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扬忽得张口,一条酒线从他的喉咙直s,he而出!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喝了一点酒,而且那些酒早已被他逼在喉咙口!他的脸一阵黑一阵青,道:“没想到,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你?没想到使出如此下流手段的竟会是你……好,好一个西门重光!好!好一个泰山北斗!”
西门重光的目光微奇,转向柯正扬道:“真看不出你这么机警。可是又为何看着他们中毒也无动于衷呢?”
柯正扬苦笑道:“我一直都在怀疑,主谋就在我们幸存的十一人当中。所以,我早已学会不相信任何人。”
他微一偏首道:“陶兄、谢兄。你们,唉……”心中想说一句“对不起”,可回头一想下毒之人又非自己,这句话便又吞了回去。陶旭、谢英雄两人心中直叫“惭愧”。其实,他们的想法又何尝不与柯正扬相似呢?可是,他们却忘了防备这个在他们心中最值得信任的人。然而,最令人信任的人往往也是最可怕的人,可惜他们都忘了这句话。
忽得,钱助之狂笑起来,叫道:“好,好!要死一起死吧!”他挥起右袖,一股寒芒如漫天银雨般s,he向西门重光!天雨飞花箭!
西门重光轻拍桌面,他面前的桌子应声而起,那只不大不小的桌子在他的手中如同玩物一般,“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罩住那股寒芒!“叮叮”数声,暗器尽数打在了桌面!而桌面也重重地压在了钱助之的身上!只听他一声闷哼,所有暗器都压在他的身上!
同一时刻,陶旭和谢英雄已弹身而起!双双扑向西门重光!谢英雄手中的拐杖虎虎生风!当头一木奉朝西门重光的“百汇”x,ue打下!陶旭挥剑在手,挽起数道剑花,分刺他前胸七大死x,ue!两人虽已中毒,但必竟都是江湖的一流好手。纵使是强驽之末,但要他们束手就擒也不是简单的事!
西门重光身形微移,人已站起!轻一斜身闪过了谢英雄的当头一木奉,人已到谢英雄的左侧,一掌“排山倒海”直逼过去!
而此时陶旭的剑却被另一把剑搁开了!一个斯文男子从内舱闪出,出手挡下了陶旭!陶旭喝道:“唐轼!”他脚下微一踉跄,一挥剑稳住下盘,举剑向唐轼刺去!唐轼的剑就像他的人一样,y-in险而狡诈!像一条伺机而动的响尾蛇一样,剑式变幻奇异而且迅速!
船舱内一片混乱!柯正扬虽双眼已盲,但听风辩位的本领七年来却是练得炉火纯青,他闻风听得唐轼正背朝自己退过来,举掌想要袭去!忽觉后背一阵刺痛!一把长剑竟穿胸而过!柯正扬回首一掌击去!只听一声闷哼!竟是柯正品的声音!
柯正扬叫道:“二弟!是你?”柯正品没防他会回首一掌,而且正中左肩,此时只觉肩骨已碎。他握住自己的左肩,冷冷道:“是我。”
柯正扬道:“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柯正品道:“昆仑派掌门的位子早就应该是我的了。你和谈文涛早在七年前就该死了!”柯正扬摇了摇身子,挺住了,指着他颤声道:“你,你?怪不得,七年前你突然说要闭关。原来你是想以闭关为由躲起来。”
柯正品冷冷道:“不错,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都能活着回来。”
柯正扬捂着鲜血沽沽的胸口,道:“那么,木先生其实也是你下的手!”
柯正品冷笑道:“你这时才明白不觉得太晚了吗?”他伸手一推,将整把剑都推进了柯正扬的胸膛,道:“你不是说,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了吗?原来也不是。”
柯正扬惨笑道:“好,好好。我千算万算,却忘了算你。你,你,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他狂吼一声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柯正品回首望着仍在不停抽动着的吴明,他正用惊恐而乞求的目光注视着柯正品,但口中已说不出话了。柯正品缓缓伸过手,一掌震碎了他的心脉,冷然道:“你不用这么痛苦了,还是早早去吧。”
此时,船舱外、西门重光的手下都冲了进来。谢英雄的脸色已渐渐发黑,手中也越来越无力。而唐轼的剑如幽灵一般刺穿了陶旭的喉咙!
当陶旭重重倒下时,谢英雄也扔下了手中的拐杖,跌坐在地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江湖中你已经有了如此高的地位。人人都尊敬你、崇拜你,你还不满足吗!你还想要什么!”
西门重光注视着他,冷冷道:“什么尊敬和崇拜,那都是空的。我要得是真正的江湖霸主的位子。”他注视着窗外瘦西湖如梦似幻的景色,道:“是真正的、站在高处的感觉!”他的目光投向了远方,道:“就好像现在。”
谢英雄惨然一笑道:“好,好。你已做到了!”他目光移上了柯正品,道:“人,你不要做,却要做条狗。我在天上看着你的下场!”他用力咬断舌根,喷出一股鲜血!
柯正品听着他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他紧闭双唇,慢慢地站起身望着满地尸体,不觉有些心寒。他目光一转落在西门重光身上,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即浮起了近乎献媚地笑意道:“如果不是我们先服下解药,这些人只怕还不一定会着道。谷主果然是高明。”
西门重光冷冷道:“我一点也不高明,差点让柯正扬漏了底。”顿了顿,他的语气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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