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到一片树林里,崖香突然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怎么可能,人呢?
纪言头脑发懵,直觉中了圈套。
杜春雨一把拉过纪言,圈在怀里,低声道“小心危险。”
又来了,又被圈在怀里了。
昨晚还没抱够吗?
纪言仿佛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吸进去一口气,却积攒在腹中不知如何才能吐出来。
脸憋得有些发紫。
要是再不出气,他极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自己憋死的人!
“这人怎么还说没就没了呢?该不会这崖香要谋财害命吧?”
借着说话的功夫,纪言这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不会。”
崖香身上没有杀气,常年练成的敏锐的洞察力使杜春雨能够清晰的分辨出敌友。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停顿了一下后,杜春雨接着问。
“啊?当然知道。”
纪言愣了一下,这路并不难认,几乎是直来直往。
可杜春雨为什么问自己这样的话?
“难道你不知道吗?”纪言有点儿明白了,反问回去。
“……”杜春雨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纪言更加确定了真相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真的哎,你竟然不知道回去的路!”
“……”
“哎,我突然想起来,你驱蛇后我们一直在原地等了你一天一夜,都没有等到你,你是不是迷路了?”
“……”
“杜春雨竟然路痴,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阿泽竟然不识路。
脑补出这样的杜春雨在人流中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好想笑,根本停不来。
继续严肃的搂着纪言,道:“那快点指路,此处凶险,莫要再笑了,要笑……回去笑个够。”
纪言收了脸上的笑意,看样子,杜春雨是害羞了啊!可心里的小人儿却止不住的捧腹大笑,简直戳他的萌点!
可是狂笑之后,纪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么,十年前的他是怎么带着自己走出森林的?
那样复杂的森林里,纪言都不敢保证他能找到出口。
沿原路返回,纪言一路沉默。
“那你再笑一会儿?”杜春雨试探问道。
纪言:……
回过头,想要跟杜春雨说话。可一脚踩空,从平整的地面掉了下去。
事出突然,还没等纪言反应过来,就已经屁股着地结结实实摔了下去。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开双眼,原来这下面竟是沙子铺成的地面,踩上去软软的。
“行止,快让开!”听到杜春雨的声音,纪言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杜春雨也跟着下来了。
“这可真是,你怎么也下来了?”纪言又惊又俱可还有浓烈的喜。
杜春雨上下打量了眼纪言,发现人并没有什么事儿,舒了口气。
“怪我。”他不该对行止说话让他分心的。
纪言立刻闭上了嘴。
心里的那一丢丢喜悦被杜春雨的话冲洗的一干二净。
原来只是因为愧疚吗。
四处打量,纪言发现这不大的深坑里竟然有一道门。
放轻步子向门走了过去,一把推开干净的小门。
很轻松,甚至没用什么力气,门就打开了。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刀枪剑戟……
在仓储屋的一面墙上,金光闪闪着三个大字,“一品居”
“这是?”
迈开步子进到一品居里,首当其中,摆在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上的,是一块儿巴掌大的白玉。
白玉少见,这样清亮的白玉更是稀有。
“杜春雨,快过来!”纪言蹲下身子,借着一缕烛火仔细的观察。
“这是不是竹苓白壁?”
还没等杜春雨走到,纪言就兴冲冲的喊着,一扫y-in霾。
“看这品相,是好玉。”杜春雨皱着眉,只是会这么巧吗?
“拿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罢,纪言就伸手把白玉往上提了提。
但竟然没有拿起来!
加大了力气,可这白玉就好像粘在了地上,无论纪言使多大的力,都不能拿出来。
“难道这玉长在了地上不成?”围绕着白玉绕了几圈,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伸手拨弄别的物件,发现都是这般。
这屋子里的物件都像是地上长出来似的,只能看看,却拿不出去。
“我绝对怀疑那个小姑娘是故意引我们到这儿来,只能眼馋却不能带走!”轻轻摸着白玉,真是可惜了。
而不引人注意的三面墙,终于引起了纪言和杜春雨的注意。
“墙上似乎有画。”
“恩。”
两人立在墙前,看到墙上画了一系列简笔画,画工真的是……十分不忍直视。
小人的四肢都是用曲线条代替的,头就用一个圆圈代替,连五官都不存在,像是幼童的涂鸦之作。
勉勉强强能看出是一个小人手里拿着元宝扔到木箱,然后拿到宝物的景象。
“难道这里的宝物是要拿钱来换的吗?那装钱的箱子在哪呢?”
“在你脚下。”杜春雨低头看向了纪言的脚。
“哦。”纪言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这个木箱大半截都埋在地下,只留了个元宝大小的口子,看样子,是要拿元宝来换宝物了。
“可出门匆忙,哪能带那么沉的元宝出来啊,这个想要拿宝贝换钱的人是傻的吗?”
“这也不一定是竹苓白璧,咱们还是先出去吧!”从来没见过这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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