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稟告帝上吧!”玦彦挥袖示意宫人让路。这样的大事,自然只能交由周帝定夺,是差人调查,还是调派新人,究竟栎国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盘?此时恐怕也只有工于心计的周帝才能知道吧!
想到这裏,风雪之中奔驰的骏马马腿已深深末入雪中,虽然它依旧摆动身子奋力前行,但速度已然明显慢下来了,公孙玦彦轻勒缰绳“吁——”了一声,跨下马背,轻轻拍了拍马背,仿佛在说:你就送到这裏,下山等我吧!
那匹黝黑的骏马似乎也意会了这轻拍的意思,转头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路还有很长,上昆山绝顶的路只能由它的主人一人走完了!公孙玦彦看着它那黝黑的身影走了几步便开始施展轻功踏雪疾飞,很快便消失在这空蕩蕩的茫茫雪海之中。
阳光肆意地播撒在小河上,让那清澈的河水布上一层盈盈的金光,苍翠欲滴的树木摇曳在暖暖的春风中,仿佛也要醉去了!几处茅草屋和弯弯曲曲的土黄色小路在隐约的氤氲见若隐若现,仿佛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正在缓缓变成一幅山间村落阡陌交通的田园风光。
近处,一间略显不同的木屋早已呈现在眼帘之中,虽也处在这片村寨之中,但并不是茅草搭建的,而是纯木精心制造的屋子,虽然木材已经因年久风化而暗淡无光,但仍旧可以看出这用来建造木屋的每一片木板都打磨得如此精细,每一条细缝之间,都被合封得密不透风,这样的做工想必一定是一位技艺娴熟的木匠费尽心思,精雕细琢出来的作品。
此时,河岸边出现一个身着青衣短打的年轻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身着华衣的少女,而那少女却并没有娇羞地躺在男子的怀中,而是扬着脖子四下打量着,仿佛一只调皮的小兔子,正在主人怀裏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霄大哥,那个木屋就是你家吗?”好奇的“小兔子”终于开始问话了。那个被篱笆围起来的木屋看起来制作精良,很是考究呢!就连瑶蝶的语气中都透着赞许。
“是的!姑娘喜欢吗?”霄汉的语气仿佛在问瑶蝶喜不喜欢一件精美的饰品,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一件精挑细选的礼物。
“喜欢啊!这裏风景如画,住在这裏一定很幸福!”这话一出,精于世故之人便知瑶蝶是位没出过闺房的大家闺秀,风景优美和生活幸福可并不能相提并论,农夫们可不会有这种读书人的閑情逸致来欣赏山间美景,更何况很多农夫也幻想着过养尊处优的官宦生活啊!住在这村郊之中,不自食其力养家糊口,连口饭都没的吃,单看山水望风景又不能当饭吃!
不过对于瑶蝶来说能住在这裏生活也许就很幸福了,只不过不知道在她知道还要自己辛勤劳动才能有饭吃的时候,她会不会就不觉得这裏的生活幸福了!
霄汉耐人寻味地笑了笑,仿佛很满意她的答案。
离开河岸,踏上齐膝的草丛中的迂回小道,那木屋已经近在咫尺了。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柴扉裏面房前的屋檐下砌着一口土竈、摆着一大口水缸、菜篮子歪歪斜斜地挂在墻上露出些青绿色的叶子,还有土竈旁边的一小口米缸和一小堆柴火。
霄汉用脚推开柴门,径直向木屋走去,怀裏的瑶蝶按耐不住压抑了许久的好奇心,也焦急地等待着挣脱怀抱的那一刻,她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想看,有太多东西都没有见过,就像书本上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眼前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好奇别人的描绘是不是真的就是庐山真面目。但是她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脚伤,还不能下地走路!
“姑娘现下脚上有伤,还不宜下地,不如就暂且休憩在下双亲屋中吧!”霄汉并没有低头看怀中跃跃欲试的瑶蝶,只是隐约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定建议道。她的脚伤得不轻,若不好生休养,再有碰撞恐怕就要烙下跛脚的病根了!
不过那初视天下的瑶蝶却并不认为自己有那麽娇气,仿佛伤了脚就不能下地一样,不是还有另外一只脚吗?单脚蹦着我也要四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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