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音婉转,宋则手一抖,略ji-an出些茶水来。“佛法深奥,我不过窥得一角,不足以与人言。你不是还笑我连早晚课都不好好做嘛。这几日,我可是认真念经,诚心礼佛。”语气娇憨,颇有几分邀功的味道。
“哦?为何这几日认真念经,诚心礼佛?莫不是,被我点化了?”
“听说你为婆婆为不喜,又以死明志,故而,故而……”
“哦~~小师父原来是为我,不枉我们一起逃难,同生共死。”心下窃喜,宋玠取一块桂花芡实糕给宋则,“看你那么有良心,赏你的。”
好好的一句话,好好的一块糕,配上宋玠正儿八经的温和表情,却似乎有些走味。
“就算没有一起逃难,我也会为你祈福的。”
“好啊,到底是共患难的,就是不同。”宋玠只是浅笑,没有深究。
习惯x_i,ng的,宋则以为宋玠会问自己可是对她一见钟情、情根深重,或是摆出一个你看你就是喜欢我的表情,可宋玠温婉如初,连一句玩笑都没有开,比在山寨里那晚还要正经。
芡实糕里桂花香气宜人,绵绵软软,可宋则吃在嘴里却没有刚才那块海棠糕那般有滋有味。许是因为宋玠没有喂到她嘴边,许是因为宋玠以为为她祈福只是由于一起逃难之谊,许是宋玠那真实的调皮随着回到世俗隐于节妇这个身份之后。
究竟是怎样的,宋则说不上来,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满足于现在。
在她固有的印象里,能带她逃出山寨的心魔如夏日之骄阳一般灼热,而非如冬日清晨的太阳冷冷薄薄。眼前的心魔使她感觉安全,又让她有些失望。
宋则警惕地没有细想这失望背后存着怎样的希望。
她将这些归咎于刁难宋玠的刘氏。尖酸刻薄,令人生厌,晚饭时与刘氏同席,宋则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一世,她太熟悉别人厌恶里带着恐惧的眼神了,对她,对宋玠,刘氏都是这般。任谁在这样的眼神里生活都不会肆意,反而时时唯唯诺诺,伴着小心,就好像欠她们一样。对这样看自己的人,宋则无法。毕竟她的脸像灼烧的地狱之火,但宋玠不一样,她那么曼妙,那么美好,那么勇敢又那么美丽。
刘氏怎可如此待她。
外人看起来,宋则虽面有恶疾,但宝相尊严,像是庙里头金刚怒目的菩萨,刘氏与金氏多信鬼神,对比丘尼不敢无礼。金氏还问了一些佛理,宋则一一答来,对刘氏的问题,宋则故意多说些因果报应,为人刻薄会遭到何种果报,着重宣传了无间地狱一把。
宋玠忍笑听着,几乎肚痛。不错不错,宋则与她很有几分默契,晓得从吓刘氏着手。
夜里,宋则与宋玠同睡。举止不似之前两次那般大方,这一次,宋则有些忸怩。褪下裙装只着中衣的宋玠,身形窈窕,如花似蜜,而宽大僧袍下的她,却只是一副瘦不拉几的yòu_nǚ身材。
难道这便是心魔待她不同的缘由?
记忆里的心魔,嘴角勾着一抹玩味,总想着占她便宜,而身旁的心魔,目不斜视。之前见她,总要摸她的光头,今天,居然一次都没有摸过。
这简直太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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