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心道,我就知道这个包子不是白吃的。这么想着便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问:“上边又有命令下来吗?”
容十八刹那间脸色变得非常古怪,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不是上边,是皇上叫你……”
明德便哦了一声,几口吃掉包子,伸手坦然问:“还有吗?我还要。”
容十八扔光了包子,带着明德跃出上官府邸的大门,却没有往皇宫的方向走,而是径自去了外郭城。
明德一声不吭的出了宫城的门,低声问:“容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
容十八有些尴尬:“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出了宫城,外边就是闹市廊坊,坊间处处烟花酒楼,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明德跟在容十八身后,怯生生的就仿佛一个被家里长兄带出来玩的少年一般,他长得又好,样子也贵气,惹得胆大的姑娘在绣楼上对他指指点点,掩嘴而笑。
明德恍若不见。事实上他伤痛得很,走了这么远的路,有点吃不消,觉得气血都有点上不来;幸亏不多远就到了目的地,容十八停在一家酒楼前的马车边,对车里鞠了一躬,低声道:“爷,臣容十八在此。”
明德只见车帘一挑,乾万帝的脸露出来,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却对明德道:“上来吧。”
明德退去了半步,直觉转身想拂袖而去,结果刚转身就听乾万帝问:“你想抗旨?”
明德转过身,讽刺的微笑起来:“臣不敢。”
接着大步上前,伸手一掀车帘,一俯身踏上车去。那动作原本很是潇洒利落,却在半途中被乾万帝伸手一抱,直接把整个人都扛起来丢了进去,扔在了灰鼠绣金大软垫上。
“……唔!”
明德刚起身,结果迎面撞进了乾万帝怀里。这个男人比他力气大得多了,只一只手就抓住了少年还嫌单薄的肩膀,搂在自己怀里低声笑问:“怎么,摔疼了?不可能啊,特地给你选的这么厚的软垫。”
明德被迫俯在他怀里,平淡的道:“臣惶恐。”
乾万帝看他这种脸色已经习惯了,只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去脱他衣服。明德剧烈的挣扎了两下,脸色微微有点惊恐。乾万帝看他这样子,心里一股火气被生生压下去,强忍着安抚他:“没事,我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明德哪里听得清楚,只见他突而一挥手,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乾万帝脸上。
乾万帝一愣,那一耳光还不轻,火辣辣的疼痛一直蔓延到耳后去。乾万帝不是仅仅个盛世皇帝,还是个马背上征战过、宫斗中胜出过的十分强势十分心狠的皇帝,什么时候有人敢甩他耳光?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甩他耳光?
乾万帝第一个冲动就是一巴掌甩回去。但是手扬起来到半空,硬生生的就顿住了。
这一巴掌甩下去可不仅仅是一耳光的事,把怀里这孩子直接打昏过去都有可能。
乾万帝看到明德刹那间的瑟缩,于是缓缓放下手,尽量让自己的语和缓:“……没事的,我就看看,……疼么?这里疼么?”
明德稍微有点蜷缩的偏过脸,乾万帝心里一阵发急,恨不能把他脸板正了看向自己。但是毕竟相处两年了,对这孩子了解也很深了,这小东西不能吓唬,别人能被吓老实了,他则一受惊就炸毛,一炸毛就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乾万帝尝试着去哄他:“乖,没事……你不让看我不看就是了……你要上药吗?我给你上还是你自己上?”
大概是他的安抚起了效果,明德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自己来。”
他从乾万帝掌心里拿走药膏的白玉瓶子,坐在车厢最远的拐角里,背对着皇帝,慢慢的脱下长袍,露出从肩膀往下一段瘦削而优美的脊背。虽然一道斜斜的刀伤从胸前划过去,但是一点无损于那少年青涩的漂亮。血r_ou_殷红反衬得肤色如玉,那有点怯弱又有点逞强的样子,大概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很难忍受吧。
明德被身后一道丝毫不掩饰yù_wàng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匆匆的拿药膏初步处理了一层,就快速的披上衣服。正披到一半的时候手被人抓住了,他只来得及在喉咙里闷哼了一声,就被乾万帝揉到怀里,抓着后脑勺吻了下去。
气息纠缠,仿佛猎食般暴戾而细致,不放过猎物身上任何肥美可口之处。明德睁大眼,一只手抵在乾万帝胸前,几次用力都被按了下去。他身上的刀伤挣裂开来,痛得发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没那么轻易就能熬过去了。
一个吻结束后,乾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眼底布满细密的血丝,看上去颇为骇人。然而他看了半晌之后,却搂着明德的身体,揉在自己怀里,再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明德只觉得自己手指都在微微的发抖,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马车颠簸着,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乾万帝身下滚热的器官b-o起,这个姿态太过危险,他不得不把心吊在喉咙口里。
第7章 死又何惧
前朝太医院第一御医老君眉已经赋闲在家多年了。先帝御赐了他城郊豪宅广厦,老人家只天天在家含饴弄孙,没事弄弄花鸟,悠闲度日。
这样的平静一直到一辆描金青蓬香樟木马车停在门前的那一刻起才被打破。老君眉亲自率领全家人拜服在门口,三呼万岁:“臣奉旨——接驾——!”
乾万帝跃下马车,伸手去里边抓什么东西,只是雪纺车帘挡着看不清里边的情况。所有人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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