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闭着眼睛歇息了一会儿,开口对任平问道:“你刚才想要说什么?”
“回禀殿下,您要工匠赶制的‘纸’已经成了。”任平低着头,恭谨的答道。
“哦?”刘据闻言,感兴趣的抬起头说道:“拿过来看看!”
“诺!”任平应着,移步走出殿外。
少顷,捧着一叠样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然后恭敬的将样本递到刘据的手中。
刘据接过那一小叠纸,轻若无物。这样习惯了厚重竹简的刘据稍微有些不适应。用手指在那叠纸上小心的摩擦着。入手一片光滑。只不过比之后世见过的宣纸之类,还是差了一些。阳光照应下,依稀可见细小的犹如毫毛的细毛。纸张的颜色也有些发黄,而不是他记忆中的纯白。
刘据皱了皱眉。起身走到桌案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顺着笔墨的勾勒,边缘隐隐有些晕开。
刘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短的时日能弄出这等成效,依然不错。不过这笔墨写到纸上少顷便会晕散开来,多有不便,还要稍加改进的好!”
任平闻言,细细的看了一下纸上的字迹,开口应道:“诺!小的会催促工匠们再用心些的。”
“恩!”刘据颔首:“告诉他们,用心做事。真若是成功了,孤会为他们请功的。”
“诺!”任平有些艳羡的应道。有了刘据这一句话,只要在陛下的寿诞上不出大问题,功劳就是铁定的了。
“对了,上次让你们弄得桌椅之类的东西,进展如何?”刘据想了想,出声问道。最近几日事情比较多,险些将这些东西忘了。
“相比较纸张来说,桌椅更为容易一些。工匠照着太子殿下的图纸已经制作了出来一批。如今正在雕刻加工。”任平想了想,开口说道。皇宫里的用具,尤其是太子殿下的,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拿来即用。就算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桌椅,在图案雕刻上面也要符合规制。这就是为什么东西制作缓慢的原因。
不过好在刘据想到这些也就是临时起意。前世看着别人潇洒的坐在椅子上多久腿也不会麻木,想来是个让人舒服的东西。某天突然想起来了,就吩咐工匠做了一些。一时心血来潮,又于实事无用,所以刘据也没有那么着紧。
待头发半干后,刘据摆手挥退身后的宫俾,对着任平说道:“摆驾未央宫!”
“诺!”
到了未央宫的时候,卫子夫正在大殿哄着哭闹不休的刘媚。已经十四岁稍微长开显出秀丽容貌的刘娟在一旁吃吃笑着。
“儿臣刘据见过母后。”刘据简简单单鞠了一躬,也没等卫子夫回话,就笑着做到了卫子夫的下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刘闳欺负我!”刘媚立即将头从卫子夫怀里挪出来,向着刘据哭诉道。
刘闳?刘据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卫子夫,开口问道:“刘闳怎么欺负你了。”
“他说我吃的多,以后嫁不出去!”刘媚气哄哄的说道。
闻言,刘据打量了一下刘媚。刘媚只比他大一岁,看起来却比他小很多的样子。娇笑的身子因为吃得好的关系有些圆润。脸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开起来分外可爱。却也谈不上肥胖。
刘据笑着说道:“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媚儿可是我大汉的公主呢!将来的夫君必定是人中龙凤,媚儿可不必着急!”
“哼!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刘闳还是说我肥。说我将来嫁不出去。”刘媚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也不看看他自己瘦的跟猴子似的。我看是他自己娶不到夫人才是!”
“……”原来是相互的人身攻击啊!刘据正了正身子,强忍笑意。毫无诚意的劝哄道:“好了好了!不过是一时吵嘴,过了便过了。媚儿将来的夫君一定是最木奉的。”
“那当然,我将来长大了要嫁给霍去病表哥!”刘媚傲娇的抬头说道。
“……“刘据沉默不语,看着一脸忍俊不禁的卫子夫,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唇角。俩人相视一笑。都忽略了一旁脸色稍微沉了沉的刘娟。
“好了,年纪这么小就惦记着夫君,真不知道害臊!“卫子夫点了点刘媚的鼻子,笑着说道。
“我才不小呢!“刘媚皱了皱鼻子,不服气的说道。
卫子夫笑了笑,没有接话。反而对着刘据说道:“今天怎么想起到母后这边来了?对了,你不是说要去妍儿那里看曹驸马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刘据向来淡雅的面色沉了沉,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刘娟和刘媚,皱眉不语。
卫子夫看着刘据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下吩咐紫云带着俩位公主去后殿玩闹。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刘妍的问题,刘据和卫子夫都没有注意到刘娟临走前的欲言又止。
待紫云带着俩位公主走开后,卫子夫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去平阳侯府的结果怎么样?曹驸马是不是撑不住了?可怜我的妍儿啊!”
刘据看着卫子夫忧心的样子叹了口气,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看来人心险恶哪里都有。当下把在平阳侯府里的所闻所见以及孙思邈的推断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一说就说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刘据说的口干舌燥才住了嘴。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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