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这童年伙伴对我一点留恋都没有,我死了让他最可惜的却是他丈母娘喝不了我的血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使我和judi不得不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冯安安才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安安。我们是夫妻了,你这样半夜赶我出门让别人怎么想我,现在楼下我父亲你叔叔他们都在,我就这么出去太尴尬了吧。”
“那你是要明天以白骨族族长身份发一纸申明说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可以各自婚嫁?如果这样你才开心加满意的话,我马上就起草。”冯安安的声音变得冷静又不容置疑。
接着是愤怒的关门声。
虽然我这些年来有事没事就在想冯安安和凌树的事,但听到冯安安这么拒绝那□的凌树,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猥亵的欢快。这没品的表现让judi不停的摇头。
但这欢快只长达二十秒。冯安安就走到阳台。或许是想探探那杀了人的杀手会不会如同之前讲的那样到来,她本来是想推开窗户朝外看,却不其然的先看到的是一只鸟,再转过头我已经站在她身边,那个用围巾把自己围得之剩下两只眼睛的人。
“你居然敢来?”对于一个杀手来讲,确实,我的行为可以称之为胆大妄为:“你杀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说吧,谁让你杀她的。呵呵。”她摇着头:“也对。是该上门要报酬,可是你应该去找白骨j-i,ng民意联盟或者保守党才对,他们正在准备为了田一的死做一场大型的游街活动争取更多的选票。说到底这年头只要是死人就能做出一场激动人心的秀对不对。我也该感谢你,她死了烧掉我很多麻烦,没什么不好,对不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尘埃里。
我吸了吸鼻子,一边解开围巾说:“那就让你替我对他们讲一声谢谢好了,我田某永世不会忘记他们是如何‘爱护’我,利用我,最后舍不得我身亡的。”
“田一。。。”冯安安被着实吓了一跳。想来她不会期望在这种鬼魅的夜色下见到我,尤其没多久以前,我当着两三万人的面瘫倒着抽搐,然后血液流尽的死在了她的面前:“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摸了摸我的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我是鬼的话,肩膀上站着的应该是乌鸦才符合我凛冽的气质吧。所以很可惜,我亲爱的冯安安,我当然是人,不过不是原来那个,活在你那个时代的田一已经被我杀了。我来自三十年后。”
果然,作为妖j-i,ng的冯安安并不相信我的鬼扯,作为科学松树教的信徒,就算她自己就属于神神怪怪系统中的一个,却并不信我能来自未来,甚至还无的放矢的说我玩的是大变活人那一招,只是为了企图金蝉脱壳,以掩饰自己凶残的对她妈动手这一事实。
“冯安安,你想想看,要是我真的是玩这种脑残招数,那现在停在停尸房的尸体是谁?要是我真的诈尸了,你想现在坐下楼下的那群只会装疯的白骨族官员会不知道”我又走近了她好几步,距离小到一张开手就能拥抱她的地步:“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杀了你妈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有没认真想过?我可是一个被逼良为娼的恐怖分子啊!!!当然,你妈妈倒是提出我要是杀了她,她就告诉我西方极乐世界的出入口在哪里,结果也就是一说。”我想起白小花那不要脸的只顾着自己死,而陷我于不仁不义就生气,却又没其他办法:“你要是再不相信我,我就只能。。”
冯安安睁大眼睛看着我:“你要干嘛?”
“干嘛,凌树不是说我的血可以救你妈吗?我还能干嘛。”
为了不引起更大的恐慌,我围着那条能闷死人的围巾和冯安安及一到关键时刻就无话可说的judi一起到了医院。冯安安清空了整栋大楼,除了巫医就只剩下我们仨和躺在病床上的白小花。
巫医见到我就像老饕见到了河豚,像抚摸情人一样的抚摸着我的血管:“好血啊,好血。”当他把刀子举起准备朝下割的时候,冯安安的脸煞白一片。要不是我忙着叫她出去,说不定她就倒在了这病房。
看着我的血缓慢的从针头里抽出,再在怪模怪样的泵里压缩挤压,缓缓的流入白小花的体内。
想来我的血应该是比那毒蛇毒液还要毒上几分,不然,白小花也不会反应大到不停颤抖,呕出黑色丝状物几许。看得我都心惊胆颤。终于白小花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依在床边,用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和她打了打招呼:“嗨,半日不见。”不对,三十年没见了。
“我。。”白小花咳嗽得起来。
“恭喜你,在我和你女儿的强力救治之下。你又活过来了。”
白小花默默的坐着了良久,依然说得她铁定认为的那句话:“为什么你就不让我死?”
“因为你女儿不允许,我一向以冯安安唯马首是瞻。”巫医抽出那针头,疼得让我抖了两下,连忙让冯安安进来接应。
冯安安见到她妈,不知道该是责备还是心疼,而我则静静的带着judi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像个夜游神一样爬到楼顶抽烟去了。要掰扯那也是她们母女之间的事,而我要做的只是防止最可怕的那些事情的发生。
那天夜里,冯安安和白小花花了大半夜时间来处理她们的感情问题。
在我困到无欲无求的时候,白小花才把我叫进去讨论西方极乐那该死的出口。根据白小花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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