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别了吧,这会儿肯定好多人在那儿够呢,咱们去……”苏起摘了眼镜并腿坐着,挺为难似的温言软语,把马尾撇到身后,竖起手掌在耳边扇着纤纤小风,拂的耳边两绺黑发一扬一扬,一小缕被汗浸得ps似的,眼神儿即算绕了个二环路,最后也得幽幽柔柔,落李鸢身上去,“要和一班的碰上了,多尴尬啊。”
作为鹭洲一高唯二两朵并蒂而生的理科尖子班,一班二班磁场互斥,只相杀不相爱,那必须是亘古不变的万年老规矩。某校运会,曾一个以“一班一班不是二班,不要搞错我是一班”为口号明目张胆地戏谑讽刺,一个则当即以“二班二班我是二班,谁是一班神特么一班”毫不客气地加以回敬之。
毫无文采气度,全无“友谊长久”的奥林匹克j-i,ng神,俩班学生还犹如庆贺苗栗山歌节,个个儿扯嗓喊得脸红脖子粗。满c,ao场震天嗡嗡响,就差上脸盆儿擂鼓助威不说,旁的年级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拊掌叫好,把好好的开幕式闹成了猴戏。结果两班仙葩荣幸之至,成了校领导一年的会后谈资,磨牙笑料,在贴吧上火了半拉月没下热门贴,差点儿给送上了实时热搜。
妥妥的鹭高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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