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幼林要过生日,她人缘很好,大家都打算去凑个热闹,而且这次期中考一班的成绩很不错,心态上也略放松。
伍幼林在黑板上写了地址和时间,是学校周边一个挺不错的饭店,班上的人表示记下了,一定去。
班上有人过生日请客是常事,张黎很少参加,一来他的个x_i,ng比较孤僻,二来他的抠门穷酸全校闻名,于是他充耳不闻的埋头做卷子。
“喂。”
有人在他桌上敲了敲,张黎抬头,对上一张俏生生的笑脸:“后天是星期五,我过生日,你要来吗?”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邀请他参加生日会,张黎脑袋里蹦出这句话,他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拒绝:“我不去。”
伍幼林和李航一样是个自来熟,不过她是高二下学期分到一班的,和张黎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张黎觉得她的邀请是出于礼貌,但是伍幼林眼睛一眯,露出一个略带y-in森的笑容说:“星期五,鸿福大酒店,你不要忘了。”
女孩子都是这么凶的吗……
伍幼林走后李航凑过来,先是盯着张黎看了一会,然后说:“你还挺招人喜欢的哈。”
张黎皱着眉头:“我不想去。”
李航:“那你去当着伍幼林的面再说一次?”
张黎脸上浮现出一个郁闷的表情,那是为何要为难一个读书人的窘迫,对于女x_i,ng,无论是他妈妈,他n_ain_ai,还是他同学,张黎都有一种中毒似的无力感。
李航了然于心,想起最近烦恼的事,他趴到桌上翘着屁股悄mī_mī的问:“你有没有什么?嗯,你懂,暗恋对象什么的。”
张黎冷着脸:“你刚才喝牛n_ai的时候是从耳鼻喉灌进去的吗?。”
这犊子损人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李航有点麻木的想,刘洋古里古怪的表现可能是缺少父爱吧。
李航知道刘洋,这家伙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俗话说三岁看老,小的时候招猫逗狗攀花折草,长大了也还是这么个德行。
从来想到什么做什么,不去思考动机,也从来不顾忌后果,更没有明确的是非观,但刘洋不是个聪明人,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讲迟钝的傻气,这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他不会成为什么大j,i,an大恶,不过与之相反的是他几乎不控制住自己的坏脾气。
李航能嗅出点问题是他个人经历丰富,刘洋没这个头脑,他只依靠本能做事,所以遇上他讨厌的人从不敷衍,而是要恶狠狠的怼回去,遇到顺眼的人,也自觉收敛爪牙。
不过一切都覆盖在他又凶又横的表现下,不细心的人难以察觉。
张黎不是第一次监督刘洋抄课文,这种相处模式经过高二下半个学期的磨合,到高三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为一套完善的体系。
五班和一班的学习氛围相差太大,中午基本只有张黎和刘洋两个人,教室里,大晴天,一盒冰沙一瓶白水,莘莘学子抄书黑板下,苦逼学霸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相当的和谐了。
“我抄完了。”
张黎没有理他,刘洋把笔帽合上,相当放松的抱着冰沙挖,他看着张黎做完一套理综卷,慢腾腾的核对答案,时不时皱眉,有点烦躁的划下一个叉。
“喂——。”
刘洋把张黎的卷子拽过来,留下草莓味冰沙甜甜的五指印,张黎说:“你好烦。”
刘洋刺溜刺溜的吸着冰沙化成的水,丁点儿没听见去,他把参考答案哗啦啦的翻开:“我帮你改,早点改完,我饿死了。”
张黎看了一眼刘洋,又看教室里挂着的钟:“这个点儿食堂只剩馒头了。”
刘洋说:“出去吃呗。”
张黎想了想拒绝:“我这个星期剩下的生活费不多,不去。”
生活费的事张黎一向算的很清楚,很少超支,这个月遇到了例外。
刘洋也是头一次听张黎提生活费的事儿,他对这个没什么概念,但隐约知道张黎是爷爷带大的,老人家是抗战老兵,虽然有津贴,但是年纪大了挣不着钱,爷孙两个生活上并不富裕,甚至是穷。
张黎也从不遮遮掩掩,甚至是有点一本正经的抠门。
在此情景下,虽然有学霸光环,但总归有些人不喜欢他,这样的人或许很少,但从张黎第一次释放善意就遭到恶劣的戏谑时,他便很快的调整过来,坚持做一个沉迷学习,有点孤僻的读书人。
气氛有点尴尬,刘洋拧着眉头,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我请你吃。”
张黎点头:“我的滑蛋j-i丁不加洋葱。”
刘洋愣了愣,本来准备好的一套说辞被强行塞回肚子里,有点高兴,更多的是暴躁感,他脸上显出一种古怪的憋屈的神色,那感觉就是孤僻正直的学霸不但为五斗米折腰,还把米罐子给抱起来了。
张黎催他:“赶紧去,晚了又要上课了。”
刘洋绷着脸神色y-in沉,很不高兴的样子往椅子上一靠:“我不去了。”
张黎问:“你不饿?”
说实话我很饿了,但是我就是很不开心你这么理所当然的吃我买的饭,这种感觉不对,很不对,无处发泄的烦躁让刘洋的表情更臭了。
张黎不懂他的内心,如果知道肯定会感叹,你果然和你哥一样戏超多,所以他只是说:“那就不去了。”然后他站起来准备去食堂买馒头。
“坐着等。”
刘洋快一步,猛的从凳子上做起来,撅着小嘴巴,一脸不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去了。
张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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