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楠又把头扭回去,也学着他,打开了窗户.夏日的午后,出租车在宽阔又整洁的街道上穿行而过,路旁的椰子树整齐地排列起来,在海风吹拂下轻轻摇摆着枝叶,像是夹道欢迎着远方的来客。迎面吹来的海风轻扑在脸上,温暖柔软,带着海水微咸的味道。卫楠微微翘起嘴角,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美丽风景线。今天的温度不算太高,海风吹得人很是舒爽,远处明亮的天空和深蓝色的海洋连在一起,海边热带风情的绿色植物在风中舞动着身姿,清新的空气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卫楠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儿时的时光里,卫家和陆家也曾开着车一起出去旅行过,那时的自己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被两个哥哥欺负,卫楠郁闷之极便在沙滩上用脚丫子写出一个“双”字,写得太肥的缘故,看上去像是“又又”。恼恨他烧了自己头发的卫楠,在那两个字上大大地打了一个“叉”,然后用沙子把它埋掉了,嘴里诅咒着,陆又又你从我面前消失,最好永远消失。
诅咒很快生效,后来陆家便搬走了。年幼的卫楠也渐渐淡忘了儿时的日子里,有那样一个喜欢捉弄自己的男生住在自家对门的隔壁。有那么一个叫陆又又的男生,在学校做着乖乖的模范学生,一放学便成了混世魔王,想方设法欺负比他小的孩子们。如今再次相遇,眼前的男子却是一脸优雅的笑意……和一肚子可怕的坏水。
果然,日照的不同导致了x_i,ng格的扭曲。陆双同学在南方生长了几年吸够了s-hi润的水汽,去北方生长了几年又吸够了强烈的阳光,南方和北方的变态j-i,ng华在他身上完美地结合了,最终成长成一个综合型鬼畜分子。再次扭头,对上陆双微笑的眼,卫楠不禁颇为无奈地笑了起来。陆双啊陆双,年纪小,不代表不记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拿什么整死你,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哲学x_i,ng问题.出租车停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大院子里,面前是一家海鲜城,似乎刚刚开业,还有消费三百送一百的折扣活动。据說是有海南的读者给周放推荐的,当然這据說是据陆双說,真实x_i,ng有待考究。
跟着陆双往楼上的包间走去,卫楠突然觉得有點紧张。喜欢周放的书已经四年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见到本尊,知道這位名气很大的畅销书作家是t大的校友,对卫楠来說已经算一件挺荣幸的事情,对那位传說中的中文系才子,卫楠始终抱着仰慕的态度,如今要跟人近距离接触,卫楠反倒觉得心情很是复杂,那紧张感就跟“丑媳妇见婆婆”似的。
门被陆双推开。陆双很绅士地做出个“请”的手势,让卫楠先进。卫楠却觉得陆双那“请”的动作,像是推人跳悬崖。深吸口气,迈步进屋,故作镇定地抬起头来,看到的画面是——某位周姓同学毫无风度在那吃螃蟹,双手抓着螃蟹腿使劲扯,扯不动还很是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听到门开的声音之后,周放抬起头来,看了卫楠一眼,嘴角露出个戏谑的笑意来,把没吃完的螃蟹用帅气的投篮动作扔去了一边,擦擦手,耸耸肩,笑道:“不好意思,我太饿,先吃了啊。”然后目光移向陆双:“你们动作挺快的嘛。”什么叫幻灭啊幻灭,就是這一幕的“fēng_liú才子吃螃蟹”。卫楠怕自己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只好忍着笑,垂下了头。陆双很自然地为卫楠拉开椅子,让卫楠坐在旁边。自己则在周放的对面坐下,指了指旁边整整一盘子的螃蟹腿,调笑道:“你饿疯了?”周放无奈状耸肩:“我多可怜,一下飞机就接到责编的催命电话,我奔回家就一直写文啊写文,昨晚通宵,今天又没吃早餐,我的胃快饿抽筋了。”陆双笑了笑,按了旁边的按钮叫服务员过来,开始點餐。当然先把菜单给了卫楠,卫楠接过之后闷头點菜,随便點了几个价格不贵的海鲜,之后便把菜单拿给了陆双,轻声道:“你點吧。”虽然周放用一种非常“友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卫楠总觉得他那欠扁的样子简直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陆双应该还没告诉他自己是他书迷的事,因为他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兄长”味道,那还真是一种看“弟妹”的眼神。卫楠被看得不自在,对陆双微笑道:“我先去趟洗手间。”陆双點头:“嗯,出门右拐。”.等卫楠走后,周放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你的品味还挺独特的啊,這么简单的女生,牛仔裤加单色t恤,超自然中长发,头上一个发夹都不戴也不扎个辫子啊,到底是单纯的,还是懒的呢……”
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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