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陆渐行”在他怀里扭动着,又瘫下去:“卧槽,我跑得不够快吗,还是宁子歌你的数据有问题……”他突然又笑了:“明瑜,我还活着!陆渐行还活着!”
一边笑一边痛楚皱眉的人,突然伸手去摸明瑜的脸:“明瑜,我又没死,你干嘛要哭?”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哭。”明瑜的脸上满是泪水,止也止不住,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台本,到了这一刻,他应该抱着“陆渐行”暴哭不已:“我好像,差点失去了你。”
“我答应过你,陆渐行会好好陪着你。”“陆渐行”用力紧了紧环抱明瑜的臂膀,像是一个郑重而隐秘的告别拥抱:“我做到了。”
他坐起身来,觉得是时候回到“早上7点”的天台上,去拯救他的老严。他指了指远被火弩的后坐力轰翻后刚刚站起身来的洛缨,对明瑜说:
“揍他。”
早上七时,晨曦中的城市还未完全苏醒。几辆警车悄然滑入市中心密林般矗立的楼群,围绕在梅氏商业中心的楼下。
严顾推开车门,面色突变,大喝一声“卧倒!”众警员齐齐俯卧在地,一枚火箭炮贴着他们的的车顶掠过,在远处的街道地面上上炸出一个浅坑。
严顾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枚炮弹若是再准一点,会是什么结果……
他抬头望向炮弹发出的方向,那是商业中心六层的花园平台,平台上似乎有两个人在r_ou_搏……
严顾当先冲上了那个花园平台,他明白,有人在平台上阻扰了匪徒,才让一众警员脱险;而那个人,明显只身一人,叫他心中产生强烈的不安。
“少卿!”严顾惊叫。明明应该呆在医院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行动地点,恰到好处地阻扰了凶徒??严顾没有立刻上前帮忙,这场搏击看起来已经进入尾声,并且毫无悬念——匪徒一会儿被揪着衣服掀翻在地,一会儿被反掰手指惨叫连连……被削的姿势看起来莫名地销魂和熟悉;司少卿一边在挥拳的间歇甩着手掌,缓解暴击给指节带来的伤痛,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
“叫你欺负子歌和磊哥!叫你欺负老严!叫你欺负我!” 直听得严顾一头雾水。
“少卿,够了,别再打了!”严顾忍不住出声阻止。
“老严,揍他!”司少卿魔障了般,全然不似平时那个理智、冷静的执法者。
“警队马上就上来了,别叫人看见……”严顾小声提醒。
“你敢不听我的,信不信我和你绝交?!”
咦,好耳熟的一句话……两人心里都奇怪地跳了一下。
这回严顾没有犹豫,一拳挥出,嫌犯十分干脆地倒地晕迷。
天台上终于清静了。
“老严……”仿佛是因为失去了发泄的对象,司少卿陡然脆弱起来,他一把抱住严顾,顷刻泪流满面:“你吓死我了!”
“少卿……”严顾心中讶异不已,更充满了感动:“你才吓死我了好吗?!不好好在医院呆着当什么孤胆英雄……”
“我就想当你的英雄,怎么样!”
“好好好,英雄你当,”严顾捉住司少卿红肿的手,放到嘴边吹气:“揍人这种粗活,交给我就好……”
“哟!是你两个!”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定睛一看,是韩均带着一众警员涌上天台。
“你们俩又演天台爱情动作片呐?”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韩均张口就点评,然后纳闷地补充一句: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赵磊从床上坐起身,望着窗外的阳光发愣。
“你终于醒了啊!”一个少年踏着光影大步走进病房,如阳光般明媚夺目。他径直走近床前,抬手就去揉赵磊的头发:“我的磊哥……”一副熟悉、亲昵的模样。
赵磊本能地抬手挡住。
少年怔了怔,手顿在半空中:“你,你又不记得我啦?我是子歌啊!”
赵磊眯了眯眼睛,并不说话;阳光打在他脸上,他的眸中折s,he出一种类似于琥珀的光芒。
宁子歌叹了口气,乖乖在床边坐下。医生说,赵磊大约是最晚撤离直升机的,受到爆炸的波及最大,昏迷时间最长;虽无生命危险,但脑部状况需要在苏醒后进一步确定。得知赵磊醒了,宁子歌第一时间跑过来,哪知,是眼前这种状况。
失忆这种老梗,你到底要玩多少遍啊?!掀桌啊!
宁子歌内心os,面上却堆起一个招牌的蜜汁苦笑:
“没事,我习惯了!我总会让你记起我来的!来吧,先认识一下,”他向赵磊伸出手掌:“我叫子歌,宁子歌;你,是我磊哥!”
“磊,哥?”赵磊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迟疑地伸出手去,与宁子歌交握:“那么,子歌你,准备怎么让我想起你呢?”他的嘴角突然拉起一个弧度,手上发力,把宁子歌拽近面前:“每天都来陪我?嗯?”
“对啊,”宁子歌一脸认真地盯着赵磊的眸子,好像要看透赵磊的内心:“你一天想不起我,我就一天陪着你;你要是敢一辈子想不起我,我就一辈子——不,前世今生,都缠着你。”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病房里,严顾正忙不迭地照顾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人,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漫长的旅行,略显疲惫;因为揍人揍得太狠,双手指节破皮红肿,正好需要人照顾。
“老严我跟你说,我什么都能吃哦,我就没有不吃的东西……”
“好好,你要吃什么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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