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一笑,说,
“以前小旭很喜欢画画的,他跟我说,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像纪伯伦那样的诗人画家,当时他的好几个老师都说他很有天份;我哥,就是小旭的爸爸从政,他的妈妈从商,他们给小旭创造了最好的条件,当时本来是准备把他送到加拿大的,结果中间出了点差错……让小旭受了那么多苦……”
洪生没有接话,他的脑子有些乱,一会儿想着乐生曾经受过的苦,一会儿想着他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一会儿又想着现在的王乐生,
“我哥就小旭这么一个儿子,之前虽然我们也尽全力了,但还是没能照顾好他,如今在你这里看到他健健康康,我们真的很感激你,今天我来,就是准备把他带回加拿大,为他请最好的医生,相信到时候一定能治好他,小旭他还小,才28岁,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而对于你这些年对小旭的关照,我们会加倍补偿的;我听村里人讲,你将小旭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对待,如今我要带走他,你不舍得也是人之常情,我保证,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到加拿大去看他,或是等他好了,我让他常回来看望你;另外,你今年也才38岁,只要有足够的物质条件,还是可以娶一个妻子,生一个孩子的,明天我会给你拿过来十万,全部是现金,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洪生忽然觉得特别心酸,他想不出任何话去回应或是反驳,十万啊,在对方眼里,上下嘴皮子一碰,十万就送出口了,而他没种药材以前,十万是他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就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十万,一下子将乐生拉到了他望也望不到高度;再回头看着乐生紧张兮兮的小脸,洪生心痛的觉得一口气就有点喘不过来了;虽然自己一直舍不得让乐生受苦,可是这些年下来,乐生还是家里地里什么活儿都干了,如今那双手摸上去,都有了薄薄的一层茧子;他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吧,如果不是家里落了难,可能一辈子都不一定知道这锄头怎么用,可能他应该坐着小车,住着洋房,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哪儿用得着寒来暑往的跟着自己一个地头又一个地头的劳作?可是洪生一想到乐生要走,心就像被人拼命的撕扯一样,憋了好半天,洪生才想出一句话,
“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要,乐生想在哪儿,让他自己选哇!”
高文雄看了这个农民一眼,说,
“乐生他现在这个情况,除了这些年的记忆,以前的什么也记不得,而且……他现在也根本没办法客观的去选择,你觉得呢?或许有一天,等医生给他治好了,他若还想回到这个村,那时我不会干涉他做的任何决定!”
“你准备咋给他治?又送到那种疗养院?”
“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根本不需要送到疗养院!而且,之前你见过的那种疗养院,只能算是变相的‘囚禁’,根本不能称之为医疗机构。”
“可是乐生他根本不认得你,光凭你一个人说,我凭甚就相信你!”
“这些你放心,我会给你足够的资料让你相信的!”
洪生又只能沉默了,闷了很久,只听对方说,
“我说的条件你考虑考虑,我们都是为小旭好,你也不希望他这么迷迷糊糊过一辈子吧?今天我们先到这里,明天我会带着能够让你信服的信息资料,还有十万的现金过来,到时候希望你可以再帮帮小旭!”
这个叫做高文雄的男人走了,可是洪生却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坐在炕沿上,一动也不动;乐生知道他们在讨论他的事,于是拉着洪生的手说,
“洪生,我哪儿也不去!”
“洪生,你以前说,以后咱们再不分开了,你到哪儿都带上我!”
“洪生,你就我一个媳妇儿,我也就当你一个人的媳妇儿!”
……
洪生紧紧的将乐生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放开,除此之外,他还怕乐生看到他的眼泪,一颗一颗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快将他的心掏空的眼泪。
第25章 长在彼此心尖上
这一夜,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乐生很快就睡着了,而洪生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多么希望乐生可以“清醒”的告诉那个男人,说他愿意留在自己身边,说他只愿意跟自己过一辈子……可是无论想多少遍,这些都是奢望;凌晨时分,洪生终于昏昏沉沉睡着了,结果却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乐生西装革履,坐在黑色的小轿车上,他说,“洪生,我走了,我要去加拿大了!”洪生觉得自己好想过去紧紧的抓住他,可是怎么抓也抓不住,那黑色的小轿车近在眼前,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洪生觉得呼吸好困难,眼泪不住的流,最后乐生还是跟小轿车一起消失了……猛的醒来,天际已渐渐发白,从窗帘上透进来的微光,让洪生勉强能看到怀里人的轮廓,再次紧了紧怀抱,洪生觉得还是心有余悸;低下头,一遍一遍亲着怀里人的头发,额头,鼻梁,嘴唇……直到怀里人哼哼着半醒过来,喃喃了一句,
“洪生~”
洪生就猛的将人翻过压了上去,开始拼命的亲他的脖颈,后背,亲不够就舔,舔不够就啃,啃也不够,洪生知道自己一定要要他;只有在用力进入他的那一刻,洪生才能确定这个人此时还在自己身边,他还是自己的乐生……
乐生被这样的方式吵醒后,尝试着开始回应,今天的洪生与往日的很不相同,动作甚至有点粗暴,可是乐生不知道为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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