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北落躺在太师椅上,椅子轻轻晃动,他也在这样悠闲的晃动中慢慢阖上了眼睛。
“东西在哪里?”突然一个如鬼魅般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
师北落微笑道,“在他房间的枕头里。”师北落睁开眼睛,看着那少年冷酷的脸道,“你别随便乱翻他的东西,我和你一起去找。”说着师北落便起了身,慢吞吞地带着那少年往余行房间里去了。
推开门,师北落看着房间里七零八落的杂物有些无奈道,“余行还是这个样子,屡教不改。”
少年穿着黑衣,手里拿着一柄古朴的剑,剑柄和他的右手上都缠着布条,一双眼睛泛着冰冷的光。走入房间,少年一眼便瞧见了那所谓的枕头,一把抓住就要扯开。
“慢着!”师北落突然喊道,“可能有诈!”
嘶——
少年已经扯开了枕头,枕头里面的棉絮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白色药粉洒在了他的身上。
师北落抽出手巾捂住口鼻,似笑非笑道,“我方才闻见味道才觉不妥,要提醒你的时候已经迟了。这是余行的药粉,只有他才有解药。余行故意说师门秘籍就在此处骗你我来拿,他可能已经都知道了。”
少年擦掉脸上的白色粉末,冷冷地看着师北落,“你答应过只要我替你武斗,你便拿‘踏雪无痕’的轻功秘籍来换。”
“是我小瞧了他,你放心,让我再回宫见见他。”
琥国皇宫监牢。
余行听见了外面在下雨,也听见了门口有人在对话。接着当一阵极慢极缓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余行激动地抓住了栏杆,脸贴在上面朝那人呼喊道,“病秧子,你总算来了!”
师北落停在牢前,隔着铁栏杆望着余行,才短短几个时辰余行便好像苍老了十岁。师北落打量了牢房一眼,痛惜道,“阿行,他们有审讯你么?如果他们对你动了私刑你一定要告诉我。”
余行点头,他看见师北落身上有些湿漉漉地,焦急问,“结果怎么样,你有没有当上驸马?”他见师北落有点迟疑,便忍不住继续道,“难不成还是让苏和做了驸马?你快说啊,结果到底怎么样?”
师北落微笑道,“我的确当上了驸马。”
余行愣了半晌,然后仰头大笑道,“哈哈哈.......恭喜,恭喜新驸马爷!”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过了身背对着师北落。
师北落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动了动,他不知道该如何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目的,却还要这样戴着面具带着隔阂与对方狡猾地避着不去揭破,这对双方而言究竟是舍不得这两年的情分,还是想继续自欺欺人?
“阿行,我知道你已经全部都猜到了。”最终,还是师北落鼓起了勇气,足够残忍和坦诚地道出真相。“你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我设计的,你要抓的幕后真凶,就是我。”
余行的身体显然一颤,过了半晌声音幽幽传来,“你是不是已经去府中查看过我所说的秘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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