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已经明白了。不过这孩子本就是骠骑将军的骨r_ou_。民女不怕。”齐金蝉闻言,盈盈跪拜,口中说道:“不过民女心有疑虑,若是能够确认这婴孩是骠骑将军的骨r_ou_,陛下又待如何?”
刘据闻言,心下一惊,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霍去病。发现他面上隐隐露出不屑,看来他笃定没有和这女子发生过关系。又看了看东方朔,东方朔隐晦的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耳边就听刘彻说道:“若这孩子真的是霍氏骨r_ou_,那朕做主,就让这婴儿认祖归宗,进入霍家族谱。”
话音刚落,齐金蝉喜不自胜的跪身谢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不必!”刘彻淡然说道。声音隐隐透着讥讽却是只有刘据听得出来。当下疑惑的看向刘彻,只见刘彻对着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是疑惑,不过眼下这情景,却也不容他多问了。
刘彻大手一挥,卫青立即上前。伸手将霍去病的右手移到盛放清水的杯子上面,将银针刺入霍去病中指,微微一挤,一滴鲜红的血液便滴入清水。
做完之后,霍去病面色铁青的退了下去,齐金蝉抱着婴儿走上前。看着一寸长的银针,齐金蝉微微瑟缩了一下,不忍的眼光投向怀中酣睡的婴儿。犹豫片刻,咬牙狠心的对着卫青说道:“扎吧!”
说着,将头偏了过去。
卫青沉默不语,只是将婴儿的小胳膊从襁褓中伸了出来。银针刚刚对上婴儿的指头,就听齐金蝉说道:“等一等!”
大堂内众人诧异的目光全部投向齐金蝉。心中腹诽,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不会这会儿突然反悔了。
却听齐金蝉语带不忍的说道:“霍繵还那么小,你动作的时候轻一点儿,别让他太疼。”
说完一只手紧紧握住婴儿的手臂防止他乱动,头下意识的偏向一旁。
“恩!”卫青出声应道。然后动作轻柔的捏住婴儿的中指,银针干脆利落的扎了下去,一滴鲜血立即落入杯中。
被银针刺痛,婴儿无法忍耐,立即放声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哭声让大堂内的众人都觉得刺耳不已。齐金蝉一脸心疼的抱着怀中的婴儿哄道:“哦、哦,不哭不哭哦!宝宝最乖了,不哭啊……”
面色上的心疼毕露无遗。
卫青将银针放到桌旁。目光看向清水之中,却见清水中的两滴血液被清水渐渐融化开,然后慢慢荣成一团。卫青心思复杂的看了一眼霍去病,然后将被子用托盘盛起举到刘彻面前,恭声说道:“回禀陛下,两滴血液融合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刘彻说什么,就听霍去病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不可能!”
齐金蝉神色得意,语调中带着说不出的痛快:“怎么不可能,这滴血验亲的一应事物都是你们自己准备的,如今出现这种结果,你还不承认?你这是公然藐视陛下的决定吗?”
“你——”霍去病被齐金蝉一句话堵得差点儿没噎死。立即躬身跪拜,对着刘彻说道:“回禀陛下,微臣决无此意,还望陛下明鉴。”
“好了!”刘彻听到这里,摆了摆手说道:“冠军侯也是一时情急罢了,既然事实已经证明了这婴儿确实是霍家的骨r_ou_,那就——”
“陛下!”刘彻的话突然被霍去病打断,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咬了咬牙关,恨恨的瞪了一眼齐金蝉,然后对着刘彻恭声说道:“回禀陛下,微臣绝对有证据,证明这婴儿不是我的骨r_ou_!”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就连刘彻也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居然有证据,你有什么证据?”
“……”霍去病闻言,面色突然涨红,眉宇间一丝羞赧一闪而过。支支吾吾的说道:“陛下,微臣、微臣……”
“哼!说不出来了吧!就算你如何推脱,霍繵是你的骨r_ou_就是事实。你遮掩不过去的。”齐金蝉有些幸灾乐祸的对着霍去病说道。
“去病,你有什么证据就快些说出来。陛下金口玉言,是不容置疑的。”卫青也谆谆劝道。霍去病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他的孩子。不过是一个想要攀附的女子罢了,如果这婴儿是霍家的骨r_ou_,就此认下也无妨。可千万不能因这种小事坏了陛下心中的好印象。若要陛下觉得去病这孩子没有担当,做了错事却不敢认下就不好了。
“舅舅,我确实是有证据的。”霍去病闻言,皱了皱眉,扭头对着卫青说道。然后回转身子,对着刘彻说道:“回禀陛下,微臣确实是不知道这个滴血验亲的结果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孩子绝对不是微臣的。微臣年幼习武,后来少年入军,为陛下为大汉征战沙场。少有闲暇玩乐。所以至今为止,微臣依旧是……依旧是……”
说道这里,霍去病有些开不了口,不过视线扫过一旁幸灾乐祸的齐金蝉,当下狠心说道:“至今为止,微臣依然是童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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