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是谁?”左苍玉抬脚,一步跨上床头。
澜月已经退到最角落,无处可退,她惊魂未定,微微瞪大杏眼,“左侯爷,你好端端的,披着头发来吓人做什么?”
左苍玉将澜月围在角落,伸手掐住她尖俏的下巴,“澜月,我觉得这些日子我对你实在太好了。你这些小脾气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
左苍玉的眼眸极深,y-in柔之甚,此刻在烛灯映照下宛如九泉冥河畔的彼岸花,潋滟妖冶,y-in气森森。
澜月喉咙一哽,呼吸困难,“左侯爷,你为何如此生气?我什么也没有做。”
左苍玉手指微微用力,在澜月雪白的下巴上留下指印,她眯起眼睛,“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将本侯玩弄于股掌之上?即便是疏月,她也不敢这般算计于我!”
澜月泛着泪花,“我真的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侯爷如此震怒。希望侯爷能让我死个明白!”
左苍玉伸出手指,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澜月,你是个聪明美丽的女子,我欣赏你,但你把你的聪明劲用在我身上,这就不可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澜月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澜月面色惨白,牙关紧咬,不敢再置一词,任凭左苍玉将自己抱到了水榭旁边。
月光下流水潺潺,这水榭用的是活水,流向府外。
澜月坐在冰冷的木板上,瑟瑟发抖,不敢再看旁边的左苍玉一眼。
“利用水流,将侯府情况源源不断地往外送出去,我竟不知你这样柔弱美丽的女子也可以当别人的卧底。”
左苍玉伸手,摩挲着澜月的脸庞,“你老实交代,这样做已经有多久了?”
澜月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知道伪装柔弱与不知情已经没用了,索x_i,ng不再演戏,神情恢复从容淡定,身子也不抖了。
左苍玉看着她神情变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现在不装了?”
澜月抬眸,神情肃穆,“既然被你发觉,生死由你处置。至于你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绝无可能。”
左苍玉盯着她,第一次想到一种可能,澜月没有她外表那么柔弱和无知,她不是一个落魄千金这么简单,从她伪装潜伏侯府两年再到此刻的从容不迫,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态,都明显受过系统严苛的训练。
只是澜月伪装得太好了,敏锐如左苍玉也是事发之后才明白,自己身边潜伏的卧底是她。
“澜月,背后指使你做事的是谁?好深沉的谋算。”左苍玉忍不住询问。
澜月自然无可奉告。
“你不说是吗。”左苍玉喃喃道,“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澜月端坐在木板上,神情冷淡,“生杀予夺,悉听尊便。”
这样的澜月,前所未见。
左苍玉心中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这样的澜月,连疏月都没有见过。
这个聪慧隐忍的女子身上有死侍的使命感,或者说,她本就是以死侍的标准训练出来的。
“澜月,你做这些,可是心甘情愿?”左苍玉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你清楚你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吗?”
左苍玉的动作看似温柔,实则用力。澜月被扯得头皮发麻,泪花泛起,但表情始终未变,“心甘情愿。”
“这个世上能够让你这般心甘情愿的,只有疏月了吧。”左苍玉微微皱眉,感觉哪里不对劲。
凭借疏月的x_i,ng子,她断然不会让澜月冒险做这些事,更不会将她按照死侍的身份训练。
左苍玉微微愣神,忽然明白了些什么,“你们凌家倒是满门忠义。”
澜月不语,她已经下定决心牺牲过一次,是她母亲暗中与左苍玉合作,救了她一命。澜月能够明白自己母亲的苦心,但她没有放弃父亲交给她的任务。
她曾经咬破手指,在准备赴死的父亲面前发过誓约,谨遵家训,万事皆以疏月x_i,ng命为重!
即便如今,人是物非,澜月依旧谨记,不敢一刻怠慢,哪怕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左苍玉松开手指,“你以为你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吗?”
澜月看过来,一双杏眼明亮如秋水,“你忽然将书房的护卫全都撤走,本意是为了让崔今音前来刁难,将事情闹大,但你疏忽了一点,护卫撤走,这就给了我机会。我已经与他们通信,知道疏月回京,很快便能成为储君之选,她终将完成她父亲的未竞大业,而你的侯府,还有你背后的左家已然将塌,更何况你j-i,ng心训练的护卫队布局所在,还有侯府的防守设置,我都已一一详尽告知他们。以我一人之死,救整个凌家家族复兴,我了无遗憾。”
左苍玉闻言,手指忍不住用力。还是太低估了澜月,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落魄的深闺小姐,像菟丝子一样依附着别人才能存活。所以两年来左苍玉对于她一直没有设防,认为她完全不懂政局,即便听了也不知甚解。
澜月扮猪吃虎,整整哄骗了左苍玉两年。
“澜月,你也低估我的忍耐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触到本侯底线,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左苍玉神情冷酷,缓慢地起身,“你不是想效忠疏月,很好,我会让你得偿所愿。”
澜月握紧手指,压下内心的恐惧,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惩罚。
城中一座不起眼的民居。
荀先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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