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上,横霸一方的祝爷祝天尧,带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兄弟跪在园内石桌上举扫把,天地浩大,无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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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情,祝天尧闹了好一阵的脾气,刻意避开孟雪初,每天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就是夜宿在花街柳巷。
就算是碰巧遇上同桌吃饭的时候,也一甩袖子离开,还撂下话来,孟雪初哪天走,哪天他才坐回到这张桌子前!
祝天尧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气什么,是自己先下的软筋散和药,按理说错也错在自己身上,但是孟雪初那种完事之后就把自己一脚踹开的态度实在让他有够不爽!
他祝天尧是什么身份?城里要巴结他的人能从城东排城西口,偏偏这人根本不当自己一回事!武功好就了不起?武功好就能把人的yù_wàng挑起了扔在一边?武功好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柱擎天还让他去跪石桌举扫把?简直……简直……太没天理了!
其实祝天尧到底还是生气在那天偷j-i不成蚀把米,人没吃到,反倒自己被欲火缠身还不得纾解,从来没有这么凄惨过。
等到他想起来好像很久没见到孟雪初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这两日怎么没见到孟雪初?”祝天尧心里那股怒气总算平了不少,这几天头一遭地一到用膳时间便坐到桌边,却左等右等等不到孟雪初来。
招财给祝天尧倒了一杯茶,“爷,公子走了……”
“走了?”祝天尧刚端起茶盏又放了下来,“什么时候走的?”
“就前几日,本来想和您说的,但是您不是彻夜不归就是回来的时候醉得……”
“混账!”祝天尧一拍桌子把招财吓得一哆嗦,“你没有告诉我,难道还是老子的错不成?”
知道自家爷正在气头上,招财低着头不敢回嘴。
饭菜端了上来,照理说没了那个人,祝天尧吃起来应该更爽快,不用顾及这不用顾及那,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着,也不用怕什么时候会有筷子当暗器飞过来。但是筷子在那些菜式上兜了一圈,随意戳了几口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平时没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走了之后却觉得好像跟着一起少掉了很多东西,就连整个宅子都觉得宽敞了许多。
祝天尧在宅子里游魂一样的荡来荡去,走着走着就走到孟雪初住的那间房间门口。房间里孟雪初偷来的东西很多还放着,不知是没办法带走,还是已经看不上眼了。
视线落在床榻上,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孟雪初待他不是拳脚相向就是冷言冷语,但是照自己的脾气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听他的话?
一时想不明白……
从孟雪初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一瞬间,祝天尧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要不找几个姑娘来陪您喝酒如何?听说楼里新来了好几个姑娘,您都没见过的。再让厨房做几个j-i,ng致小菜,爷您那些朋友也许久不见,不如一起招呼招呼,大家热络一下。”
祝天尧点点头,应许招财就这么去办。
酒过三巡,一群人十分能闹腾,平时这个时候那个人只要在府上总要表表意见,意思他们可以散席了不要打扰到他休息,而今直到天际泛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祝天尧看了看醉得东倒西歪横在庭院里那几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清醒想醉都醉不了。
白日里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见到蹲在地上玩的小孩子,仍然是拿着糖葫芦去诱对方。
这一次小孩子睁着大眼睛布登布登地看他,然后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跑着走了。祝天尧有些丧气地垂头,却又听到登登登跑回来的脚步声。只见那小孩子去而复返,跑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脚,然后从他手里拿下那串糖葫芦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祝天尧看了看原来拿着糖葫芦的那只手,撇了撇嘴,起身往回走。
他想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想,却总也忍不住的。明明那个人赖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自己总是被他欺负,但是想来想去,却都是那个人的好。
侠义,劫富济贫,虽然对他总是拳打脚踢的,但孟雪初却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错的人。
孟雪初说他父母早逝,其实祝天尧又何尝不是。
从有记忆开始,他一人便和老管家住在这里。在京城当官的义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来看看自己,有时候也只是差人送点东西和银两过来,自己却不露面。问起父母的事情,老管家什么都不知道,义父也是缄口不提,只说过他的父亲也在朝中当官,所以才会和义父相识,至于父母是如何离去的,他的义父显然不想让他知道。
自小无人管教便就养成了骄横的x_i,ng格,大了一点便更加不得了,犯了事官府也不敢拿他怎么办,他在朝中当官的义父已经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谁也不敢得罪,表面上谄媚讨好实则暗地里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而唯有声色荼糜花天酒地,他才不会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寂寞到辗转难眠。
但是孟雪初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巴结他,也不会因为他曾经做的恶事而退避三尺,似乎在孟雪初眼里,他祝天尧就是一个普通人,得罪了孟雪初做了他不上心的事,他就可以拳头招呼,做了什么不对的,就会以他的方式来纠正他。
偶尔的拌嘴,还有像家人一样同桌吃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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