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机尽失。谢梧张口无言,只得认输:“话都让你说完了,你就使劲儿装乖吧!”顿了顿,拿过床上的手机左右划了划,末了,还给他,“你爱怎么样都有你的自由,我们呢,还跟之前那样处着,行吗?”
蒋锡辰:“那我可以正式追你吗?”
“得嘞您呐,别得寸进尺!”谢梧丢过去一个白眼,看那边笑得灿烂单纯,到底不想打击到底,只挥挥手,“我不出门了,要休息会儿,你先回去吧。”
蒋锡辰笑眯眯地看着他,掂了掂眼前的情形,自认是取得了阶段x_i,ng胜利,总算见好就收,屁颠屁颠跑了。
第二十章
下一场路演和上海这一场之间,有几天空档期。当然,这种空档期,整个组里基本也只有谢梧在享受。
蒋锡辰自不必说,离开剧院的日子,楚文锦给他安排了一二三四五六档这样那样的通告,有电视节目有广告拍摄有商演,这次包括佳妮在内来了三个助理跟着;组里其他三位年轻演员也都是冉冉升起的新星,哪有闲的功夫。
因而媒体晚宴结束后,组里只有谢梧这一个孤寡不红的丧气男演员按时回到了酒店。房间倒是定到了下一场出发前的,他乐得这几天宅在酒店里。隔天,一头打发小方去玩,一头找蒋锡辰要了许伦那个剧本,就躲起来了。
他记得,这个剧本之前一直没有标题。
如今给到蒋锡辰的打印稿已经起好了名字:《低温》。
故事围绕一个叫秦小川的年轻男人错位纠结的感情展开,他是茫茫人海中一个普通又独特的存在。普通,是因为他拥有一份常见的职业,人民教师;独特,则在于他近似分裂的j-i,ng神,和在此基础上发生的两份错位的感情。
——一方面,他以一个正常男人的j-i,ng神和心理爱着自己青梅竹马的新婚妻子。另一方面,他又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疯狂迷恋自己优秀的男学生。
全剧一共有四个出场角色,分别是秦小川、新婚妻子、男学生,以及秦小川的医生。故事的叙述和秦小川的秘密、疑问、自诘,基本都通过与医生的对谈展现出来。
谢梧第一遍完整读完剧本,大致对四个角色有了一些理解与认知。
除秦小川外,戏份最多的人是医生,他是这个主角的出口,也是一面镜子,甚而可说是另一个主角;男学生作为秘密迷恋对象,是禁忌般的存在,是主角不可示人的内心,也是追溯他往昔及其影响的路径;新婚妻子则如同一个影子,是被世俗强加而他自己并不甘心遵从的规则,因此她必须存在,但又黯淡如影。
这是一部充满挣扎和追问的剧本,谢梧看过不少拥有追问意图的作品,它们都喜欢用尖锐的台词来向世人叩问,或是企图刺痛观众的神经。但许伦这一出戏的台词并不锋利,近似他一贯表现出来的x_i,ng格:独,却并不愤怒。
有趣的是,秦小川这样一个显然体现了他内心思考的角色,他却希望蒋锡辰来演。
他是从什么地方看到了蒋锡辰和秦小川的相似之处呢?他们有相似之处吗?对此,谢梧没有直观的体会。
他在惊讶许伦看到了蒋锡辰不同一面的同时,也不由得自问,他是不是对蒋锡辰的可能x_i,ng关注发掘得太少了?虽是一手带人进了澜华,至今为止,却算不上真正仔细观察过他,也没有替他谋过一个适合的角色。其实,多多少少是有些带他观光的心态,不够认真。
这实在枉费那那小孩儿时不时喊自己一声师父了。
看罢《低温》的剧本,谢梧不禁试图从秦小川的背后,去重新看一看蒋锡辰。
这么在剧本中一沉迷,就过了一天。
傍晚时分,腹中空空,他才翻出手机准备出去觅食,发现微信信息和未接来电竟然都不少。信息中有三分之一来自小方,问他吃不吃东西、吃什么,大约是见他不回,就打了两轮电话来。其他信息和来电,则基本属于蒋锡辰和两个常驻上海的朋友。
他给小方回了一句“我自己解决,你放心去玩”,给蒋锡辰回了一句“活着”,然后给其中一个叫老横的朋友回了电话。原因无他——这位老横在上海有一家餐厅。
电话响了几声,老横接了电话,开口就一通直击心灵的问候:“你娘的,哥们儿找你一天,你哪儿去了?不看朋友圈说在这边做活动么?”
谢梧许久没听人问候自己加拿大的亲娘,乍一听,感觉十分亲切,哈哈大笑着解释了两句,然后直奔主题:“你店里方便吗?我过去吃个晚饭。”
老横问:“一个人啊?”
谢梧道:“你可以给我再找个人啊!”
老横“呸”一声,心里一激动,犯了口吃:“你行,行了吧!还是哥们儿亲自上阵伺候着,几——点钟过来,哪儿过来,要接不?”
谢梧正好拾掇手表,戴上后看了一眼,回道:“不用了,我这酒店外面就是地铁,我乘个地铁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老横大惊:“你还乘地铁呢?老段不是说你红了吗?”
“红了就不能乘坐公共交通了?”说着话,谢梧翻翻行李箱,竟然从一个夹缝里摸出一张上海交通卡来,十分得意,冲那边炫耀一番。
老横只说:“你高兴就好,老大不小混了个明星当,去过把被偶遇认出的瘾吧!”
谢梧挂了电话,脑袋罩个帽子就出门。
结果,到底也没有用上那张交通卡。卡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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