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而她呢,穿这一身仿佛要去杀人一般,戾气深重。墨漓甚觉奇怪,盯着她看了许久。
可花尤却没有丝毫别扭的意思,连墨漓投过来的目光,她都丝毫没有介怀。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小点儿的铜镜啊,我想随身带着。”
“变身”完全的花尤美滋滋地问,不时摆弄一下自己的衣袍,又是甩袖又是转圈。
“不记得了,有空我帮你找找。”对于她这种丝毫不客气的女主人性格,墨漓嘴角一阵抽搐,感觉花尤好似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一般。
“那有没有吃的啊?我好饿……”
墨漓听得花尤这么说又是一怔,仔细想想约摸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于是他便唤了巧芙备饭。吩咐妥当,墨漓又陷入了一阵沉思,想说这花尤是不是某个人派来报复他的。
“为何你要在纸上画莲花同鲤鱼?”花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远了,一袭红衣映得桌上雪白的宣纸也染了些血色,那幅画好似都活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墨漓一愣,但他这话丝毫没有说谎的成份,他自己都觉得这几天他的行为真的是太反常了。
从鬼使神差决定带了她在身边起,做的很多事情都不像他了。
“你的衣摆上也有这个图样。”花尤拿起画,又回过头看着墨漓,摆了几次头才又开口,“你曾说过,莲花是我,那鲤鱼呢?难不成——”
“那鲤鱼是我。”墨漓思忖良久,还是决定了相信她。而且,就算现在不跟她讲明,日后她一样会知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是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走了什么捷径才到了今天。
他的一切,都是他的努力换来的。
花尤这才知道墨漓原是一尾锦鲤:墨漓因得一朝跃龙门而化身为龙,又因为他这身酿酒的本事,认识了几个“酒友”;他虽官职不大,倒也勉勉强强能站得住脚跟。
花尤本还想问问他缘何不识水性,但是看见他清冷的双眸还是硬生生停了嘴。她可不能再无缘无故找罪受。
“你怎么拿了这个簪子?”墨漓的目光扫过花尤的头顶,眉头轻蹙。
“巧儿说没有女孩子用的簪子了,将就着给我拿了这一个。怎么啦?”花尤放了画,直勾勾地看着他。
“没什么。”墨漓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复而说到,“这个不好看,过几日我再寻一只好看的给你。”
花尤听得他这么说便乖巧地应了声,回了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干嘛?”好一会儿花尤都没有动过,墨漓被她盯得有些慌了,忍不住开口问道。顺便还抬了手往自己脸上抚去,想着莫不是脸上沾了些灰尘。
“公子生得好看,花尤看得移不开眼了。”花尤还是撑着她尖尖的下巴,眼睛没有离开过墨漓的脸半分。
墨漓无奈,敲了敲她的头便转身去了厨房,花尤没有跟上去,墨漓看着身后空荡荡的回廊长舒了一口气,可正要朝前走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心底隐约有些……失落?
墨漓一怔,随即加快了脚步进了厨房。忙的不可开交的巧芙见了墨漓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丢了魂:
“公子您今儿个怎么了?这眉头蹙的跟个老头一样,是谁招惹您了?”
墨漓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往那灶台走近了去。
巧芙瞧了他这模样便想起了厅中那位姑娘。看来公子对那姑娘是真的很上心啊,可得好好招待才好。
“公子,花尤姑娘喜欢吃些什么啊?我打点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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