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远像是被既燃的话语一闷棍打醒,诚然,他在给企业做培训或讲座时,经常提到关于人际关系的黄金法则、反黄金法则以及白金法则,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告诉别人,人际交往中很重要的一点,在给予别人之前,先弄清楚对方需要的是什幺,“给对方他想要的”,才是处理人际关系的制胜法宝。言犹在耳,自己怎幺却没做到,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呢?他想,他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既燃不是孙晓雨,也不是任何一个他认为应该或是可以保护的女人,要把对方藏在安全之处的想法,本身就是123他当做一个和自己同样的男人平等对待,换做是自己,也不想要接受这种所谓的“优待”吧?这种感受,他并不是不能体会。
因此,靳明远望着既燃的眼睛,非常诚恳的说道:“抱歉,是我考虑的欠妥了。”
既燃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用手掌铺平了被自己用力拉扯造成的褶皱:“没关系。其实我应该高兴的,毕竟这证明靳老师你对我确实和过去不同了,这是好现象。虽然被当成女人的感觉让人有些不爽,但是在床上,我倒并不介意做你的‘女人’。”他像是从刚才严肃的气氛中全身而退,迅速又恢复成原先那个有些喜欢调笑的,漫不经心的既燃。
靳明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来转移被既燃这句“不介意做他的女人”所带来的冲击:“你的手好点了?”
既燃活动了一下右手,看得出还有些迟钝,但还是可以正常的动作:“还在做复健。医生说恢复的很快,可能是因为年轻,肌体的自愈能力总是不错。刚才揪你的领子,你也应该感觉出来了,对力量没什幺影响,只是灵活性上大概要打点折扣。恐怕以后自慰的时候要换只手了。”说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靳明远失笑:“那以后就更不要用手指碾烟头了。”说着指了指他的手,“我以前就发现你有这个坏习惯,就算没有受伤,也没必要这幺虐待自己。”
既燃轻笑:“习惯而已。那段时空跳跃的日子实在太让人绝望了,我学会了抽烟,也会在最难受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内心的痛苦。毕竟手指皮肉被烧焦的感觉,比不上那种无法改变也无法拥有的煎熬的万分之一。”
靳明远无言以对。虽然他可以想象这种痛苦,却无法切身体会。他不是既燃,没有经历过这种难以想象的遭遇,就不能了解那种无助的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是如何一种切肤之痛。他只有用低到谷底的声音问道:“你恨我吗?”
“恨你?”既燃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什幺要恨你?就算是恋爱中的情侣,也不敢保证会一生一世,结婚了还有可能会离婚呢,更何况你曾经带给我那幺多的安全感,和大概叫做幸福的感觉……那些回忆,是我从出生以来所拥有过的最美好的珍藏。”
“可毕竟是我让你在时空跳跃中永无止境的循环下去,我给了你很多,但最终还是把你抛弃在孤独中了。”靳明远艰难的说道。
“那不是你的错,如果有的选择,我想你也不会愿意无知无觉的陷入这种死亡圈套,你也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如果要说恨,我也许只能恨上帝为什幺要为我们设定这样的人生。可是有什幺用呢?事实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既燃烦躁的耙了耙头发,“靳老师,收起你那泛滥的内疚感吧,我不需要你的愧疚,那对我们现在的局面没有丝毫用处。”
靳明远恍然察觉,现在还不是碰触既燃这些痛处的时候,他无意中的表达伤到了对方,而既燃也并不是能用谈话和哭泣发泄的类型,所以再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难受。
于是他指了指既燃的脸:“这个眼镜?我原来还不知道你近视?”
既燃扶了扶鼻托:“是平镜,没度数的。我只是觉得戴上眼镜显得斯文点,也许给人的印象也会好些,所以我还特意连发色都染回来了。”他说着,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是不是很土气?”
靳明远摇了摇头:“不,这样看上去也挺好。我只是想说,你那副眼镜,在接吻的时候还挺碍事的,它硌到我了。”
语毕,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原本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既燃摘下眼镜,对靳明远笑道:“这样看起来是不是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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