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朝那屋子偏了一下头:“你也进去看过了,床就那么点儿大,够睡的吗?”说完,不等蒋锡辰回话,就大步走出院子去了。
两个人的确是不够睡的,蒋锡辰暗戳戳地吐槽,然后屁颠屁颠跟上。出去后轻轻合上院门,两人驱车离去。
这座城市的白天太喧嚣,使午夜的安静显得格外可贵,令人珍惜。回程的半个小时,他们都没有说话,直至回到星光佳园,一同走上三楼,谢梧眼看蒋锡辰开了自己那边的门,才探头过去,说:“我检查一下。”
蒋锡辰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嗯”一声,侧身让人进去。
谢梧还真像个视察的领导,双手背在身后,在客厅溜达了一圈。这一栋楼的房型都一样,他又轻车熟路去看房间和浴室,甚至试了一下热水。楚文锦安排的事情没有不靠谱的,他自然对视察结果很满意。
“行,我看你这里都妥当了,早点儿洗澡休息吧。”
蒋锡辰先前扬着的嘴角拉了下来,表情直白地表露失望,巴巴地看着谢梧。后者只接了这个目光两秒,就撤了。挥挥手,转身出门。而身后那道目光,就像前一个晚上那样一直追着他,直到他掩上了自己的门。
这样执着炽热,可到底没有要求什么。
第二天是《桃城》在五月份的最后一场演出,也是这个演出季的最后一场,加座都一票难求,演出不出意外地大获圆满。照例,剧院会为他们举行庆功宴。晚上十点,演出结束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庆功宴地点。
与往常有些不同的是,这次早已经有媒体蹲守在那边,他们一到,先被涌上来的记者即时采访了一通。然而,苦苦蹲守的记者很快就发现,过来庆功的大部队里没有《桃城》的两位主演。
此时,脱离大部队的谢梧和蒋锡辰已经在包间里开香槟了。
等垒成三角塔的香槟杯都满得差不多,大部队才从外面热热闹闹地进来,一进门,就有从天而降的彩带迎接。
“原来,我的大少爷和二少爷金蝉脱壳了!”蒙姗衫看清里面的人,惊喜地喊起来。
蒋锡辰站在门内,先是十分绅士的大家做了“请”的动作,然后对蒙姗衫抬起手,作势要搀她。蒙姗衫扫了一眼他,目光有些惊讶,倒也比平时和善得多。顿了顿,终究欣欣然把手交给他,两人靠近时,嘀咕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蛮会哄人开心的。”
蒋锡辰道:“哄师姐开心,应该的。”
一场庆功宴上,衣香鬓影都是自己人,美酒佳酿剧院买单,人人放下一整个演出季的紧张,真正是酣畅淋漓,一醉方休。
玩到十二点后,场子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优雅y氛围,整一群妖魔鬼怪逛夜店的架势。不知道谁干的,包间里的灯光也被换了色彩,众人玩起来更疯了。
这样最应该放松的时刻,蒋锡辰喝的却还不如吃一顿火锅多,包间里变成群魔乱舞开始,他就退出了,躲到了这家会所此刻最安静的花园里。深夜空气寒凉,他点了根烟,捏在手里快烧到头也没抽上几口,干脆摁灭了。
这时,背后有脚步声靠近。他回头望去,看到有两个身影从花园小径走来,他正要起身打招呼,忽然发现那两人走得踉踉跄跄黏黏糊糊。深夜的静谧中,连人的喘息都被放大数倍。
……敢情是跑出来打野战的。
蒋锡辰暗自有点尴尬,左右看了看地形。茂密花丛都在野鸳鸯那边,这边能躲的地方都远,现在走,搞不好惊动打扰别人。他只好小幅度挪动,勉强把自己隐蔽在身旁一块装饰用的大石头后面,试图找个机会悄悄离开,不带走一丝八卦。
然而,下一秒就有八卦主动送进他耳朵里。
“你怎么来了,你……等等,院长,院长……”竟然是许伦的声音。
蒋锡辰惊得差点没想趴到石头上去看个真切……不得不说,人都是八卦的。他从小就是别人八卦的对象,头一回这么想八卦别人,不由得竖起耳朵,连神经都感觉紧张起来了。
“等什么等,我一回来就来见你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听声音,这位院长居然不是想象中那种头发半白的老头。
许伦似乎被他压制着,语气有点撒娇又有点委屈:“当然想,但你也得讲讲道理吧,唉……我说,你等等……”
那院长大人显然对他这句“等等”毫不在意,只听得男声喘息急切,嘴唇不知道落在哪块皮肤上,嘬出响亮的一声,随后就是羞耻的拍打声,许伦的“等等”也直接碎成了猝不及防的呻丨吟。想必院长大人功夫了得,小年轻的呻吟起初还纯粹是吃痛的反应,不久就咿咿呀呀颇有节奏,俨然沉浸情丨事,享受不已。
……蒋锡辰抬手,以拇指和食指按压自己的太阳x,ue,有点后悔今晚没把自己喝醉。
八卦到这里已经十分明白,再往深里听就真是太不礼貌了。何况,他没有听春宫的爱好。
趁那边的野鸳鸯打得火热,他就着大石头的遮掩,匍匐向前爬去。足足爬了两条小径,才终于敢弓腰弯背窜出花园另一头。一起身,猛然撞到一堵r_ou_墙上。
“小蒋?”谢梧松了口气,退开一步,看着蒋锡辰,“你一直在花园里吗?”
蒋锡辰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含糊地回了句“嗯”,然后拉了谢梧一把,说:“快走快走,别进去。”
“怎么……”谢梧疑惑道,“了”字没出口,就被这小孩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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