伤严重则先治疗外伤,两者相差无几则是由外向内,因为外伤往往会导致人失血过多而死,而失血过多导致气血不足也一直是让人非常棘手的问题。
同样这位重伤患者也有气血不足,脸色苍白,性命垂危的迹象,所以苏陌寒的第三步必然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在场所有大夫,一直期待的解决办法。
苏陌寒没有再拐弯抹角,也没有再去啰嗦之前的第二步,而是直接道出了第三步的治疗方法。
苏陌寒说:“第三步需要导血,也就是把可以与患者血液相融之人找来,然后以引流入海的办法,把新鲜血液灌入伤者体内,弥补其失血过多的问题。”
苏陌寒话音刚落,场上众人如炸锅的沸水,开始议论起来。
范以生说:“导血简直太过荒谬,闻所未闻,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两者都会丧命,这种以伤人为基础的救人办法,且不说是否真的可行,就从医者的道义上来讲,便违背了老祖宗的规矩,我看完全不可采纳。”
苏陌寒起初听到导血时,也有这样的疑惑,可是孔令喜说:“人的体内有一坛高粱酒到一坛半的血量,因年龄段与体制的不同,每个人血量都有所差异,只要咱们失血不会超过体内血液的四成,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高粱酒的坛子大概也就只有成年人的脑袋那么大,苏陌寒喜爱饮酒,因此知道一坛高粱酒可以装多少酒量,大概也就十五小碗左右。
那么假如一个人的血量是一坛酒,那么四成便是六小碗左右。
苏陌寒经过换算以后,对人体血液的了解更清楚了。
因此他在那人提出这个质疑时,便反驳道:“人没有了鲜血就跟鱼儿没有了水一样,的确会死,可是鱼儿离开水也不是立马就死,同样人没有一点点血,也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范以生不服气道:“这人伤成这样,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岂是一点点血就能治疗好的。”
苏陌寒耐心解释道:治疗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生命迹象垂危的人,并不是要流失多少血就补充多少血。只要可以保证他的体内有六成以上的血,便可脱离危险。”
范以生仍不服气,狡辩道:“咱们莫非要把他的血全部放出来,然后用碗盛着,看看究竟还差多少血才有四成?”
苏陌寒说:“人的体内一般只有一坛高粱酒的容量,大概在十五小碗左右,六成也就是九碗左右,只要按照这个标准的大概给他进行导血,便可助其脱离危险。”
范以生被说得哑口无言,向来就爱胡搅蛮缠的他,怎么也不甘心,于是又把问题指向了血液相融的问题上。
范以生说:“都知道要想血液相融,非得是骨肉至亲不可,眼下这位伤者也许可以找到至亲为他供血,可是躺在病榻之上,同样与此人境遇相同的王爷又该去哪找至亲呢?”
原来范以生也看出来这个考验就跟王爷目前的伤势相近,不过大多数迂腐木楞的郎中却并未洞悉其中玄机。
他们听到范以生这样一说,似也恍然大悟,顿时场上又是一阵骚动。
有人似乎明白过了这关就可富贵荣华了,因此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再也不怕去当出头鸟了。
其中一人应声附和范以生道:“没错啊!天下人皆知定山王乃是圣上义子,生父生母死于战火之中,根本没有半个至亲,如何给他供血啊?”
苏陌寒真是没有想到,眼看已经有一只脚已经迈过这道难关了,可是另一只脚却被这群追名逐利的小人给拽住了。
看来之前的一番斥责,只是起到了片刻的效果,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力,这些人不惜余力也要阻止他拔得头筹。
有句话说得一点没错,不变的规则并不是最大的考验,同你一起竞争的对手善变的心,才是真正的考验。
苏陌寒想到这些,明白自己若要顺利通过这关,必须在言语上痛斥这帮竞争对手,只有“斩将”方可过关。
因此苏陌寒再也不对这些人客气了,直言道:“天下之大,就连模样相像之人都有,我相信血液可以相融的人也一定能够找到,更何况如今咱们是在接受考验,只要能想出办法救治场中的人,便可顺利通过此关,而不是要去考虑如何救治王爷,不知道你们搬出王爷来,莫不是想借着王爷之名,破坏王府定下的考验规则?”
苏陌寒唇枪舌剑,这次完全把场中有意刁难的人,气得面红耳赤,急得团团转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书生见大局已定,苏陌寒过关斩将已成事实,便大声对众人宣布道:“本关通过考验的人是我们的吴大夫,请其他人去账房支取二十两盘缠,以示王府对大家舟车劳顿的慰问。”
接着书生又转而对苏陌寒温和的说道:“吴大夫请跟我来吧!”
苏陌寒此刻还不知道这就是最后一道关卡,不知道自己是托了“活神仙”孔令喜的福,走了一条捷径,成为了第一位通过考验,前去为杨然治疗的人。
苏陌寒紧紧跟在书生后面,因为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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