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洲生了病之后整个人瘦了不少,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位先生非常遵循古训,每天日上三竿才起床,随随便便吃两口饭,要么抱着赵达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么是抱着豆丁坐在沙发看电视。
反正电视一定是要看的,沙发一定是要坐的,怀里也是一定要抱些什么的。
就像今天,陈洲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神情倦怠,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他人窝在沙发里,头倚着沙发背,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电视屏幕上放的一部老电影。
赵达达趿拉着棉质拖鞋,从厨房端了盘水果过来。
“你吃葡萄还是橘子?”赵达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陈洲往一边挤。
陈洲闻到赵达达身上有一股特别淡的香:“你喷香水了?”
“没啊。”赵达达猫似得抽着鼻子闻胳膊,眼睛却不离开电视屏幕,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儿吧,之前的那个用完了,我这次换了个新的。”
赵达达的耳垂后面有一片特别特别细嫩的皮肤,很白,配着刚刚洗过澡后有些发红的耳朵,显得可爱的有些不正常。
赵达达揪着葡萄,一面吃一面极其认真的看电影,他虽然听不懂法语,但字幕翻译的不错,他看的有滋有味,任由陈洲抱着他,没说话。
电影演到一半,开始出现旖旎的床戏,赵达达脸一红,低头的瞬间感觉自己的腰边有一只手。
“你干嘛?”赵达达小鹿似得眼睛紧盯着他,好像陈洲是一匹狼似的。
陈洲歪着嘴淡淡的笑一下,那模样在赵达达达眼里就是“耍无赖”的征兆:“不干嘛,想干你……”后一句话他是贴在赵达达耳边说的,声音压很低,只留下几缕气音,吹的赵达达整个人抖了一下。
“不行!”赵达达抬起屁股想往后坐,不过没成功,被陈洲一把捞了回来:“大哥,你放过我吧,这可是大白天……”赵达达似乎害羞的很,在自己家里说到这种事都刻意低着声音,紧张兮兮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不,我喜欢白日宣 y- in 。”陈洲的手开始不老实,把赵达达按到在沙发,开始扯他衣服。
赵达达张嘴“嘶”了一声:“别别!你消停一下……”
一句话没说完,赵达达就已经被陈洲扒的溜干净,赵达达浑身感觉一阵冷,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歪着脑袋皱着眉认了。
陈洲自从回来之后就有些变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开始喜欢抱着赵达达睡,他把手放在赵达达达的肚子上,拍着他睡觉,跟哄孩子似的。
当然,这些都不足为惧,因为他最大的变化是——纵欲!
赵达达有些吃不消:“你……你你……轻点……”
陈洲不说话,两只手扣着赵达达的小爪子,一下一下撞着,赵达达浑身酥痒,咬牙默念着骂了他几句,就只能疼的哼哼了。
一场事毕,赵达达浑身水洗似的,缩在陈洲身下,嗓子全哑了:“我要死了……”
“不会。”陈洲又开始笑,从他的笑声里能得知他确实很开心:“你离死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想再进一步吗?”陈洲用引/诱的眼神看他。
赵达达的小腹又开始断断续续的疼,他没那个体力也那个胆子,赶紧求饶:“您是大爷!我不行了,您行行好,我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陈洲把毯子给赵达达盖上,起身说道:“我觉得你就挺好吃的,用不着再给我铺张浪费。”
赵达达恨死陈洲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却无奈于自己的弱小,只能继续抽着嘴角说:“不不不,不能这么粗茶淡饭,请给我一个展现的机会。”
“那行吧……”陈洲笑着,手探进毯子里,刚想再逗逗他,余光一扫,看见豆丁就蹲在窗台的花瓶边,一脸呆萌。
“啊啊啊!它是什么在那儿的!?”赵达达也看见了,随后一个惊起,腰疼的他木头人似的顿住几秒,随后挪着屁股找个舒服的姿势。
陈洲还算比较冷静,和豆丁对视几秒。豆丁很显然有些懵,张着小嘴“喵”了几声,像是在问为什么。
陈洲:“……”
陈洲:“孩子大了,学学也好。”
“好你大/爷!”赵达达赶紧裹着被子把衣服穿好,然后别扭的朝豆丁笑:“过来,让爸爸抱抱……”
豆丁扭了两下头,随后纵身一跃从窗台下来,又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赵达达的肚子上。
赵达达:“……”
去他/妈的!这死崽子一定是故意的!为什么这么疼!
赵达达脸色瞬间苍白,却只能咬着牙用能挽下一块r_ou_的目光看陈洲,随后“慈母”心的抚慰被吓到的小豆丁。
空气里有情/欲的味道,豆丁对这很敏感,左闻闻右看看,最后小脑袋瓜一晃一晃的看他们俩。
赵达达闷头不说话,略显粗暴的胡噜着豆丁的白毛,豆丁看的够了就舔自己的爪子。
陈洲坐在长沙发的另一角,他的r_ou_体极度的困倦,但j-i,ng神跳跃,这几天以来一直是这样,他夜晚里困却睡不着,每每都是天刚放晴才能休息一两个小时。他心里有一根马上就要引燃的引线。
陈洲像是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人,因为舍不得的东西太多,所以便更加依赖。他现在也弄不懂自己究竟是否爱赵达达,因为他从未爱过别人。从前漫长的三十几年里,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也有床伴,但那些只是负责安抚r_ou_/体的空虚,而心里的那个空洞,数十年如一日,一直都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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