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孤给他伴舞。”璟晔的手一点点的摸向自己的右腿,表情哀戚,“哥哥说孤跳舞好看,比额娘还好看,穿白纱赤着脚的时候好像天上的仙女,可是孤以后再也不能给他跳了。”
侍女抢白,“只要您仔细养着,腿总有一天会好的。”但侍女也知道这是笑话,玄麟亲手打断的腿,怎么可能说好就好,璟晔现在连走路都不行,更何况是跳舞,冷宫这么难熬,每到雨天,他的殿下疼的连觉都睡不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漏风的窗户。
璟晔不再说话,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侍女摸着他细瘦的手腕,安慰他,“陛下是喜欢您的,要不然也不会娶您。殿下虽然是赐婚,可是陛下桀骜,他不喜欢的人,怎么愿意会娶。”
璟晔听了这句话,安心的睡了过去,其实他不知道,玄麟娶他,并不是为了旧情,而是皇贵妃对顾殊的那句,“不管以后璟晔嫁给谁,他都是这天下的皇后。”
傍晚的时候,侍女在院子里洗衣服,雪刚停,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侍卫看到他,嘴巴里叼着根草,看了看水盆,见一丝热气也没,“春容姐姐,你洗衣服怎么用冷水。”
侍女懒得理他,“没炭没火的,哪来的热水,有热水喝就不错了。”
侍卫看了看春容手上的冻疮,昔日皇后娘娘跟前最有头有脸的宫女,风光的不得了,现在竟要做最下等宫人才要干的活计,不禁感慨,人啊,都是命。
春容x_i,ng子冷,只对着他的小殿下掏心掏肺,其他人一概不理,侍卫看他不答话,无聊的跑到里屋去看还在睡觉的璟晔,结果刚走进去,就对着外面喊,“春容姐姐,主子又烧起来了。”
侍女扔了衣服,随便在裤子上蹭了两下手,跟着进去看了,果然,璟晔又发烧了,烧的脸颊通红,额头滚烫,春容急的快要哭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怎么又这样了?”
侍卫最先走出去,直接跑去了太医院,不打算再去皇帝那,皇帝铁石心肠,肯定不会管璟晔。结果没有皇帝的旨意,他无权无势的到了太医院也没用,倒是有一两个不怎么受器重的年轻太医,在宫中呆的时日不长,还没那么势利。听说人病了,点了点头,想跟着过去看看,结果侍卫一说是冷宫里的璟晔,那人脸色就变了,放下了箱子,对着他歉意的说,“算了吧,去给他看病,不是赶着找死吗?”
“可你要是不去的话,那位主子可就要等着死了。”侍卫急了。
“死了也就死了。”为首的太医抿了口茶,满不在乎道,“害死了璟瑟殿下,天大的罪名,他死了,也好给殿下赎罪。”
侍卫灰溜溜的走了,他不敢再回去,怕见到春容失望的脸,也怕见到璟晔痛苦的样子。
三天后,璟晔撑下来了,没死成,毕竟就如同玄麟说的那样“风寒而已,又不会死,好好熬着吧——”结果真的熬了下来,只不过温度太高,人烧成了傻子,以前还是活泼开朗的x_i,ng子,现在缩在墙角,一天下来一句话都不会说。璟晔原本脑子就不聪明,现在倒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傻子。
春容把璟晔按在椅子上,给他洗头发,嘴里念念叨叨,“殿下以前总是跟奴婢闹,每次帮殿下洗头发,从不会老老实实的坐着,水一定要ji-an到奴婢的眼睛,如今,殿下终于乖了。”
侍卫站在一旁,跟春容道歉。
春容已经不在意了,苦笑道,“陛下不想让主子好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春容用梳子替璟晔一点点的梳,“这样也好,殿下傻了,就不用再念叨他的哥哥,奴婢耳朵也能清净点了。”
“为了你的清净,甘愿烧傻你的殿下,你们女人心啊,我还真是不懂。”侍卫喝了口酒袋里的酒,推门出去了。
春容不理会他的话,也不做辩解,只是一点点仔细的替璟晔清理头发,温柔的说,“殿下,以后没有别人,奴婢和您好好过好不好?”
璟晔听不懂他的意思,低着头没有反应。
春容也不恼,低头亲了一口璟晔的额头,璟晔呆愣愣的,抬头望着她,春容用手抚摸着璟晔美丽的凤眼,感受着掌心浓密的眼睫,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殿下这么美,奴婢不亏呢。”
自从璟瑟殿下去世后,玄麟便不再维持和塞北的合作关系,近年来,塞北和中原连续征战,边境处民不聊生,塞北铁骑强硬,中原国库充足,谁都讨不了好。
一开始,支持用武力解决的臣子居多,尤其是武将,但随着两三年的征战,别说是国库,就连玄麟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打仗打不赢,总是耗着不是回事,更何况塞北新一任首领阿古斯可不想原来的首领那样昏庸,手腕残忍,y-in险狡诈,让玄麟吃了不少的亏。
最终,朝中有人开始建议议和。
玄麟听不得这些话,仗才打了多久,说要议和就议和,那以后中原在塞北人眼里该是什么形象,软弱可欺?
玄麟态度强硬,遭到了越来越多人的反对,最后太尉站了出来,“陛下坚持征战,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璟瑟殿下用x_i,ng命换来的八年和平,难道就这么白白葬送了?”
玄麟气笑了,奏折扔到桌上,抛下一句,“朕没有适龄女儿和双x_i,ng皇子,如何议和?”
“没有嫡亲血脉,不妨考虑宗室贵女。”有人提议道。
“宗室贵女,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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