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太好看了……
沈清弦忍不住开口,他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声音已经传了下去。
“醒来吧。”似曾相识的三个字,只是声线不同了。
圣光笼罩,红莲缓慢舒展,一袭红裳的男子站在大殿中。
他抬头,熟悉的五官撼动了沈清弦的心脏。
渊……是渊!
沈清弦开口,他有些急切,可声音却是清冷的:“过来。”
红衣男子几步走上台阶,来到了他面前。
沈清弦站起来,周围陷入了一片空无。
这时候他总算反应过来了,他和“神”换位了,他成了“神”,“神”成了他。
这又是神的把戏吗?他才不会上当!
渊看着他,声音深处在极轻地颤动着:“我能留在您身边吗?”
他有些紧张,满是期待,这些情绪染上他的红眸,异常绚丽的同时也带了些进攻x_i,ng。
沈清弦想到这是一场不存在的虚妄,便烦躁道:“不能。”
这不是渊,他不需要一个假象。
“为什么?”渊如遭雷击,他轻声呢喃着,眸中的光芒在逐渐熄灭。
沈清弦心一揪,竟因为一个假象而难受得不行。
他不想再看他,不想被蛊惑,一抬手,心念转动间便将渊赶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又一幕,仍旧是调换的,细节处略有不同,但渊所经历的彷徨和迷茫全是他不久前才经历过的。
这是个沈清弦“要求”过的世界,这儿的红色金色花儿全都受到了优待,他们得到了神的宠爱,成为了神侍,居住在神殿,走在了阶梯的最前面。
而白色的花儿则沦落到了最后面,他们急切地追赶着,却又始终赶不上,他们也虔诚着信奉着神,却因为神而被放逐了。
同时被“放逐”的还有渊。
红色的莲花本该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但现在却遭到了所有人的漠视。
沈清弦能看到一切,视线一直紧紧地跟着他,看到他的不安,看到他的焦虑,看到他心中迫切的思念。
他在想他,他想见他。
事实上他也想见他。
沈清弦认定了这是一场虚幻,不想再理睬渊。可是做不到,他的视线仿佛黏在他身上,无法移动分毫。
直到他看到渊在冰室中冻得面色苍白却不肯离开时他忍不住了。
沈清弦出现在他面前。
几乎是一瞬间渊醒了,他起身,眸中尽是露骨的眷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沈清弦紧抿着唇,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渊轻声道:“我知道自己不配留在您身边,但……”
沈清弦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渊看着他,双眸在冰室中异常明亮,他低声道:“我喜欢您。”
喜欢……他喜欢他吗?
沈清弦看着他,认真的看着,很想从他的眉眼间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这是幻象,是假的,是一场不存在的“梦”。
渊竟握住了他的手,熟悉的温度降沈清弦拉回到现实中。
他说:“我很想您。”
沈清弦心砰砰直跳,真实的感觉透过紧握的手传递到心脏处,这感觉太炽热了,太真切了,太无法拒绝了。
沈清弦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也很想你。”他想他,想念温柔的渊,想念陪伴他的渊,想念这个让他初见情起,再见意难断的渊。
渊的眸子更亮了,明明待在冷冽的冰室中,他眼中却像是簇了火苗,他的声音也沙哑了:“您真美。”
沈清弦只觉得喉咙干燥,无法言说的情紊灼烧了他的灵魂。
渊走近他,盯着他的唇道:“对不起,吾神。”
话音落,他吻住了他,亵渎了他。
沈清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的意识飘忽着,像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摇晃着、颠簸着,承受着与死亡毗邻的巨大刺激……还有比死亡还可怕的磅礴的快乐。
他轻唤着他的名字,无助又脆弱。这是梦吗?果然是梦吧,否则怎会有这样灭顶的快乐。可这真的是梦吗?梦会这样的真实吗?真实到他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身体和他的滚烫和炽热。
这如果不是梦该多好。
沈清弦猛地一惊,他一动,身体被碾压过的疼苦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眉心紧皱。
渊的声音响在他耳边:“抱歉,我给你清洗下。”
那难堪的地方让沈清弦面色微红,他别过眼去。
渊问他:“疼吗?”
沈清弦低声道:“还好。”
渊的声音里满是惭愧:“对不起,对您做了这样的事。”
沈清弦不喜他这语气,他说道:“这没什么。”
渊的声音却更低落了:“对您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是毕生难忘。”
沈清弦心一揪,很多话涌到了嘴边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有些茫然,如果只是梦的话,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他没出声,渊却已经打起j-i,ng神,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问沈清弦:“我能留在您身边吗?”
沈清弦一动未动,他不是不想回答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也想他能留在他身边,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真实,又怎么能贪心。
随着沈清弦的沉默,渊再度失落,比之前还要失落,他的声音更轻了:“对不起。”
别道歉,不要道歉。
渊为他穿好了衣裳,薄唇紧抿着,最后问道:“我还能再见到您吗?”
一句话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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