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要错愕,他立时认出了憾生,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毫无缘由地空了,当他从片刻的眩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有种奇异的东西在自己的血液中狂热地悸动着,他拽开呆在憾生身边的人,然后笑了,“你是不是叫陆憾生?”
他盯着憾生水汪汪的眼睛和湿润性感的嘴唇,神志飘忽了,他狂喜地告诉自己站在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初恋和憧憬,就是多年来让自己眠思梦想的人,就是在和别人谈恋爱和别人做爱时幻想的人!他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是有理智的人,不然他那时就要咬憾生的嘴唇,要摸那张净透诱人的脸孔,要和这个他无数次达到高潮的时候在心里呼喊的人做爱。
他思念了很久,委曲了很久,压抑了很久,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爱了,他要忘我地吮咬憾生的嘴唇,他要摸憾生的脸摸个够,他要玩命似的和憾生做爱。
他越爱越深,越爱越痴狂,越爱越回不了头。
他对自己说: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守住陆憾生,守一辈子,付出什么都不冤枉!
阁楼外的那个露台,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前所未有的浪漫凉爽。栋天晒衣服的时候,憾生会拿着冰块放在栋天脖子上滑过来,滑过去,滑到背后,滑到胸口,凉飕飕的,有一点点痒……
栋天笑了,“你把冰块都玩掉了用什么冰啤酒?”
憾生拿着滑溜溜的冰块贴着栋天的脸颊,笑嘻嘻地说:“冰冻猪头肉!”
栋天回手勾着他的脖子往屋拖,“你才猪头肉!到屋子里去,外头晒死了!”
憾生被丢回屋里,像只猴子上窜下跳,在沙发角落摸出包烟,抽出根烟掐掉过滤嘴,点起来抽了一口,嚎着爽啊爽啊,跑到厨房塞到栋天嘴里。栋天正忙碌着,抽了口皱着眉说:“你又这样抽烟,这是什么习惯啊?”
憾生白了他一眼,拿回来自己在一边吞云吐雾,摇头摆尾地说:“我愿意!”
栋天笑骂:“狗人!把菜端走!”
憾生叼着烟把菜端到厅里,三口两口把烟抽光夹起菜吃了好几口,满意地扑回厨房里去,在栋天脸上啪唧啪唧亲了两口,亲了他一脸的油。
栋天问:“有这么好吃?”
憾生跑到厅里往自己嘴里塞了口肉像只狗一样叼着又跑回厨房对着栋天呜呜叫。
栋天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真是狗啊?”
“呜……”憾生撒娇着靠过来。
栋天轻推了他一把:“你就恶心吧你!”
“呜……”憾生粘上不放。
栋天放下手里的活,贴上他的嘴唇,细细品尝他嘴里的食物……
憾生嘴不饶人地嘲笑着阁楼小得寒碜,但是却不知为什么深深迷恋这里,他发现这个屋子有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让人感到很贴心,让人心里总是保留着甜蜜平和,让人分分毫毫地体会到身边的人在倾心呵护自己。
这个狭小的空间,温情得几乎让人迷失。
夏秋之交的夜空在露台上方撒开,憾生靠在栏杆边的摇椅上遥望着这漫天星辰,神驰目眩。
栋天打着赤膊蹲在那片花丛边浇花,对憾生说:“天气很快就会凉下来,这棵桂花快开了。”
憾生从摇椅上爬下来,从背后抱住他,吻他的后背,吻他的脖颈,吻他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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