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爱。
那天直到最後慕容夜也没得到一个答案,墨琉给他掖了掖被角,问他困不困,慕容夜说不困。墨琉却说折腾了一晚上他没睡够,想补个觉,烦请王爷往里面让让。慕容夜就往床里面让了让。然後墨琉脱了外袍抱著慕容夜就补起了觉。
这问题就算含糊了过去。
日子流水似的过,慕容夜忙著他的朝政琐事,墨琉也忙著在自己院子里捣腾些入药的奇花异草。两人偶尔见一见,倒也十分的疏离客气。
晴月知道自家王爷其实不开心,譬如下朝回府的时候,王爷在府门口总是有些惆怅的意味,要是王妃能出来迎一迎,和王爷说两句话,陪王爷吃顿饭那便好了。又譬如就寝的时候,王爷总喜欢披著衣服坐在床边往王妃的院子里看上一看。
有什麽好东西了,王爷也总献宝一样的让人捧王妃院子里去,晴月知道,自己王爷虽然不说,却很希望王妃能亲近些的。
那一次她收拾王爷的书桌,在重重的一摞奏本下,还见著一本本草纲目。
有一回她也劝王爷,皇家的夫妻,像这样相敬如宾,其实是十分正常的,也并没有几对能如胶似漆郎情妾意的。
慕容夜淡淡的说了句知道。
他知道却不意味著他放得下。
晴月又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个孩子,不知道王妃的心会不会收一收。昔年岐山王夫妇便十分不睦,後来王妃有了孩子,岐山王倒也十分顾家。
“如此……让御医开些调养的药来吧。”慕容夜沈吟半天,做了决定。
墨琉平日里虽自己睡自己的,并不怎麽去慕容夜那,但初一十五同房的规矩却还是守的。
慕容夜与床事上十分隐忍,惯来是随著墨琉怎麽高兴便怎麽折腾,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没什麽意见。
这月十五的晚上,墨琉照旧给慕容夜折腾的一滩泥一样软在床上。慕容夜拿软的没什麽力气的指节在床边上扣了两下,便有一个侍从低头捧了碗药进来。
碗是白玉碗,药是……
墨琉有些好奇的凑过去闻了闻,他倒没听说慕容夜这阵子哪不舒服。而後,十分古怪的看了慕容夜一眼──那是调养身子,以促早日有孕的药。
药汁黑漆漆的,看著就十分难以入喉,慕容夜却一口饮尽了,显是喝的惯了,将药碗放在床头,轻声道:“不早了,歇吧。”
黑暗中,墨琉把慕容夜揽在怀中,问:“这药你喝多久了?”
“有十几日了吧。”
墨琉想一想,说是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明日我重新给你开个方子调养,这方子开的著实不怎麽高明。
慕容夜应了声好,往墨琉怀里缩一缩,找了个比较舒坦的位置偎好,睡了过去。
墨琉的药,慕容夜一喝就喝了两年多,肚子却始终没什麽动静,初时墨琉还常给慕容夜把把脉,後来心也就冷了,不抱什麽指望了。对慕容夜也就越来越淡。
仿佛淡到极致,就能当这个人是不存在一样。
这天墨琉从外面回来已是不早了,远远见自己院子里灯火通明的站了一堆下人,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进了院子,只见慕容夜坐在廊下一把太师椅上,手上端著盏茶慢慢啜饮,目光冰冷的看著底下人用刑。见他回来,语气淡淡的说了算是解释:“我府中容不下这样的事。”
墨琉走过去,探探被押在板凳上人的鼻息,摇首道:“你下手未免太狠,我不过一时起意,并不当真。”
慕容夜放下手中的茶盏,看著墨琉一步步过来,心里苦涩的厉害。
那,你有什麽……是当真的?
墨琉拍拍他的脸,只道既然你府里容不下,那我也不叫你看著难过。说完就径自进屋去了,关门前又加上一句,王爷何时用够了刑记得把院子里灯熄了,太亮了我睡不著。
门外传来!的一声,莫约是慕容夜气极,将杯子砸了。
晴月端著补药过来,小心翼翼的问:“王爷,这药还要喝吗?”
慕容夜拿起碗就要砸,在半空中却又停了手,终是将那碗药喝了。
慕容夜手段虽厉害,却管不了墨琉在外面眠花宿柳,他总不能带兵去把京中的秦楼楚馆都封了。墨琉有意做给慕容夜看,连日来换著楼子玩,几乎就没怎麽著过家。
这日墨琉照旧用了晚膳便出门去,京中不能策马奔腾,他便驾著马一路慢行到惯常去的风吟馆去,在门口却意外见著了慕容夜的轿子。
墨琉挑眉,他倒看不出,慕容夜那正正经经的x_i,ng子,竟也好这口。
龟奴引著墨琉上楼的时候正迎上慕容夜下楼。
“你……”
“你……”
还是慕容夜先退了一步,轻声道:“你先说罢。”
墨琉就说了。墨琉说,如此甚好,大家各找各的相好,谁都开心。
墨琉还说,我爹娘从前也这麽过的,我看著他们过的倒很舒服。
墨琉的语气里带著些莫名的欣慰,唇角也有些难得的笑意,仿佛为慕容夜终於想开了感到十分欣慰一般。
在他看来,这麽两年多折腾下来,慕容夜都没怀上孩子,估计是没指望了。他这平阳王妃的名号少不得要挂上一生一世,既然这样,不如彼此过的舒服些。
他却没注意,他每说一句,慕容夜原本苍白的脸色就变得愈发难看,到最後,甚至一只手悄悄扶上了楼梯的扶手以作支撑。
今天在此处与墨琉撞上,实是有意为之。他本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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