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甲顿了一会儿。“我不想和你吵,现在不是吵的时候。”他也不高兴,被迫离队这种事谁也高兴不起来,被嘲笑不说回去在武魂殿长老里的位置八成也要降。“你想去查你就去好了,要死自己死,别带上我。”
那姑娘啧了一声。她离开队友的步子半分没停,还抽空揉了揉太阳穴以缓解精神力过渡输出的头痛。魂兽而已,她要是探测不到,那可真对不起她蒙了几十年的眼了。“一个人去死好了……”她这么低声骂了一句。
“可以了,做好准备。”与此同时的几百米外,季瞳睁开了眼。得益于子蛊的存在,她很轻易的控制了那个姑娘最基本的思维,拆散这个队伍简直轻而易举。“一个人没问题吧?”
“这话该我问你。”朱竹清瞥了季瞳一眼。“这儿可有两百平米的机关等着他,还是你比较让人担心吧。”
“想多了。”她迈开步子,经过搭档的时候抬手在朱竹清头上揉了一把。“对武魂殿我还光明正大的迎上去岂不是太蠢了?我只会光明正大的偷袭,我要让她看着我,然后发现就算盯着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下的手。我不可能输。”在五六步的地方她又停了一次,回过头来勾起了一抹战前鼓励式的笑:“半小时之后集合?”
朱竹清也笑了。“我会提前到的。”
转过头去的时候季瞳就敛了笑,步伐轻快脸上却是截然相反的面无表情。击杀一个半死的封号斗罗也不是什么能轻松到哼着歌搞定的任务,更何况猎物离半死还差得远。而且,对于那个女人的能力,她根本没什么情报……
季瞳只见过她使第四、五、八魂技,分别是透视,精神控制和石化。夺取他人的魂力驻颜,她必然还有一个关于能量的技能。这种和视线相关的技能太难防备,根本没办法根据动作作出预判;唯一的优势在于那姑娘是个半血,而且级别比季瞳低一级。级别差已经不算什么优势了,毕竟季瞳的技能里四个都是辅助技。
说实话,稍微有点难搞。
这不至于到让她担心的地步,但也不会太放松。催蛊的时候她刻意把人往远里带了一些,看着人一脸茫然地走出了一两千米才下了手。上来打招呼的是一个风暴,无形无迹,却又招招见血;那姑娘先是惶然了一下,随后一把拽下蒙眼的绸子,脸上的肌肉在一番奇异的扭曲之后定格在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上。她的身体很不好,但魂力很充分,上来直接开了第八魂技;这确实是个厉害的魂技,它能石化能量。
但石化的风刃最多只是增加了她躲避的难度。风向来是个相当难躲的武器,除了提高自身防御之外没有别的应对这个的招数;对于武魂是眼睛的这位姑娘,无非也就是身上从小伤口变成大牲口而已。“这个招数对我可没用,藏头露尾的家伙!”发觉自己躲不开之后她的语气也变得非常糟糕,“上一个这么对我的人,都死了二十年了!”
要不是她受伤了……要不是她受伤了!全盛状态的时候,她体术可以单挑二环比比东!
“但那又怎样?”
她猛地抬头。那声音来自正上方,在那棵二人合抱的树上——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坐在那儿,穿着抹胸、热裤和及膝的长靴,近三尺的头发垂下来。她有着一双熟悉的玫瑰红的眼睛和熟悉的气质,这让那姑娘几乎是在看见她的瞬间就认出了树上这个女孩儿的身份:“你——”
她眯了眯眼。
季蔷儿的女儿。也是二十年前那个男人的女儿——她找上门来了。
瞬发的石化技有点消耗魂力,似乎不太适合现在用,但她必须保证敌人始终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里。“你是他的女儿?”她开始搭话,用一些办法拖延时间,同时分散季瞳的注意力,“来报仇的?”
季瞳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来。她刚要张口,那姑娘的眼里便闪过了一束红光,直指季瞳的眉心;紧接着,她背后的树干上就“滋”的冒出了一个小孔。但她的声音仍然传了出来:“当然,我会杀了你。”
那姑娘怔怔的看着她。一阵风吹过来,季瞳消失了。毫无疑问,她只打到了一个残影。
“你果然是他的女儿,连这个恶心的技能都一模一样!”那姑娘咬了咬牙。这只是第六魂技,相对石化省魂力些,她也就干脆拿这个技能当低级魂技来用了;她睁着眼,飞快的把四周都看了一遍。随着她视线扫过,断裂的巨木和碎石炸的一片狼藉——但没有血。
“你当初和我爹打的时候,不是应该已经认识到他有什么技能了吗?”这回声音来自后方。那姑娘很轻易的察觉到耳后的热气吹拂过来,带着一丝恶意的挑逗,以及非常明显的示威。她乍然一惊,一个肘击过去却只击中了一团空气。回过头的时候,后面并没有人。
又是一道狂风。她又飞速把头扭了回来,季瞳坐在她两米长的大扇子上,悬浮在半空中盯着她。两个回合,那小女孩没受半点伤,她已经流了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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