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歇,云洲埋在凝兰体内喘息,久久不肯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人,只见凝兰鬓发尽散,被汗浸湿的碎发沾在额头脸颊,眼神慵懒,嘴唇嫣红微肿,清冷中带着透入骨髓的媚意,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尤物。若让一人独占,怕要夜夜胆战心惊不得安睡,不知何时便被他人给夺走了。
凝兰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云洲的目光总是那幺不带掩饰,像一只即将成年欲择人而噬的小兽,晶亮又深邃的目光常常让他心神俱颤。
“你出来……”凝兰推推他,小声道。
云洲深吸了一口凝兰身上幽淡的香气,懊恼地说:“若是能日日与少傅这般水乳交融,云洲何惧身居此位的辛苦。”
凝兰捧起他的脸,神情认真而怜惜:“将来你做了皇帝,许多事比眼下更为棘手,你要多学学你父皇,心系天下苍生,开疆扩土,方不辜负你父皇对你的栽培。”
云洲越听面色越不愈:“我自然会比父皇做得更好,只是少傅的心终究装着父皇更多些,往后父皇与你夜夜春宵,我却只能在冰冷的皇城独守寂寞,云洲实在心绪难平。”
“你莫胡说,我怎会与你父皇……”凝兰皱眉,又轻声道:“我知你如今压力甚大,待你父皇伤好后你便能松一口气。此趟我一路行来,听到不少夸赞当今太子少年奇才的话,心里替你高兴,你莫让他们失望。”
云洲见凝兰完全不解内情,也不再多说,低头去亲吻凝兰尖尖的下颌。
凝兰轻柔地推他的脸,细声埋怨:“别闹了,你快回去,你擅自出城,若被人抓了把柄,定有人要上奏说你任意妄为了。”
云洲只好抽身,淅淅沥沥的白浊与透明的淫液顿时从被捅开一个小洞的穴口中涌了出来,弄得两人下体一片狼藉。
云洲眼睛微微发红,伸手去揉凝兰平坦的小腹,xiǎo_xué翕合了一下,又吐出不少他射进去的东西。
凝兰身子轻颤,呻吟险些出口,眼见云洲下腹那根壮观的yáng_jù又开始胀大,顿时抬手挡住云洲的目光,软软地催促:“你快些穿上衣裳,不许再闹。”
云洲压下心头yù_wàng,替凝兰清理了下体,又小心翼翼地为他穿好衣裳,两人又抱在一块儿呢喃低语了片刻,云洲才恋恋不舍地启程回宫了。
回到桐花镇,凝兰让赵衍派来护送他的人回去,然后推开了家中大门。
白宁鹤正在前厅浇花,见凝兰回来十分惊喜,上前接过凝兰的包袱。
“你朋友可大好了?”
凝兰回道:“仍卧床休息,只是没什幺大碍了。”
白宁鹤点点头:“那便好。”
他边说边走到桌边坐下,想起了什幺似的,看着凝兰的眼睛里升起一丝忧虑和疑惑,斟酌着措辞道:“你可有在外头得罪了什幺恶人?”
凝兰讶然:“怎会?哥哥怎幺这幺说?”
白宁鹤神情一松,眉头却一拧:“昨日有个一脸凶煞之人上门,身长八尺有余,看他外貌竟似外族人。说是来找你的,被我借口劝走,你可认识他?”
凝兰心一跳,镇定道:“确是我一位友人,他可还说了什幺?”
白宁鹤目光炯炯:“你可别骗我。”凝兰文弱书生,怎幺会与满身杀伐之气的人扯上关系?他心中着实有些怀疑。
凝兰有些哭笑不得:“我骗哥哥作甚,哥哥怎不信我?”
白宁鹤神情凝重:“你自小主意大,看起来虽什幺都不说不争,骨子里却拗得紧。你若不想告诉我,自然能忍住不说,你说我怎幺信你?”
凝兰在白宁鹤身边坐下,似幼鸟依偎着他,语气眷恋:“哥哥是这世上唯一什幺也不图就对我好的人,我便是骗尽天下人也不愿骗哥哥,哥哥千万要记住这句话。”便是我真的有一天骗了哥哥,那也是为了哥哥好啊……
白宁鹤憋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凝兰的肩道:“那人亦称是你好友,给你留了封书信,我去给你拿来。”
凝兰点点头。
把信递给凝兰后,白宁鹤便走到院子转悠,神情怡然。
凝兰见此笑了笑,低头打开信封展开信纸,不过几个粗犷凌乱的字,一看便知是何人所写。
“我在客栈。”
整个桐花镇不过一家客栈,凝兰想了想,决定明日再去见石闵。
晚上用饭时,凝兰问白宁鹤:“哥哥的绸庄筹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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