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船,樟想着沿着河慢慢走回来总有一天能到家,否极泰来吧,几天之后鳞从后面追了上来,也算是幸运。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樟讲完所有的经历月亮已经偏向了正中,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毫无睡意,这会儿还有些‘竟然已经结束’的不舍。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睡觉吧。”唐筝率先站起身,赶着大家去睡觉,“樟,鳞,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可以不用起来,下午记得来找我。”
“好嘞。”两个人咧嘴应道,面上表现得轻松,眉眼间的疲惫却十分浓重。
族人很快就散了,唐筝站在原地吁了口气。
他们没讲,但从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和各种细小伤口自能看出一定经历了不少的危险。
“榛?”见她迟迟不动,荆轻轻唤了一声。
“没事,回去睡觉了。”唐筝浅笑道,舒展了一下腰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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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时樟和鳞还在打呼噜,声音震天响,族人走动的响声对他们造成不了一点影响,的确是累坏了。
一直到正午两人才被饿醒,大口大口地吃着给他们热在锅里的食物。
“还是族里好啊。”樟塞进最后一块r_ou_,一边嚼一边感叹,鳞跟着点了点头,他的话不太多。
唐筝笑道:“那是肯定的啊,吃饱没有,要是不够让柚再给你们烧一点。”
樟挺起身拍了拍肚子,“不用,都快吃撑了。”
“那来干正事儿吧。”说着,唐筝从旁边拿出几块干净的皮革,取出最上方的一块铺在三人面前的地上。
皮革的正中间有些许泛白的刻痕,线条很简单,仔细一看竟然是画的部落附近的面貌。山是山,水是水,内容很少却很形象,只是唐筝自己记得的一些地方。
“之前让你们记着方向,没忘吧?”唐筝问道。
“没。”两人表情慎重起来,似乎是在回忆自己走过的路。
唐筝拿起一根炭条,“樟,你先来。”
“嗯。”沉吟了一会儿,樟手指点在皮革上下游那个湖泊的某一点道:“大概是这里,我进了一条挺宽的河,往这个方向去的......”
樟描述一点,唐筝便跟着他的手指在皮革上带出简单的路线,长度不够便接上一块皮子,图越来越长。
等鳞描述完才发现,其实两人回来时都走差了路,而这中间刚好就有那么一条更近的路,且路线更为平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看见了不少人。”鳞点出几个地方,“他们的部落应该都在附近,在不在水边我不知道,不过见了我没什么敌意,应该算是好相与的。”
提到这儿樟显然有些气愤,点了处地方道:“大概这儿,见了我就打,一群蛮子,怎么就正好让我碰上了。”
鳞闷笑一声,回来的路是一样的,刚巧他经过时没有遇上那群人。
一张地图刻画了一下午,唐筝抖掉上面的皮屑,或许有不少地方有出入,不过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鳞出发时走的是上游的大河,水流平缓,到了下面有一段急水,为了避开便绕进了分叉口,觉得比之前更好,回来时也就没绕回去,这才碰上了樟。
樟向下游的路急流处较多,基本上不用考虑,最后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选了鳞去时的那条,虽然比回程远,但绕过了那个野蛮的部落。
“好,辛苦了。”收起地图,唐筝拍了拍身边鳞的肩膀对两人说道。
鳞摇了摇头,“能有事做我已经很高兴了,族长,很庆幸当初你能把我买回来。”
唐筝轻笑一声,说道:“哪有,我可只是贪便宜而已。”
听着像是在开玩笑,鳞也跟着笑了起来,眼中的感激之情不减,不管当初唐筝将他们一群“废人”买回来是为了什么,对他们来说终究是一场天大的机遇。
“诶,对了。”樟见气氛怪怪的,打岔道:“枳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看了眼远处还在扎马步的一群人,唐筝神秘地说道:“训练啊,我告诉你,你现在可打不过乌咯。”
“不可能!”樟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就他那小子,给他三年也打不过我!”
唐筝显然不嫌事大,挑了挑眉说道:“行啊,那你去试试咯。”
“去就去,我还不信了。”樟说着就从地上翻身起来,向那里飞奔过去。
鳞看着他的背影问道:“这样没问题么?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唐筝笑了笑,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没事,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两人说话间樟已经到了乌跟前,说了点什么,其他人迅速变幻位置给他们让出一块空地。
只看见樟扑了过去,乌一个闪身照例撩腿横踢,踉踉跄跄着樟便扑倒在了地上,引起一阵哄笑。
以前打架的方式耿直,这种直来直去的攻击要是专门受过闪避训练的乌被打到,那今天晚上怕是别想吃饭了。
樟愣了一下,倒也没执拗地再回击,转身就朝唐筝这里跑了过来,涨红着一张脸恨恨道:“我也要训练!”
唐筝笑道:“可以啊,不过我可不会让枳给你放水,你要自己跟上他们的训练强度哦。”
“好!”樟几乎是咬着牙应了下来。
于是每天训练队的后面又多了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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