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叫到的辅导员僵硬的笑了笑,点头应和,时雾深深地看了辅导员一眼,心想真是难为了人。辅导员大概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姑娘,莫名地对她们有敌意,尤其是夏空欢,每次都变着法的刁难。
夏空欢突然明白了钟听安的用意,当下不悦,又不好发作,只能闷闷地跟着笑。
时雾暗暗用手肘碰她,“可别冷脸,再说,这是好事。”
时雾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钟听安的声音响起,“说的也是,我女朋友的实力不用怀疑。”
换句话说,只有钟听安的女朋友能拿到奖学金。
“夏空欢,你觉得呢?”钟听安偏着头看她,嘴角含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柔柔的,暖暖的。
那是她卸下尖锐与锋利之后的温柔模样,而夏空欢有幸见到。
与“有条件的赠与”相背的永远是“无条件的剥夺”,这一点,夏空欢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人多的话,我就,我就,写r_ou_!!!
第7章 流言
夏空欢心虚地避开钟听安的锋芒,席间甚少讲话。钟听安自然舍不得发了狠逼她,蜻蜓点水般地收回了触角。
一顿饭下来,除了凌宇昂和钟听安,剩下的诸位皆是心力交瘁,有人忙着演戏,有人忙着应对。结束的时候凌宇昂主动要求送系主任和辅导员回去,顺便将时雾带回去。当然,送时雾回去才是重点。
时雾万分放心的将夏空欢丢给了钟听安,上车前丢给夏空欢一个眼色。
夏空欢了然,那是让她好好考虑的意思。
凌宇昂一行人离开之后,夏空欢坐进了钟听安的车,车子停在路边,漆黑的车身将两人罩进了一方无人打扰的领地。
两人相对无言,钟听安看上去倒是无所谓,点上一支烟,开着窗,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百无聊赖的对着路旁一棵梧桐树发呆。夜风吹起她一侧的头发,神色落寞,有那么一瞬间,夏空欢竟然以为她其实不快乐。
思绪飘得有些难以捉摸,夏空欢暗暗嘲讽一笑,继而就听见钟听安清冷的声音,“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因为奖学金的事情求你吗?”
钟听安轻笑着回头,满不在乎地将尚未熄灭的烟蒂丢出车外,“倒也不用求,点点头就完了。”
夏空欢笑,轻蔑而冷傲,“你何必呢?这么大费周折的为了一个丝毫不了解的人。”
钟听安闭着眼倚着座椅微躺,嘴角含笑,不紧不慢地道:“夏空欢,二十一岁,父母离异,父亲早亡,十四岁开始跟着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大学之后基本自立,很少回家,尤其,和继父的关系……”
“别说了。”夏空欢厉声打断她的话,神色显得有些慌乱,微微失态。
“你们辅导员不是很喜欢你对吧,就算你是最有能力拿奖学金的人也常常从中阻拦。”钟听安依然闭着眼。这样她就看不到夏空欢的窘迫和被人看穿后的羞耻,而夏空欢也不至于那么难堪。
明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不忍心使她难过,却又不得不拿出强硬的姿态逼她靠近自己。
“现在,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钟听安终于睁开眼,温柔而坚定地望向自己心爱的女孩。
“钟听安,这不就是为难吗?”夏空欢迎上她的眸子,眼中含泪却讥笑着反问。
结果自然,不欢而散。
钟听安将她送回宿舍之后,便驱车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空欢站在宿舍门口,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子,心中突然没来由地感到恐慌,像是在害怕从此再看不到钟听安开车接她的场景,只那么一瞬间。夏空欢摇摇头,笑自己矫情。
不来就不来,不来,不是正好吗,她终于可以正常过自己的生活了。
这么一想,就轻松多了。夏空欢迈着细碎的小步一点一点向电梯里走去。等电梯的空挡,有几个舞蹈学院的姑娘穿着练功服在她身旁一同等电梯。
有个女生许是认识她,一直拿眼神打量夏空欢,随后戳了戳身边的女生,示意她们看向夏空欢。随后低声私语着什么,声音不大不小,她刚好听得清楚,在议论着谁。夏空欢生x_i,ng孤傲,做不出偷听的事情来,心情也没来由的烦躁,于是走向一旁的安全通道准备爬楼梯上去。
离开之前,她听见一句,“我听说她和林子穆交往过,这女的也是够厉害,为了钱连x_i,ng取向都能变了。“
电梯前的声音消失了许久,夏空欢都没能迈出去一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日不小心被她听见的议论算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两日不到,夏空欢的名字,与许多桃色事件的女主一般,在人们嘴里变成了秽乱、 y- in 恶、不堪的代名词。人们总是自以为站在风暴中心,在没有确认事实的情况下,充满兴致地谈论着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却从来不想自己随心所欲地渲染和夸张会对一个原本无辜的当事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错了的明明是造谣的人,道歉的却往往是受害者。
像是有一阵风,将原本微弱的火苗变成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最后,夏空欢不得不站出来面对世人的指责,和校方的判定。
夏空欢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整整三天,最后由时雾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时雾,你先出去。“时雾刚一进门,就被那日一起吃饭的系主任给呵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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