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仿佛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她终于不需要伪装她爱着我们,她脸色铁青地提着她那j-i,ng致华贵的裙子走了出去。
就这样,他们带走了摩根。
他们离开之后,我们难受地紧抱住彼此。现在,我们已经彻底明白现在的处境,我们孤苦无依,除了依靠自己生存下去,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们整理着摩根的东西,我们把它们放在一个箱子里,我们分别将自己最喜欢的一样东西也放进。我把我最喜爱的书放在里头,爱玛将自己最漂亮的裙子放了进去,莉莉把唯一的娃娃放在摩根做的积木旁边。我们依依不舍地将它盖上。
等到了外头,我会将它埋在树下,这是我们唯一能纪念他的方式。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弟弟,我永远失去他了。
“朱利安,你快看!”爱玛拿着一个笼子跑向我。
我把它拿起来,一股恶心的腐臭味扑鼻而来。里头的老鼠已经死了,它在几天前还活得好好的。
我打开了笼子,把它取了出来。它死了几天,白色的r_ou_咀在腐r_ou_里钻动,笼子里只有没吃完的食物碎屑。
“是点心……?”爱玛无声喃喃。
我连忙站起来,将莉莉手里的甜饼给拍开,它掉在地上。
“莫非他们想要毒死我们?!”爱玛难以置信地说。
我们不得不往坏处想——摩根在我们面前死了,那些点心他吃得最多,他死前舌头变成了紫色,他的身上出现各种血斑。家里的女仆曾经误食鼠药,她跟他一样,全身出血、浮肿,最后凄惨地死去。
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我们不能再碰那些食物,我警告她们。所幸我们还存下了一点干粮,这帮助我们挺过这几天。然而,随着食物越变越少,我们必须想到其他法子。
这些天,我们在白天时提心吊胆,到了晚上便靠在一起睡去。
莉莉总是很快便能睡着,只有我和爱玛一直睁着眼。天花板上的蜘蛛缓慢地移动着,它将自己的猎物捆成了几团,它似乎并不急于吃了它们,而是享受地看着它们挣扎到死去的模样。
“我们会死吗?朱利安。”爱玛问。
为了减缓食物的消耗,我们白天尽量不去做什么事,常常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毕竟人都会死,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死在这儿。爱玛扭过头,她注视着我,她的眼珠清明透彻,这是她现在身上唯一不显狼狈的地方。
她说:“如果我们能一起死去,那也不尽是坏事,不是吗?”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十指交缠。她凑上来,在我的嘴上吻了一吻,“晚安,我的爱。”
没一会儿,我们便都睡了过去。我们睡得很沉,所以当有人进来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察觉——
黑暗之中,一只手猛地探了过来,掩住我的嘴!
寒冽的风将树影吹得呼啸作响,听起来就像是鬼魅的笑声。我被使劲儿地拖拽着,雨水使得视线模糊了起来,积水让我们寸步难行,他的步伐着急,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脚下的泥泞让我跌坐在地,乍然而现的闪电让眼前顿时明亮如白昼。
罗伯特戴着那件破旧的斗篷,手里的煤油灯随着风吹剧烈地晃动着。
我没想到会是他!
“快过来,朱利安!”他急切地说:“我们必须马上走!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无法相信他,我想要逃跑,但是他抓住了我,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 “她是个魔鬼,她从小就让我对她言听计从,要是我听话的话,她就会给我一些甜头当奖赏。如果我不遵从,她就会折磨我,从我的心灵到r_ou_体,她支配着它们,不管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无法反抗!”
罗伯特的眼里流淌着恐惧和y-in影,他的身体甚至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她生下的怪物和她一样,她们热衷于诱惑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她用脆弱无害的模样诱惑我,她央求我带她离开,我该说她们简直太成功了,她和她一模一样,连使坏的时候也如出一辙。我们只不过是她们手心里的玩物。朱利安,你必须逃走, 否则你会和我一样!她们是恶魔的d_ang 妇,而我们就是她们的祭品!”
他的话听起来过于荒谬,我不能相信他,他在我们吃的东西里下毒,他想杀了我们,我绝对不能相信他。
“原谅我、原谅我——”罗伯特哽咽地祈求,他已经快要跪下来,“我会用我的余生忏悔,我救不了每个人,可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上帝作证,没有一个父亲会伤害他的孩子——”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捏住我的肩膀,激动地捧着我的脸,神经质地喃喃:“她说她爱我,如果她想要的话,没有一个男人不会相信她。我们私奔之后,没多久她就结识了一个有钱的商人,悄悄怀着孩子嫁给了他,老天,那个蠢货以为她为他生了一个漂亮的孩子!你看,我们是如此相像,她骗我你们已经死去,如果不是见到你我也不会如此肯定,原谅我、原谅我——”
他哭了出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疯了!他已经疯了!我绝对不会跟他走,我不能抛下我的妹妹们。
“啊——!!”罗伯特惨叫出声,我用力地咬了他的手,他不得不将我放开。
“朱利安——”
他在我身后大吼,我头也不回地朝后方跑去。那里是树林,一点火光也没有,他逮不到我!
“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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