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是想要宇文祎和王诗尔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苟活于世的。但不知道是宇文祎那张极具欺骗x_i,ng的好皮囊还是纤细柔弱充满的女子身躯…亦或是那几句表白的花心巧语起了作用。她又心软了。她下不去手,她做不到让宇文祎以命相抵,也做不到看着她因家族破败而心碎伤痛。
那几句表白的话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耳尖发烫,心跳急促。又是这该死的花言巧语!说了那么多,又有几分是真实可信的?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王诗尔和宇文祎的新计,也不知道那人眼里滴下的泪水是不是真的情至深处的真是感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对她的表白作何反应。
她很想抬起手来再掴她一掌,但是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她下不去手。而且…被那般言语勾动的她开始摇摆不定的心魂,她也并没有视而不见——她并不反感宇文祎。
同是皇室之人,断袖磨镜之事她自然也不陌生,当然也不排斥。她从未对任何男人有过心怀激荡之意,对于男人的刚硬坚毅之感也并没有其他女子一般特别的仰慕欣赏之情。所以十几年来,对于男人,她一直无动于衷。关系最为密切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大哥,一个是她二哥。她也从未想过主动靠近哪个男人,或是接受哪个男人的主动追求。
除了宇文祎。
她不曾对任何其他男子的追求有过回应。就连身为南陈第一才子的崔演,在她眼中也不过单单只是一个男子,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可以,但相伴一生的白头偕老却不行。
可惜,这“男子”最后还成了“女子”。
除却外衫,熄了烛火,黑暗中和着里衣躺在床榻之上的谌京墨脑中开始放空。
难道,她生来便是更为喜爱女子的?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谌京墨并没有十分惊慌,而是开始理智地分析这种可能x_i,ng有多大。她之所以会对宇文祎另眼相看,最终选择接受宇文祎的求娶,除却利益使然,和对方舍命相互的恩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被宇文祎身上那部分柔软稚嫩的孩子气触动了。
看到好吃的吃食时会闪着光亮的双眼,柔软的身体不似男人那般硬邦邦的触感,面对她突然的靠近或是强势的威胁露出的惊吓和躲闪……所以她喜欢逗弄她,喜欢看她没有大男人身段地向自己撒娇……所以她总会对宇文祎心软……
因为她一直更加倾慕女子的柔软细腻而非男子的刚毅强健!
原来如此…谌京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也曾好奇自己究竟为何不曾心动,不曾为谁倾心,原来她这许多年一直找寻错了对象。她根本不喜欢男子。
她本就是一个果决勇敢之人,她并不害怕世人的眼光或是点评的风言风语,也不在乎史书上的身后名。如若自己真能觅得一个女子,相伴一生,幸福终生,哥哥们自然也是不会介怀的。想通了此处谌京墨自觉心情大好,今日紧绷了一天的心神终于有放松的迹象了。
至于宇文祎…直截了当的说,她对她,是有好感的。不然她不会在看到她白皙纤嫩的肌肤时脸红,不会在她表白时心跳快到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但她不知道自己对宇文祎的感情深厚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到了可以平息怒火,原谅、忽略她曾犯下的错。
轻轻拉紧被子,谌京墨翻了个身。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话已出口,她不后悔。就算以后她真的答应了宇文祎,今日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偏殿不缺床榻,将就几日吧。而且,王皇后,她可以爱屋及乌的不过于追究,但也不会就此轻易放下。若是今日被如此就欺负了去,以后她还怎么过?威风该趁早立的。
思及此处,谌京墨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眼角眉梢尽是运筹帷幄的得意模样。
有人一夜好梦,有人却一夜无眠。
艰难地从床榻上爬起,宇文祎感觉自己跟散架了似的浑身酸痛。嗓子也火辣辣的,有染了风寒的迹象。罗离端着洗漱的脸盆进来,被宇文祎一张毫无血色惨白的脸吓个够呛。
“殿下,要不然今日的早朝不去上了,罗离给您瞧一下?”说着手就要搭上宇文祎的手腕。
宇文祎摆手,“今日是我第一次上早朝,怎可无故缺席?只是昨夜受了凉,下了朝再说吧。”她虽是携谌京墨一同回的北周,但周帝对她寄予了厚望,也有意让她在朝中树立个贤明的形象,再趁机多招揽些人才,为以后铺路,所以问她愿不愿意上几天的早朝,了解一下国家情况。正愁找不到这般好的机会,宇文祎自然是爽快应允,毫不犹疑。
罗离为她少施了些胭脂,遮去了苍白无力的面色。理了理绛红色暗纹蟒袍宫服的衣摆,强压下身体的不适,唇角勾起一抹得体温和的笑容。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宇文祎迈出了云和殿偏殿,向着未央宫前殿去了。
第三十六章
日头初上, 空气中的寒意渐少, 一只白鸽降落在云和殿窗前, 身子抖了一抖, 似是也不适应北方的严寒,要将周身的冷空气抖去。一只着了宫装广袖的手臂从窗内伸出, 白鸽机灵地跃上指尖。
谌京墨拆下鸽腿上的信笺,徐徐展开, 唇角染上一抹笑意。是秦翎儿的密信和皇兄的口信。
崔演终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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