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要死了。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隐隐约约有人在对我说话。脑子里好像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海域,溺水一样透不过气。沉寂之中只能听到模模糊糊的声音。
“……泽……怎么……这里……他……你……怎么……”
是凯文的声音?
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肿得连张开一丝缝隙都难。好一会儿我才记起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记起了昨晚我是怎样在止不住地哭泣。
靠!
我猛地一抬头,脑袋“咣当”就撞上了什么金属板,疼得我差点又晕过去。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了,发现不仅是被撞到的脑袋,身?体后面——那个地方,也痛得快疯了。不仅痛,而且还羞耻。
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我撞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金属板!那个是——三角头的——脑袋!
我、我正趴在他的身上!胸口贴着胸口,啥都没穿!
难道说,我就这样睡了一晚上?
我被、不是、我把——不管怎么样,我和三角头……睡了?
“我操啊啊啊!”
我用力坐起来,然而那滋味儿谁试谁知道,真他妈的不好受,要不是下面还有个三角头,我倒是宁愿趴着。
然后,三角头也醒了。虽然我不知道怪物是否也会睡觉,也不知道该不该用“醒”来描述。不知道他是因为被撞到了,还是因为我刚才嚎的那一嗓子。
刚才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现在终于发现了。这个房间在我昏过去、或者是睡过去时候发生了变化。天花板上的吊灯发着光,而不像是之前来的时候,只有我的手电筒才是唯一的光源。而且墙壁之类的,变回了一个房间应该有的样子,不再是里世界那种铁丝网和猩红的墙壁。
这么说,我回到了表世界?
只不过房间摆设没有丝毫变化。三角头的刀还有长矛都还在桌子上,床也只是光秃秃的铁架子床。三角头就这么直接躺在了架子上,也不嫌硌得慌,而我却趴在他身上。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掩盖我被他睡了的事实。
“操——你——妈!”清醒的到来也伴随着精神又一次崩溃。三角头只是动了动,还没有坐起来,我就捏紧了拳头一拳照着他那个巨大的铁皮脑袋砸了下去。
“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去你妈的!!”我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圈又一圈地揍下去。我一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疼,只是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罢了。铁皮的表面并不光滑,像是布满了铁锈一样粗糙。几拳下去,我的关节几乎都被磨破了,血腥的味道涌上来,两只手也满是鲜血。
越揍越委屈,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又重新在眼前闪来闪去。说不清为什么就感觉眼泪又要出来了,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只是再想骂的时候,喉咙都哽住骂不出来了。
这双手我也不想要了,整个人完全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却偏偏又是在这个时候,三角头又抓住了我的手腕。
砸下去的拳头硬生生被制在了半空。他的手要比我大,也更有力,单手就可以轻易地控制住我的两只手。
这下他终于慢慢地坐了起来。昨天晚上也是这样的姿势。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想下去又动弹不得。
可是,他这次竟然只是慢慢地从他自己的沾染了很多血污样东西的衣服,不那不算是衣服,大概只是围着的一片布或者是破烂的长袍之类,总之他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撕下一片,竟然在给我的手……包扎?
我没看错,尽管他看起来做这种事情异常笨拙,但他确实是在用布条慢慢地缠住我手上的伤口,然后打了一个丑丑的结。
他的身上却也布满了伤,那应该是我昨天晚上抓出来的。
不说他这样的做法到底能不能够消毒,这些事情加起来,已经让我的脑神经错乱了。
“你他妈的是个怪物啊!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
我怒吼道,这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甩开了他的手,跌跌撞撞地从他的身上翻身下来,抓起衣服裤子胡乱地一套,站都没站稳就往外跑。
医院走廊也恢复了表世界的样子。门变回了像监//禁室一样的铁门,再往深处走就是之前我和塞巴斯汀破坏了的铁栅门,可是我已经不想再往深处走了,打开电筒就朝医院外面跑。
这里不能直接下一楼,我只能先跑上三楼,再一口气跑到电梯间里。幸好这次畅通无阻,没有胖子也没有保险柜头,进了电梯我疯狂地捶了几下那个“1”的按钮,门关上,电梯开始运行,我才在一瞬间失了力气靠着电梯壁坐了下去。
连思维都已经瘫痪了。只有身体上的感觉还是真实的。
腰腹部被折起的酸痛。
膝盖跪在铁架上磨出的擦伤。
还有些没办法描述的感觉。
干他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事!
电梯门打开了,大厅的光对于待在黑暗中这么长时间的我有些太过刺眼。我直接遮着眼睛冲出了电梯。
昨天——应该是昨天进大厅的时候我只是一门心思要治好我的手,要是知道这邪门的医院里能闹出这么多破事儿,我宁愿整条手烂掉!
大厅和昨天相比没有丝毫变化,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睁开眼睛却看见那个护士又从前台后走了出来。
“你遇见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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