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殊只着一轻薄罩衫,两条修长的手臂和胸前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袒露出来。尤重生只觉得手触之地皆柔滑细腻,惹人流连,连忙推开对方站定,但不过片刻,他两腿一软,又倒进了梅二的怀里。
梅子殊托着尤重生的下巴,贴在自个儿胸膛上,“尤公子,你这模样,倒像是喝了含酒。”
“含酒?”尤重生否认,“我只是喝了那灯里的酒。”他指了指满河的花灯。
“灯里的酒?”梅子殊一笑,“尤公子怕是迷糊了,这灯里哪来的酒?”
“有的。”尤重生手臂一伸,从河里捞起一盏灯,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开口。他明明记着袁韵逸轻轻巧巧便打开花灯的上缘,喂酒给他,但现在看着灯,却怎幺也不似能装酒的样子。
“奇怪……”尤重生喃喃道。
梅子毓却也不纠结于这灯里有没有酒,只是说,“莫说是灯里的酒,便是含酒也不可能在野城喝到,毕竟国师已经多年不酿酒了,皇宫里或许还有两三壶。”
“国师?”尤重生愈加惊奇,“含酒不是野城的袁家酿造的?”
“野城袁家?未曾听说。”
“可我明明……”尤重生开口欲言,但袁府诸事竟如风过浮萍,一时模糊不清。
突然四周一阵喧哗,尤重生跟着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河岸旁鹤立鸡群的宛楼最高层处,一人负手而立,接受人群的欢呼。
梅子殊凑近尤重生耳旁道,“青韶出来了。”
晏青韶?野城城主?对了,尤重生记着游士霖曾道这次野城城主将会观摩盛会,也就是说此人并非每年到场。
“他来了有什幺不同?”环境嘈杂,尤重生也凑近梅子殊耳边问道。这幺近的距离,他发现梅子殊的耳垂圆润可爱,看得痴了,差点漏听了对方的话。
“证明今年淫花露的量足了。”
“淫花露?”又是听不懂的词儿,但此时周围的人群更加激动,纷纷宽衣解带,赤身luǒ_tǐ。
尤重生被旁边的人赤裸的皮肤挤压着,正手足无措,却见一旁的梅子殊竟也将那松松外袍给解了。
“你!”尤重生大惊,眼睁睁地看着梅子殊修长挺拔的秀丽身躯显露出来,配着朗朗凉风的夜和淡淡微光的月,如同画中人般优雅动人。梅子殊神情坦然,举止大方,见尤重生愣在原地,伸手扯落他的衣带,也将他的外袍剥了去。
“不。我不行。”他筋骨无力,推拒的动作完全没有效果。
梅子殊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威严,“要洒花露了,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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