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这种时候。
夜间,钟不谅见妇人回了客房,但他仍在暗处守着。
午夜时分,他见那女人又从房中出来,一路行至钟久的房间,推门而入。
钟不谅不能再跟上去,便站到窗边。
两人并未交谈,不多时,便有女人甜腻的呻吟声传出来。
“啊,钟久,啊,再进来……啊,啊,夫君,好棒……”
呻吟与喘息声此起彼伏,几度强了又弱。钟不谅手脚冰凉地听着,就算屋中最终恢复平静,他也一直站在窗外。
他心中又凉又痛,可下体火热热的。
这不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或是在梦中,或是清晨,那种隐秘的冲动。他只以为是身体不适,也不敢去回味梦中的身影。
而此刻,所有的形象都清晰起来。
黑暗中,他与一人交缠着,那人师父,那人抚摸着他,用嘴与他相触碰。
那人是师父。
他抚摸他的全身,像男人摸女人,他也像个女人一样,张开双腿,像小师妹所说,男人的东西进入到女人体内。
天微亮,房中有了动静,钟不谅隐匿到暗处,待妇人走了,他走入到师父的房间。
钟久已经起了,并己穿戴整齐。
每一寸衣角都被抚得平整,腰带系着服帖的扣子,是不熟悉的样式。
这些都该是他来做的。
他喊了一声师父,钟久点点头,地上躺着一张床单,上面有粘稠的东西,其中又有血色。
钟久说:“不必洗了,拿去扔了。床具也那套新的来。”
钟不谅点点头,弯腰去捡床单,头一昏往前栽倒。钟久扶住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怎么了?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
钟不谅摇摇头,将床具都换了一套新的,又服侍师父洗漱吃饭,才抱着床单走了。
床单他不仅扔了,还一把火烧掉了。
他找出小师妹塞给他的画本,仔仔细细地看了。
他没有女人腿间的口子。
而就算他有,他是女子,钟久也是他的师父。
欲念折磨得他整夜难以成眠。
妇人第二天没有出屋,后又待了几天便走了。她没再去过钟久那里。
生活又恢复如常,每一次与师父接触,钟不谅都会呼吸急促,血往身下涌。
一天早课过后,钟的榻上浅昧。钟不谅看着他,听了许久,确定师父已经睡着,蹑手蹑脚走上前。他伸出手来,隔着一层距离在空中描绘师父脸的轮廓,嘴的轮廓。
他跪到榻边,手轻轻放到了师父下体的位置。隔着厚重的袍子,依稀能感到那个轮廓。钟不谅慢慢挪动手,伸到袍中。
钟久睁了眼,看他。
钟不谅也是过了许久才察觉,愣住了。
钟久脸上并没有怒色,可手上毫不留情,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提起,而后嫌恶地扔到一边,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钟不谅跪倒在地,蜷缩着缓了好一阵。
钟久正坐,整理好衣物,等钟不谅解释。
钟不谅并不想解释什么,就算被厌恶,他也再也忍耐不住了。
“师父,我爱您。”他扬着头,直视着钟久的眼睛。“我爱您,我想要做您的女人,我什么都可以为您做,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你可以接受我吗?”
钟久眼中闪过厌恶,钟不谅捕捉到,并被刺痛了。
钟久问他:“你可以廉耻之心?”问过之后便等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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