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的出现多少让旁听的那些人有点惊讶,开庭的时候,赖律师不是出示证明说什么言战病重昏迷吗?这会儿怎么又来了?不过看言战的脸色,好像真的是大病过后刚回了点魂,脚步很是虚浮,看来还真是病得不轻。
有位反恋童人士小声说:“言战还算有诚意,没有顾忌的自己名誉和地位,居然真的就来了。去年那两宗案子里,孩子都死了,x先生和l先生都没出庭,买通了孩子的家属,最后私下和解的。你看她身上穿得衣服,一定是突然醒了,从医院来的。”
另外一位儿童心理学专家不以为然的说:“她身上穿得又不是病号服,你怎么知道她从医院来?这种人,最会博取同情,说不定待会儿会痛哭流涕,和陪审团说,当时自己太年轻才会做错事,希望陪审团能宽容她。你们等着瞧吧。”
反恋童人士蹙蹙眉,“其实言战很热心公益的,大体上来说,她算是是个大善人了,比那些整天搞慈善派对的人正派很多。”
“那又怎么样?能抵消她害了人家顾小姐一辈子的事实吗?要不是她,顾小姐的境遇恐怕比现在更好,你知不知道,儿童时期受到这样的伤害,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多少孩子毁在像言战那样的人手里?”这位儿童心理专家喟叹的说。
反恋童人士知趣的闭上嘴,不再道出言战的种种善行。
陪审团的那群人望着一身绝对素服的言战,更是惊讶非常。言战哪次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是盛装出席,就算不是盛装,也该是一套干练的职业装才能衬托出她那紧致脸蛋上的锐气。
今天呢。
在听完顾双城口述的故事后,又看到这样活生生不假修饰的言战,就好像是无意间完全再现了那个纯粹的故事里的……那个纯粹的言战。
一阵冷风从长廊上吹进来,引得法庭拱顶上悬着的黑色帷幔来回浮动,发出低低的沙沙声。
韦钟鸣法官落座。
挥槌。
继续刚才顾双城被打断的回答。
赖伟平站起来,又问了一遍,“顾小姐,请你简要的描述一下被告人……言战第一次weixie你的整个作案过程,要点是地点,具体时间,作案持续时间?”
言战微微低下头去。没有看向顾双城。
而顾双城却微微抬起头,从脚到头的看了一眼言战,她身上仍旧穿着从医院“消失”的那件衣服,鞋子都快踏烂了,浑身臭味。再也不似那个记忆里总是沁着龙舌兰香水味的言战。
“我。最终还是在那张床上睡着了。言战的床上。言战的卧室里。……那是傍晚吧,我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得很沉。开始的时候。”顾双城看向被告席上言战的手,“我猜。刚开始她用手抚摸了我的脸。她摸我脸的时候,我就醒了。我没有睁开眼睛,我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把我叫醒。但是她没有。”
言战扼住双拳,双手轻轻的垂在两侧。
“我不知道持续的时间有多久,但对我来说,很漫长,很无措。法官大人,我当年才十岁,我只能记得,我不喜欢她解开我的衣服,用那样ian我。”说到这里,顾双城顿了一下,“我躺在那里,像块任人宰割的肥r_ou_。……回答完毕,法官大人。”
“顾小姐,我的当事人,有没有在作案过程中,对你使用暴力?”赖律师问。
“如果你的暴力是指殴打、强迫、胁迫、踢打等,那么我的回答是没有。”顾双城一回答完,旁听席就有人发出冷笑声,这类案件里的律师最会用犯罪者并没有使用暴力等残忍手段来伤害小朋友来获得法律上的宽容,在这种问话里,听者不注意就会觉得,她|他其实还算有良心,没有伤害孩子,只是x_i,ng|侵了孩子而已。
“顾小姐,您在事发后,有没有向您的父母说起这件事?”
“我没有。因为当时在言家,我唯一能信任,唯一可以依赖的人,是言战。我的父亲在那时一直在寻找新欢吧,我想。”顾双城回答。
问话一时陷入了僵局,赖伟平知道接下来的问题根本不能问。
他不能问顾双城现在是否仍和言战保持恋爱关系,因为顾双城可能会否认,就算她不否认,从道德层面来说,也只会有人指摘已经成年并且具有很高社会地位的言战是在利用金钱等东西诱惑目前虽然成年但仍属年青人的顾双城,让其与她保持一种……根本不正常的变态关系……这对言战只有无穷的害,没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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