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实上这事从根源上来说,不能怪元笑言,反而应该怪自己心急想吃热豆腐,结果豆腐烫了嘴,烫了心,现在是他该调整策略的时候了。
於是便收敛了怒气,淡淡道:“夜深了,睡吧。”
“那……那个男孩怎麽办?”元笑言对手指。
“我会派人把他送回去的。”
其实他原本吩咐那个小倌在做的时候注意夹紧点,让元笑言感觉疼,这样元笑言做过这一次後以後可能就不会再找人了,没想到没用上。
不过没用上他心里自是更舒服一些。
那晚闹了一通,元笑言看元殷的气似乎消了,忐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心终於落了回去,原来做让皇叔生气的事自己也不舒服,那以後还是不要做的好,他不想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他原以为这事就这麽过去了,他也反省过了,已决定以後不惹皇叔生气了,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从第二天开始,皇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恢复了原先对他冷淡疏离的模样,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冷淡,更重要的是,晚上的时候皇叔没回皇极殿,他派人去找,找的人回来说元殷又睡回了他原先在宫里的宿处,说是冠礼已成,刺客的事又解决了,现在他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了,所以他就不睡皇极殿了。
这要搁在以前,元笑言肯定是一万分高兴的,大床终於又属於他一个人的不算,让他感觉有侵略感的皇叔也不在身边了,他当然应该非常高兴。
可是时隔十几天後,他一点这样正常的感觉都没有。
晚上在可以睡好几个人的大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而且觉得寝宫太大了他一个人睡太空旷以致有点孤寂──他把这归结为皇叔没摸他,谁让他习惯了在元殷的抚摸下入睡嘛;至於寝宫太大了也是因为前几天都跟皇叔一起睡的,现在突然少了个人,所以会觉得空旷。
睡来睡去睡不著,他便去元殷睡的宫殿找他。
元殷彼时正在灯下看书,见元笑言来了,虽然心里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不过仍淡淡问道:“皇上找微臣有什麽事吗?”
元笑言看到元殷,就觉得心里有什麽地方不再空荡荡的了,心里充满了欢喜,跑过去抱住元殷撒娇道:“皇叔,还是睡我的寝宫吧,我一个人睡不著。”
元笑言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元殷说话,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麽异样,就觉得好像跟元殷这样说话是件很正常的事。
第十九章
倒是元殷被元笑言紧紧搂住,又见元笑言这样言笑晏晏,转盼含情,有点把持不住,但一想到自己的策略,再想想如果不让元笑言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後还会发生像昨天那样让人崩溃的事,元殷只得勉强忍住了,拉开了元笑言的手,疏远而淡淡地道:“不行。前几天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在你的寝宫夜宿的,现在你已经很安全了,我要再接著住,会有朝臣弹劾我不守礼法的。”
“哎呀,这都是些小事,我跟他们说我需要你的照顾他们就不会乱说了。”
“虽然是小事,可是如能避免那是最好的,对於皇叔来说,每日大小事务太多,能少一点麻烦就尽量少一点,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元殷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笑言瞪大了眼,既郁闷又有点生气,想著自己亲自请,皇叔都不过去,太过分了,於是便带了点不愉道:“皇叔你真的不过去吗?就是笑言请你你都不过去吗?”
元殷跪了下去,道:“请恕微臣既不想逾礼,也不想找麻烦,所以皇上还是请回吧。皇上现在睡不著只是习惯了微臣在您身边,只要我离开几天,皇上又能慢慢回归以前的生活了,所以微臣想先观察几天看看,除非到时皇上实在没法习惯微臣不在您的寝宫,微臣才考虑是否回去。”
又是下跪说话口气又一幅君君臣臣客气疏远的模样,这阵势让元笑言没法再继续了,便气鼓鼓地回了皇极殿,不过仍是翻来覆去地睡不著,被失眠搞得火大的元笑言便起驾去柔妃那儿,可是以往觉得挺好闻的脂粉味不知道怎麽的,让他觉得有点甜腻,被熏得受不了、重要的是仍然睡不著的元笑言只好怏怏回了皇极殿。
搞到半夜都还没睡意、甚至越搞越有j-i,ng神的元笑言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喜欢在皇叔的抚摸下入睡的习惯,以及觉得一个人睡太孤寂,这些都得慢慢改掉,就像小时候改掉挑嘴的毛病一样,当然这得有时间,而且过程可能也不那麽让人喜欢,不过皇叔不回来,他不自己慢慢改掉这些习惯又能怎麽样?
那一晚折腾到後来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元笑言才睡了过去,不过不大会儿便是早朝时间了,於是这天早朝的时候,元笑言一幅j-i,ng神萎靡的模样,搞的元殷看了颇有点心疼,只是一想到不坚持下来,会後患无穷,只得强自忍耐。
──在元殷看来,他们两人现在就像是在拔河,不过比的不是力气,而是j-i,ng神毅力,不是元笑言实在忍不下去结果发现他这个皇叔是不可替代的然後对他百依百顺,就是他忍不下去,投降,结果以後都会被这小鬼牵著鼻子走。
不过比起自制强的元殷,元笑言显然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於是这天晚上的时候他又来找元殷了,不过这次找他不是因为睡不著,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原来努力让自己适应晚上一个人睡元笑言还能忍得住,但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了,那就是没有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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