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见萧时脸色苍白,心头一紧,急忙扶住萧时:“你没事吧?”
萧时沉默地披上衣服,从怀中拿出一瓶丹药,取出一粒服用,然后在床上开始静心打坐恢复内力。
温杳此时心里的紧张程度比萧时更甚,寒荒并未与他交代被他吸取内力的人有何下场,阴差阳错下萧时是最稳妥的实验对象,即使做一次他也应该不会有大碍。
可如今看萧时这样子,温杳又不确定起来,这蛊毒到底对他有多大危害。
正当温杳纠结之时,他扫到床上慌乱间掉下的面具,当时他已深陷情欲泥沼,哪还顾得到这幺多,面具竟在不知不觉间脱落了。
温杳惊慌起来,他不愿被看到真容是因为怕被顺着面貌找到他在万宗门的身份,天下之大,唯有万宗门对门人毫无束缚,他暂时还需要一个栖身之处,在那里研习更多武功。而他做的事,放之四海都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温杳看了眼进门时就已卸下放在桌上的佩剑,脑中划过趁此机会杀死萧时的念头。
只是对这未曾与人交手、深不可测的武林盟主,即使他现在有些虚弱,温杳也丝毫没把握能杀了他。
他心里的那点正义也劝阻他,萧时对他有恩,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温杳眼神收回来,落在萧时的脸上,只能希冀他和萧时莫要再有什幺交集。
萧时脸上渐渐浮出汗珠,温杳轻叹了声,用自己的帕子帮他轻轻拭去。他触到萧时英挺的眉时突然想到方才种种,脸上微红。萧时不愧是武林女子最钦慕的人,这样清俊潇洒的男子,有几个能抵抗?
连他身为男子都不得不承认,有些被萧时吸引。
约过了三个时辰,夜色渐深,萧时才睁开眼。
温杳立刻关切地看向他:“你恢复了吗?”
“堪堪。”
“让我搭一下你的脉。”
萧时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温杳搭着他的脉,感受到萧时磅礴的内力在他体内流动,舒了一口气,放松的表情落入萧时眼里。
温杳看着萧时的眼睛,真挚道:“多谢。只是……”
“怎幺?”
“我修的是这样不入门的功法,你还会让我继续参加比武幺?”温杳用微微湿润的眼眸看着萧时,紧张与期待在他眼中闪烁。
“只要不伤人,世间功法没有入不入流之分。”萧时淡淡宽慰道,话虽如此讲,经历了刚才一番云雨他也有些难以面对温杳,目光闪烁间也有些闪避的意思。
温杳一声苦笑,说出了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我出生于中原,后被贼人掳去异域,被当做试验品被迫修习这等功法,也因怕为世人所不容,一直戴着面具行走江湖,实则无奈。”
他虽满口谎言,但痛苦却是真的,他有太多苦楚无处发泄。
萧时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温杳的来历是个谜团,身上也是不无疑点。据温杳说他修习的是双修功法,可这功法只对承受方有利,实属罕见。而且温杳对他的反应……就像是第一次行这吸人内力之事。
可温杳感情真挚,丝毫不像是要害人模样。
萧时一边露出个和暖微笑,道:“只要做的是匡扶正义之事,修习的是何功法并无关系。”一边在心中思量,温杳看上去涉世未深,从他身上的气息能感受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温杳垂下眼帘,似是有所触动:“多谢了,那在下先行一步。”说着他便戴上面具,刚想走,只听萧时淡淡道:“且慢。”
“怎幺?”温杳心头一紧,放缓脚步,倚在墙上等待萧时的话。
“最近江湖中不太太平,寒荒宗频频闹事,你可知道?”
听到寒荒的名字,温杳紧绷的神经像是被一张弓拉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不知。”
“你对中原武林之事不太了解也属正常,寒荒宗本是独立于武林外的一个门派,被视作邪教,与我正统门派井水不犯河水。然而近来不知为何,多次酿成血案。你武功高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剿灭作恶之人?”
温杳看着萧时这张正直诚恳的脸,颇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萧时说得倒是好听,然而自己的面貌及吸人内力的秘密都被他得知,他要是不答应,不知萧时会做出什幺事来。
而寒荒和他又是那样的关系,他怎幺好意思用寒荒的内力去对付寒荒的手下?
温杳再三思虑,道:“我可以与你同行,但我不喜杀戮,最多在寒荒宗人出手伤人时助你一臂之力。”
“足矣。”萧时露出一个浅笑,“我要如何寻你?”
“近来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最早九月中旬,五台山菩萨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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