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席顃没有多说什么。
他口中的席老大就是他大哥、席飒,原本是在北部某个大饭店中当大厨的。不过大概几个月前他辞了工作,改在这边的市中心一带和几个朋友合资开了一家略有独特风味的餐馆,听说挺受一般女x_i,ng的喜爱,还被很多部落客放在网络上介绍过,所以经营得越算不错。
不过就他来看好像大半部分是冲着他哥的脸去捧场。
可席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说他脸也算是店中的一大特色,没几间餐馆比得上;能说真的是嚣张至极了。
不过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倒也是真的,比起刚开始的几只小猫,现在要去可都得预约的了
「好吗?好吗?」舒蜻把垃圾丢进回收柜里面,问着。
如果到餐馆吃饭,席顃吃进去的东西就会变很多,因为席老大会强迫他每种菜色都要吃一定份量,不然不放人。
有空就可以去吃饭是席老大说的,不过正确翻译是,有空要把他弟拎来店礼让他监督吃饭,要不然席顃什么时候会饿死都不晓得。
当然,这话绝对没有让本人知晓。
另外就是舒蜻也很喜欢餐馆的菜色,超喜欢。
「随便你。」他想,就算自己说不好,这家伙总有千百理由要抓着他去,所以问句只是参考意见。
「耶!」
接着,收到同意的舒蜻咧了嘴,又发出与电视上面的七彩青蛙相像的诡异共呜声。
「你给我闭嘴!」不然今晚吃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名菜,而是非常乡土的东西,叫做田j-i大杂烩,另外像是田j-i汤、炒田j-i也不错。
外面的雨仍然在下,绵绵的像是丝绸一般,连景物都变得有些朦胧模糊,像是被泼了水的彩色画一般。
「对了,顃顃。」抽起门外置放架上的雨伞,舒蜻霍然回过头,差点让走在后面的席顃一头撞上,「你下次要去看妹妹的时候,记得找我一起去。」
那个墓园,其实有点远。
远得,一个人走会很孤单。
席顃看了他一眼,然后缓慢的、点点头。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张开大伞同时,走在前面的舒蜻又停了下来,这次是很明显的愣着不走。随后的人有了疑惑,快步的走来,看见了不远处的影。
是个人。
站在绵绵细雨当中不晓得已经有多久,浑身都s-hi透,连衣服都已经透明。
是个男孩。
「小弟,你站这里会感冒的。」
先回过神的是舒蜻,他几个大步跑过去然后将伞分给那个男孩。
男孩的年纪看起来应该是十二、三岁上下的样子,不是该出现在大学校园的那种年纪,更别说他们学校不是开放式,怎会闯进来这年纪的访客?
抬头看着略高他一些的舒蜻,男孩没说话,然后又转头看着稍后一点的席顃。
他突然笑了。
被笑得很莫名其妙的两人交换了一下视线。
「小弟,你是来找人吗?」通常外客进校园大部分都是要找人,舒蜻直接问了最大的可能。果不其然的,男孩立即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宾果!
「找谁?」
略为思考了一下,男孩往前跑了几步,然后站在席顃面前举高了手,一个细长的小管子就躺在他的手心上。
仔细一看,那也根本不是什么小管子,是一枝笔。席顃立即就认出来,这是昨天探墓之后弄丢的蓝笔,因为笔管上面还有舒蜻恶作剧时候刮伤的痕迹。
男孩看着他,又是露出微微的笑容。
「你特别捡回来还我?」虽然觉得好像哪边怪怪的,不过席顃也只能猜到这个可能x_i,ng。然后,男孩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他记得昨天探墓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个男孩,他怎么知道笔是他的?
男孩看着他,大大的眼睛没有同年纪孩子该有的单纯,一潭如同深黑的水般湛出湖绿的颜色,像是历经千百年的时间洗炼般的睿智。
睿智?
席顃突然发现自己有一瞬间是呆愣着,沉浸在男孩那双诡异的眼睛当中。
他摇摇头,想甩去那种奇妙的感觉,回过神之后才发现舒蜻已经开始找男孩攀谈,可是连续问了好几个问句,男孩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雨仍然在飘,就连待在伞下的他都可以感觉到雨丝贴在肩上的冰凉。
舒蜻一把将男孩拉进伞中,然后回头看着他,「顃顃,我们先回家,他再淋下去会感冒,先带他回去做衣服。」他皱着眉发现,这小鬼身上根本已经没一处干了嘛,搞不好把他衣服全部脱下来拧一拧还可以摔出一个水桶的水。
篮球,不玩了。
没有多说什么,席顃点点头,两人立即改变了原本行进的方向,然后往停车的车棚走去。
就走到一半时候听见舒蜻叫喊声,然后意识到的时候那个男孩已经窜到自己的伞下,抬头又是冲着他一笑。
很怪。
非常奇怪。
他相当不喜欢这种感觉,男孩的眼睛太利,利得像是可以看穿人心,怎样都不自在。
打个比方,像是给头小兽盯上的感觉。
「顃顃,雨变大了。」快速的脚步声通过他的身边,舒蜻几步就跑进暂时可以遮雨的棚,然后拉出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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