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轻柔悦耳的声音传来,罗离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推开房门,四目相对,刚从书桌前起身走向门口圆桌的秦翎儿怔住了。
秦翎儿先转过了头去,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东西在这里,劳烦了。”说着走到了圆桌旁坐下,桌上赫然是一个方正的木盒,雕刻j-i,ng致。
空气中是无法言说,二人又心知肚明的尴尬与沉默。罗离抿唇,她想直接拿上东西就走,但秦翎儿修长的脖颈和低敛眉目间故有的美艳让她迈不开步子。她想说些什么,但嘴像被黏住了一般,怎么张都张不开。
她知晓是她的错。她没有权力去干涉别人的生活,更没有权力去评判他人的生活。但话已出口,木已成舟,她没有挽回的机会了。攥紧了拳头,她走向桌边,将木盒抱在怀中。秦翎儿并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
她也没有再看秦翎儿,只是在她低头拿盒子的时候秦翎儿那羊脂白玉般白皙好看的手直接闯进了她的视野,进而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衣襟处j-i,ng致的锁骨,瘦削的下巴,她不敢再看,连忙别过头去,直接就要跳窗仓皇逃窜。
但一道声音止住了她,“代我向她道声,生辰快乐。谢谢。”那声音轻柔缥缈,情绪淡淡。听在罗离心上却十分的难受。秦翎儿的表现无可挑剔,毫无破绽,但她就是觉得秦翎儿的情绪并不高昂,甚至还十分低落,隐约还透着些寂寥的孤独感。
罗离回头,纤长的眼睫毛在秦翎儿的眼下打出一片y-in影,她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绪,但能看到她嘴角那抹毫无情绪的淡笑。罗离感觉自己的心在抽痛,可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开始脱离控制,因为她的目光黏连在秦翎儿脸上无法移开,因为长时间的沉默和注视秦翎儿终于诧异地抬起头——
因为,当那双明媚的眸子撞进她的眼中,罗离鬼使神差地开口了,“对不起。我出错价了。一百万两不够,多少都不够,你的美是无价的……你不该属于任何人。”
说完她扭头直接踩着窗边,再次离开。独留下一个背影,和秦翎儿追随她背影而去的呆滞眼神。
良久,秦翎儿唇角上扬,一抹温柔的笑意荡开。她听过太多夸她的话了。倾国倾城、绝色绝世……她也知道自己的美……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的夸奖如此开心,心间似乎还有温暖在流淌着。
窗外的罗离飞速地往公主府狂奔着。呼啸的风从她耳边吹过,但她的脸颊依旧滚烫。天哪!她刚才是说了什么傻话!真是羞耻……“你的美是无价的”……天哪,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秦翎儿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罗离欲哭无泪。
不说憋着难受,这一说,更难受。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百思不得其解……她不会是得了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怪病吧?赶紧摸上自己的手腕……没毛病啊……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罗离赶回公主府时,宇文祎与谌京墨早已进了宫。她将秦翎儿给的东西放在公主屋内的圆桌上。合上房门,远处一声鸽鸣,罗离回头,白鸽落在她手臂上,腿间束着一抹猩红色。罗离心中一紧。
宇文祎与谌京墨是手牵手,散着步回来的。她们让车夫带着凝雅先一步回来,她们则享受着月下的二人时光。谌京墨靠在宇文祎的肩上,宇文祎将谌京墨的手握在手中,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指。两人轻声地说着话,诗词歌赋也好,日常琐事也好……此时的两人就像最平凡最普通的小夫妻。
没有什么家国天下的责任,也没有什么天家恩怨的争斗,只是最真挚纯洁的情意。
天空中是繁星点点,月挂柳梢。宇文祎蒙着谌京墨的眼睛走进房门。
“到底是什么啊?我可以睁眼了吗?”谌京墨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宇文祎非要蒙着她的眼睛再让她进屋,说是有什么小惊喜。
“马上马上,”一手捂住谌京墨的眼睛,一手推开房门,“吱呀”一声……宇文祎轻笑,放下手,“阿墨,睁眼吧。”
缓缓睁开眼眸,是一地烛火。无数的烛火跳动着,被摆成了好似爱心的形状。原本放着的圆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层叠的圈圈烛火内的一方木盒安静地躺在一块毯子上。谌京墨心中是阵阵暖意流淌,她握紧了宇文祎的手,眼神在烛火的映衬下愈发柔和炙热。
看到谌京墨如此开心,宇文祎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她牵着谌京墨的手,帮谌京墨提起裙摆,两人走进了烛火内圈,方盒的面前。
“快打开看看。”宇文祎转头看向谌京墨,笑弯了的眼中满是宠溺。
谌京墨点头,松开了宇文祎的手,打开木盒——一把团扇躺在红绸之上——扇面上是一对相依的人影,一个高些,一个矮些,相偎相依,周遭是飞舞的鸟儿和垂叶的树木——左下角是一行小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轻轻抚摸着扇面,这笔触,一看便知是宇文祎亲手所作。谌京墨转身环住宇文祎脖颈,鼻尖对着鼻尖,唇角笑意相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轻轻地道,是回应,是许诺……
回抱住谌京墨,宇文祎低头,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
吻落,屋中的温度又高了些,荡漾着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挺甜的噢?且甜且珍惜哦~
今天是自己查的错字……因为女票小可爱去了n_ain_ai家,心里苦,比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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