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嘴角抽了抽,说:“我是个俗人。我的音乐灵魂可能一开始就不纯洁吧。”
白玉不赞同道:“我相信一开始的你,肯定是纯洁的,那时候的你只想着创作出一首好的歌曲。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把你纠正回来,以后你不能关注你的听众多少,只有在你上传下一首歌的时候,再去看数据,那时候你就会感叹‘啊!没想到这么就没来,我已经这么火了!’”
“哦。”姜行冷漠脸。
“而且,你没有发现,你在这上面投入太多时间了么?与其时不时地去浏览网页,不如多写写词,多读读书,多练练歌。”
姜行一怔,“……好像你说的是有道理。”
☆、74
姜行还是在白玉老师的监督下,开始克制自己,其过程痛苦难耐,他无数次地把手伸向手机,然后就被白玉瞬间打掉,傅乘风凯旋时,他胳膊上已经消了肿,手背上却被白玉自制的“戒尺”给打红了。
他贱兮兮地把手板板伸过去求安慰求亲亲,却被傅乘风察觉异样,一把撩开他的袖子,看到了手臂上的勒痕,“怎么回事?”
姜行本来就知道这事瞒不住,干脆就大肆渲染了一下自己的高大形象,然后换回了傅乘风留在他额头的一个吻。
睡前,傅乘风坐在床边给他抹着药膏,姜行说:“其实那天我发烧晕过去了。”
傅乘风手中一颤,皱眉问道:“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啊,让你放弃竞赛跑回来啊,那等你回来我估计都已经烧傻了。”
“……”
“唉唉,你眉头皱那么紧干嘛,我这不是好着呢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放心好了。我是想告诉你,那天是你爸发现我晕过去的,然后给筱颖打了电话。”
傅乘风一怔,明显也是没有料到。
“我特别感动了,他的腿压根就不是他的,他一个人把我手机找到,很不容易。其实我有不对的地方,以前我可能对叔叔有误解了……其实叔叔也挺好的,对吗?”
“尽管很多人都不懂你为什么还这么尽心地照顾他,但其实你心里还是爱他的,他也是记挂着你的,也是知道你是他的儿子,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你从来没有放弃他。”
姜行在傅乘风耳边轻轻说着,低语像一阵和煦的微风,将他的心脏包裹,他忍不住将眼前这个人拥抱,在这个给他这辈子最多温暖和希望的少年面前,他便能放下所有沉重与防备——
“四岁那年,我的脚被开水烫到,家里没有车,他背着我去医院,路上被摩托车撞伤,他也没管,到了医院才发现他的身上全是血,他那时候就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喊我‘乘乘’,告诉我不要怕。第一次去幼儿园的那天,是个暴雨天气,水淹了整个城市,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穿着塑胶鞋,踩在深深的水里,我趴在地上,看到ji-an起的水花打s-hi了他的裤脚。”
“那两个画面至今我都能清晰的想起,其实我特别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是我六岁之前的父亲,恨他为什么要去赌钱,恨他明明看着妈妈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替他还债他却依旧无动于衷,恨他后来再也没有送我上过学。”
“只是每次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我总是回想起那两个画面,甚至连他的不好都变得模糊,那时我就觉得他其实也是爱我的,他其实也曾经和其他人的父亲一样,只是不小心走上了歪路。”
姜行轻轻拍着他的背,亲吻他的鬓发,“他现在肯定也是爱你的,他知道同x_i,ng相爱不好走,才会反对,知道你在意我,才会帮我。如果他不爱你,他一定不会做这些。“
他轻轻捧住傅乘风的脸,与他对望,然后微微倾过身子,吻了吻他的嘴唇,“你看要不我们再把轮椅装起来吧,他一个人在那个小房子里其实也不好。”
察觉到傅乘风身体突然的僵硬,姜行说:“我相信没关系的,我觉得你和叔叔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我来这边这么久,感觉我和他说的话都比你多。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叔叔他肯定也不想这样子,赌博是个上瘾的东西,如果在我们的帮助下,他把这个瘾戒了肯定就没问题了。而且上次他都被那边打伤那么严重,他肯定吃到苦头了。再不济,咱就在轮椅上装监控!”
姜行见傅乘风抿着嘴不吭声,又凑上前亲亲他,“你就当是为了我?他好多次让我劝你把轮椅装起来,这次叔叔救了我,我也不好意思再不答应他。行么?”
傅乘风微微一垂眸,伸手揽过姜行,双唇在他鲜红的嘴唇上重重碾过,一记深吻过后,傅乘风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轻声说:“好,听你的。”
姜行舔了舔嘴唇,脸红红的,酝酿了片刻,他又问道:“你去竞赛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对写歌到底咋想的,我,我是觉得你特别辛苦,又要工作,又要学习,完了稍微有点空闲还得写歌。”
“我不希望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辛苦自己,对于我来说,其实写歌不那么重要的,你如果不是那么地喜欢这件事,真的可以放下它,让自己放松一下。”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可能是我自恋了。”
“不是自恋。”傅乘风手臂收紧,将他与自己贴得更加紧,“是为了你。”
姜行顿时急急地推开他,“你……”
傅乘风伸手掐了掐他脸,“听我说完。一开始是为了你,可是现在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记得你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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